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奖励的次日清晨,林凡刚在小院里用青阳剑演练完一遍《清风剑法》,院外便传来了执事弟子的声音:“林凡师兄,大长老请您去一趟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林凡收剑入鞘,指尖还残留着青阳剑上传来的清凉触感。他擦拭掉额角的薄汗,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跟着执事弟子往族长书房走去。
林家的大长老书房坐落在府邸最深处的竹林旁,是一座独立的青瓦小楼。楼外缠绕着几株百年古藤,叶片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竹香与墨香,透着一股沉淀了岁月的沉静。
执事弟子在楼外止步,恭敬地说道:“师兄,大长老就在里面等您,您直接进去即可。”
林凡点点头,抬手推开了虚掩的木门。屋内的光线不算明亮,正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梨花木书桌,桌上铺着泛黄的宣纸,砚台里还残留着未干的墨汁。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捧着一卷古籍,神情专注——正是林家大长老,林苍。
听到开门声,林苍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落在林凡身上,目光平和却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他放下手中的古籍,指了指书桌旁的椅子:“坐吧,林凡。”
林凡依言坐下,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姿态恭敬却不局促。
他知道,大长老此刻召见他,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要事相商”,更可能是想亲自考察他的实力与心性——毕竟,他如今已是林家公认的第一天才,家族未来的担子,迟早要落到他肩上。
“昨日大比的事,我都听说了。”林苍率先开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很有分量,“你能在淬体七重的境界引动剑意,还击败了服用了‘爆力丹’的林峰,这份天赋,就算是放在百年前的林家,也算是顶尖的了。”
林凡微微垂眸,轻声道:“大长老过奖了。我能有今日的成绩,一是靠自己的摸索,二也是托了家族的福——若不是父亲一直暗中给我提供修炼资源,我恐怕连参加大比的资格都没有。”
他没有提及玄老和《执劫剑经》——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绝不能轻易暴露。
之前应对族中长老的询问时,他便编好了一套说辞,只说是偶然在家族废弃的藏书室里找到了一本残缺的古法,按照古法修炼后,“无底洞体质”才有所好转,灵力也渐渐能留存下来。
林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看着林凡,缓缓说道:“你父亲是个老实人,这些年为了护着你,在族里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你总算争了气,也算是没辜负他的苦心。”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了些:“不过,你也别太过得意。昨日我仔细观察过你在擂台上的灵力波动——你的灵力比寻常淬体七重修士要精纯数倍,甚至比一些淬体八重的弟子还要凝练。这绝非一本残缺古法能解释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林凡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他早就料到族长会有此一问,当下便按照之前想好的说法答道:“大长老,那本古法确实残缺不全,我也是摸索着修炼,至于灵力为何会比同阶精纯,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我体质特殊的缘故?毕竟以前‘无底洞体质’太过特殊,如今好转后,可能也和旁人不太一样。”
这个解释不算完美,却也合情合理。林苍盯着林凡看了片刻,见他眼神坦荡,没有丝毫闪躲,便没有再追问。他知道,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像林凡这样突然崛起的天才,若强行逼问,反而会引起反感。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林苍叹了口气,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木牌,递给林凡,“这是家族藏经阁的‘准入牌’,持此牌可以进入藏经阁的第二层挑选功法。你如今已是家族第一天才,之前修炼的那些基础功法,恐怕已经跟不上你的进度了。”
林凡双手接过木牌,只见木牌上刻着“藏经阁·乙等”的字样,边缘还雕刻着简单的云纹,入手温润,显然是用珍贵的雷击木制成的。
他心中一喜——林家的藏经阁共分三层,第一层存放的是基础功法和凡阶武技,第二层则有玄阶中品乃至上品的功法,第三层更是藏着林家的镇族之宝,只有族长和几位核心长老才能进入。
“多谢大长老!”林凡连忙道谢,握着木牌的手指微微用力。有了藏经阁第二层的功法,他不仅能完善《清风剑法》,或许还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身法武技,实力定然能再上一个台阶。
林苍摆了摆手,继续说道:“除了藏经阁的准入权,从今日起,你每月的供奉也会提升到核心弟子的最高标准——五十块下品灵石,还有一枚‘聚气丹’。这些资源虽然不算多,但足够你在淬体境阶段稳步提升了。”
五十块下品灵石,再加上一枚聚气丹——这已是林家年轻一辈能拿到的最高待遇,比之前林峰的供奉还要多出一倍。林凡心中感激,再次向林苍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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