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第一场雪落进棉田时,我正蹲在“棉花心愿课堂”的仓库旁,帮孩子们把晒干的彩色棉絮装袋——这些是今年收获的第一批彩色棉花,淡紫、浅粉、米白的棉絮混在一起,像把春天的彩虹揉进了冬天的雪。指尖刚触到一袋温热的棉絮,掌心的钢笔突然剧烈震颤,不是以往的金光或鲜活,而是一种带着“圆满”感的厚重,像四十年的棉田终于迎来丰收,像散落的心愿终于聚成了圆。
“阿箭,快来看!”林晚举着一个裹着棉絮的大信封跑过来,信封上贴着各地的邮戳,还有孩子们画的棉花图案,“是所有被‘心愿驿站’帮过的人一起寄来的‘团圆信’!有周奶奶的小远从国外寄的棉线画,有老吴头弟弟的孙子寄的棉田照片,有星辰寄的星空棉花卡,还有棉芽的满月照!最特别的是,赵桂兰奶奶和苏曼莉阿姨收到了当年知青战友的信,说要一起来棉田过新年!”
我直起身,握着钢笔的手还留着那种“圆满”的厚重,眼前慢慢浮现出画面:一片被雪覆盖的棉田中央,立着那棵老槐树,树上挂满了彩色的棉花灯笼,灯笼里的光映着雪,像星星落在了地上;老槐树周围围着一群人——周奶奶抱着小远的棉线画,老吴头举着弟弟的照片,星辰提着星空灯笼,张婶抱着棉芽,赵桂兰和苏曼莉握着知青战友的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朵棉花,正对着镜头微笑;雪地里,用棉絮拼出了四个大字:“心愿圆满”。
“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来棉田过新年,一起给第四十支箭许个‘圆满心愿’?”我脱口而出,声音带着点哽咽的激动。
林晚愣了愣,眼泪突然掉下来:“你怎么知道!赵奶奶在信里说,这是咱们射的第四十支箭,要让所有牵挂都团圆,所有心愿都圆满!你看,钢笔的金光都绕成了圆!”
我低头看钢笔,笔身的金光竟顺着指缝流下来,在地上凝成了一个圆,圆里面是我们射过的四十支箭的图案——从第一支张奶奶的思念之箭,到第四十支棉田的圆满之箭,每一支箭都连着一颗心,每一颗心都连着棉田。
“是钢笔的新能力,”我摩挲着笔身,声音发颤,“它能让我们‘看见心愿的圆满’——这四十年的牵挂,四十支箭的传递,终于在这个冬天,聚成了圆满。这是第四十支箭,射的是‘人间团圆’,是‘心愿终成’。”
老周开车载着社区的老人们赶来了,车斗里堆着年货——张奶奶的腊梅酱,吴奶奶的酸菜,阿明的野草莓干,还有老陈编的棉花收纳篮。“人都到齐了!”老周停下车,笑着喊,“咱们的第四十支箭,可得办得风风光光,让棉田的雪都记住这份圆满!”
棉田边早就热闹起来了。赵桂兰和苏曼莉正带着知青战友们打扫老槐树的雪,当年一起种棉花的知青们都老了,却还能叫出彼此的名字,握着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周奶奶坐在雪地里,正给小远寄来的棉线画扫雪,嘴里念叨着“小远啊,奶奶等你回来一起看棉田”;老吴头蹲在弟弟的坟前,把棉田照片放在雪地上,说“弟,你的孙子来看你了,咱们的棉田年年丰收”;星辰拉着奶奶的手,把星空棉花卡挂在老槐树上,说“妈妈,新年好,我和大家一起过新年”;张婶抱着棉芽,把孩子的小手放在棉絮上,说“棉芽,这是你第一次来棉田,以后每年都来”。
孩子们围着老槐树,用彩色棉絮拼“心愿圆满”四个字,棉棉教大家织棉花星星,说“把星星挂在树上,就能让所有心愿都实现”;小棉和陈阿姨在棉田边支起灶台,煮着和姜汤,甜香和暖意混在一起,飘满了整个棉田。
我和林晚站在老槐树下,握着钢笔,看着眼前的圆满场景,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这四十支箭,射过思念,射过等待,射过约定,射过生死,射过新生,终于在这个冬天,射向了圆满。钢笔的金光越来越亮,慢慢凝聚成一支巨大的“心箭”——箭杆是棉花白的,箭羽是彩色的,箭头上裹着所有人的心愿,轻轻射向老槐树。
“大家一起许个圆满心愿吧!”我大声说,声音里带着激动,“让第四十支箭,带着我们的心愿,永远留在棉田!”
“愿牵挂的人永远团圆!”赵桂兰和苏曼莉异口同声地喊。
“愿棉田年年丰收!”老吴头和知青战友们喊道。
“愿孩子们永远快乐!”周奶奶和张婶笑着说。
“愿‘心愿驿站’永远温暖!”所有人齐声喊。
风一吹,老槐树上的棉花灯笼轻轻摇晃,雪地里的“心愿圆满”四个大字闪着光,天上的星星也亮了几分。周奶奶突然说:“我好像看到小远了,他在国外也对着棉线画笑呢!”老吴头也说:“我弟在看着我们,他肯定很开心!”星辰指着天上最亮的星:“妈妈在对我们笑!她说新年好!”
张婶抱着棉芽,把孩子的小手放在我的钢笔上:“棉芽,跟第四十支箭说声谢谢,谢谢它让我们所有人都团圆。”棉芽似乎听懂了,小手攥着钢笔,咯咯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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