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在林凡小院的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屋内,林凡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轻阖,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淡白色光晕——那是混沌灵力在经脉中缓慢流转时,逸散出的细微气息。
这已是他闭关的第二天。自从察觉到三长老林岳在暗中调查后,林凡便索性闭门不出,借着“疗伤”的名义,全力巩固刚突破的淬体八重巅峰境界。毕竟雷劫突破来得仓促,虽直接跳过淬体七重达到八重巅峰,但灵力运转仍有些滞涩,肉身与雷力的融合也尚未完全。
“内视丹田,将混沌灵力按照《执劫剑经》的运转路线,一遍遍冲刷经脉。”玄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几分严肃,“你这混沌道体虽特殊,但刚经历雷劫淬炼,经脉内壁仍有细微裂痕,若不尽快修复,日后突破时容易出岔子。”
林凡依言照做,意识沉入丹田。只见丹田内,一团灰蒙蒙的混沌灵力静静悬浮,比突破前凝实了数倍,隐隐还能看到一丝淡金色的雷力,如同游丝般缠绕在灵力外层——那是雷劫残留的力量,也是雷劫之眼的本源。
他催动混沌灵力,按照《执劫剑经》中记载的“九转淬脉诀”,缓缓涌入经脉。起初,灵力流经手臂经脉时,还能感觉到细微的刺痛,像是有细针在扎;但随着灵力一遍遍冲刷,刺痛感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仿佛经脉被温水浸泡着,越来越舒展。
“这混沌灵力果然不凡。”林凡心中暗叹。换做以前修炼的普通功法,修复经脉至少需要一周,可现在才两天,受损的经脉就已基本愈合。而且他发现,混沌灵力不仅能修复经脉,还在潜移默化中强化着肉身——皮肤下的肌肉纤维变得更紧密,骨骼也隐隐泛着一层淡光,连五感都比之前敏锐了不少,院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最让林凡在意的,还是额间的雷劫之眼。
前两日,他尝试调动雷力时,刚一催动,额间就闪过一道微弱的雷光,差点将屋内的木桌劈出一道焦痕。若不是玄老及时提醒,恐怕早就被暗处盯着的人发现异常了。
“雷劫之眼刚觉醒,你对雷力的掌控还太生疏。”玄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试着用混沌灵力包裹那丝雷力,将其压缩到丹田深处,平时不要轻易动用。除非遇到生死危机,否则绝不能在人前暴露雷劫之眼的存在——林岳本就对你的突破心存疑虑,若是让他看到雷力,必然会联想到‘逆天渡劫’,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控制着丹田内的混沌灵力,缓缓向那丝淡金色雷力包裹而去。起初,雷力还很抗拒,像条调皮的小蛇,在混沌灵力中钻来钻去,不愿被束缚;但随着林凡耐心引导,混沌灵力如同温柔的网,一点点将雷力缠绕、压缩,最终将其困在了丹田角落,只留下一丝微弱的联系,方便日后调用。
做完这一切,林凡才缓缓睁开眼,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似简单的一步,却耗费了他不少心神——雷力本就霸道,想要完全掌控,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不错,进步很快。”玄老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以你现在的状态,淬体八重巅峰已基本稳固,肉身强度也达到了下品灵器的水准。就算遇到淬体九重的修士,也能一战。”
林凡点点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周身骨骼发出“咔咔”的脆响,浑身充满了力量感,比突破前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他走到屋角的剑架旁,看着空荡荡的剑架,心中不禁有些遗憾——青阳剑在雷劫中被毁,如今他连一柄趁手的佩剑都没有。
“暂时没有剑也无妨。”玄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可以先用灵力模拟剑招,练习《清风剑法》。以你现在的灵力强度,就算没有实体剑,施展出来的剑招也有几分威力。而且这样还能锻炼你对灵力的掌控力,为日后修炼更高级的剑法打下基础。”
林凡眼前一亮,当即走到院中,摆出《清风剑法》的起手式。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丹田内的混沌灵力,将其凝聚在右手掌心,缓缓向前划出。
“嗡——”
一道淡白色的灵力剑影从掌心射出,带着凌厉的气息,斩向院中的老槐树。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切口平滑整齐,比用真剑斩出的还要利落。
“好!”林凡心中一喜。以前他施展《清风剑法》,最多只能凝聚出模糊的灵力波动,没想到现在竟能凝聚出清晰的剑影。这不仅是因为灵力变强了,更是因为他对灵力的掌控力提升了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凡就在院中反复练习《清风剑法》。从“清风拂面”到“落叶斩”,再到“风卷残云”,一招一式都比之前更加流畅,灵力剑影也越来越凝实。有时练到兴起,他甚至能同时凝聚出两道剑影,左右夹击,威力十足。
而在林凡闭关巩固修为的同时,林家长老院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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