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低头,竟发现更惊人的一幕:不远处的小摊桌下,露出个粗布包的钱包,里面隐约可见一叠大黑十的边角。
阎解成一把抓起布包,打开数了数,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天啊,这钱少说有200多块!
阎解成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想把钱塞进自己口袋。
巷子尽头突然冒出个鬼头鬼脑的人影,那人瞟见阎解成手中的钞票,立刻炸了毛。那是我的钱,还我!
阎解成扭头嗤笑,凭啥说是你的?要不你叫它一声看答不答应?
对方顿时语塞,随即暴跳如雷——钞票上哪有人写名字的?这不明摆着想吞钱吗?
快还钱!
老子自己的钱凭啥给你!
找死!
那人一个猛扑把阎解成撞翻,钞票顿时漫天飞舞。人在那边!
快围住!还有同党!
派出所里,阎解成彻底懵了。
他竟成了投机倒把团伙成员。
原来那丢钱的家伙刚做完 交易,回程时掉了赃款。
偏巧抓捕队伍赶到,搏斗中对方趁机将一叠大黑十塞进他衣兜。同志我真不认识他!
哼,赃款都藏你身上了,比现场散落的还多。
那是他栽赃!我是见义勇为......
勇为到把钱往自己兜里揣?
阎解成喉头一哽。
难道要说自己见财起意?可抢黑钱照样犯法啊!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在办案人员眼里简直就是同伙在编谎话。
南锣鼓巷四合院门前,阎埠贵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刘海中与易中海阴沉着脸坐在石凳上。出什么事了?林新成领着秦淮茹和娄晓娥驻足询问。唉,今年先进大院肯定泡汤了。刘海中重重叹气。
林新成暗暗发笑:这大院配当先进?
岂止今年,往后三年都悬!旁边青年撇嘴瞪着阎家。闭嘴!易中海厉声呵斥,青年顿时缩了脖子。
大院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阎埠贵家又一次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老阎家整天斤斤计较,这下可好,养出个不省心的。一个妇女压低声音对老伴嘀咕,换来的却是对方不耐烦的眼神。
阎埠贵急得直搓手,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林新成从易中海那里听说了原委——阎解成因涉嫌投机倒把被带走了。新成,你见多识广,快帮忙想想办法?阎埠贵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拽住林新成衣袖。这事儿我真插不上手。林新成连连摆手。
在这个特殊年代,扰乱经济秩序可是重罪,轻则五年牢狱,重则倾家荡产。
他牵着媳妇的手快步走回后院,顺手抄起茶杯猛灌两口,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阎解成这档子事,他确实毫不知情。
秦淮茹倚着门框好奇道:你说老阎家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人心隔肚皮啊,林新成颠着炒勺,也许只是场误会呢。
七天后,派出所的吉普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前。
阎解成耷拉着脑袋下车,民警当众宣布这是个误会——原来是他捡到钱被误会成倒卖物资。
可只有阎解成心里清楚,那个蹲号子的陌生人用七个孩子的抚养费要挟他时,眼里闪烁的凶光让他后脊发凉。回来就好!三大妈小跑着迎上去。
可邻居们探究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扎得阎解成浑身不自在。
这下别说追求于海棠了,就是胡同里模样最寒碜的姑娘,怕是也瞧不上他这个有前科的。
岁月如梭,转眼来到1969年。
整个四九城都笼罩在特殊氛围中,每个家庭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抉择。
正阳门街道办公室里,居委会主任望着林新成的档案,愁得直揉太阳穴。
街道办与居委会之间并非简单的上下级关系,更像是相互配合的协作关系。
但归根结底,指导权还是掌握在街道办手中。
多年前发生的一幕就是明证——当时上届居委会主任因工作失误被林新成严厉批评过。
如今面对如何劝导林家孩子的问题,现任居委会张主任显得格外踌躇。
说得轻了不见效,说得重了又怕得罪人,实在进退两难。有事直说。林新成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最近不是在推进那个工作嘛......想听听您的意见。
按规章制度办就行,有困难随时汇报。林新成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张主任更纠结了——眼前这位不就是最大的难关?
您家那几个孩子......张主任欲言又止。正好要送去乡下锻炼。林新成的话让张主任愣在原地,没想到领导竟如此雷厉风行。
等张主任满怀感激地离开后,林新成啜着茶盘算起来。
他打算把娄晓娥家那两个被视作干亲的孩子送到昌平秦家村——表面是响应号召,实则是让秦淮茹娘家照应着。
既能让孩子们体验生活,又不至于真吃苦。
这些年他经常陪几位夫人回乡下,深知真正的农村生活远比想象艰辛。
所以他早打定主意:自家的孩子只需要适度历练,那些不该受的苦,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会替他们挡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