哗啦。
随着两位佳人入浴，激得水花四溅几欲见底。
然泉水终未枯竭，此地又岂是寻常温泉？
圣女妮露确实当得起神选之名，体内蕴含的神圣力之磅礴，其磅礴远非同龄人所能企及。
凝脂般的雪肤与璀璨夺目的白金秀发相映生辉，那份圣洁之美，纵使毫无见识之人得见，也必会认定这就是圣女。
而伫立在她身旁的，乃是帝国之主——女帝伊丽莎白·冯·坎特伯雷。
尽管年岁已高，她的肌肤却仍如少女般紧致，丝毫不逊于妮露。
或许正因历经岁月沉淀，那身段既透着猎豹般的矫捷，又充满压迫性的威仪。
更别提那对堪称荒谬的巨乳，丝毫不逊于妮露怀揣的圣乳。
这便是蒙神眷顾的女人们，以胸围论英雄的盛会。
若神明目睹此景，定会发出‘嘿嘿嘿’的满足沉吟。
“此话当真，圣女大人？”
“嗯嗯。这处温泉，本是嘉心糖大人赐予我的圣地。”
据妮露所言，只需向嘉心糖大人祈祷，温泉水便会源源不断喷涌而出。
若在平日，伊丽莎白定然嗤之为神职者的妄言，但此刻她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圣女绝非信口雌黄之人。
“原来如此……”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神赐福之地，至今为止无人知晓此处存在。唯有我能感知到这片圣地。”
正如她所言，四周静谧得连一丝气息都察觉不到。
本能深处也明白——凡人绝无可能寻到此地。这超越常理的现象，唯有用神意二字方能诠释。
“可陛下您竟能寻来……想必陛下您亦是蒙受神选之人吧。”
“我……被选中？”
“正是，与我一样……这正是您饱受嘉心糖大人宠爱的明证呀。”
妮露缓步靠近伊丽莎白，指尖轻轻拂过对方被温泉水浸湿的鬓发。
“真为您欢喜呢，陛下也能获得神明垂爱，呵呵。”
“……”
若说神之爱，实则是罗杰……不，是嘉心糖大人的恩宠。
伊丽莎白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那个……圣女，我有个疑问。”
“但说无妨。”
“你所谓的神谕……那些分享给我的神圣真理莫非全是幻影？”
包括自己被废黜的事实。
成为新时代祭品的事实。
以及，为阻止这一切而短暂显圣的神明……
“这一切……都是幻象？”
面对伊丽莎白的询问，妮露沉默着阖上眼眸。
随后双手交握，低声诵起祷词。
圣女的祈祷——或许，这是唯一能上达神明的祈愿。
“神明是真实存在的。”
“是的，现在我也已经知道了。”
“伊丽莎白大人的经历如何，作为区区神使的我虽无从知晓，但无论那是什么，都绝非简单的‘幻象’一词能够概括。作为证明，您不是踏入这座温泉了吗？”
“！”
没错。
至少这座温泉……这片曾见证过星河倾泻之景的温泉，难道也和现实一样不复存在？
若它真实存在，那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便绝非虚妄。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啊，伊丽莎白大人。”
“圣女……”
伊丽莎白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又泛起暖意。
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此刻仍在她血肉与灵魂中横冲直撞的，来自嘉心糖大人的、不容置疑的真理洪流。
“……在亲眼目睹肖像画中嘉心糖大人的尊容之前，我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拥有信仰。是否能在相信神明之外——更进一步地信任某个具体的人。”
“！”
“但现在不同了。认识了嘉心糖大人后，我终于懂得信任他人。即使信仰遭受背叛，相信他人也并非罪过，这是嘉心糖大人教会我的真理。”
“当人能怀抱信任时，才能挺起胸膛向前迈进。”
伊丽莎白仰首凝望夜空。
万千星辰正熠熠生辉。
繁星坠入她碧蓝的瞳孔，一颗星星是信仰，另一颗是爱意。
“我决定将嘉心糖教会立为皇室承认的国教。”
“！”
“明天就会正式宣布，让嘉心糖大人揭示的真理……遍传世间每个角落。”
伊丽莎白转头看向恩人妮露，唇角漾开笑意。
这抹微笑里沉淀着三十六载孤寂后的顿悟，透出历经沧桑才能淬炼出的、直抵人心的温暖光芒。
“往后还请圣女大人多多指教。”
圣女静默含笑，握住了她的手。
此刻，她们正跨越传播嘉心糖大人箴言的最大难关。
◆◆
正是如此。
这一刻确实跨越了藩篱。
就连皇帝也被拉拢至我方的阵营，对于以传播神明旨意为首要目标的妮露而言，这无疑是意义深远的时刻。
但妮露无法单纯地为此欢欣，她不能只顾着雀跃，也不能一味地憧憬未来。
因为伊丽莎白露出宛如坠入情网的少女般幸福的表情，轻声说道：“……在确认肖像画中嘉心糖大人的圣颜之前，我实在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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