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等长大了一定把奶奶也送乡下,谁让她老让自己饿肚子。
二大爷在中院冲两个儿子发飙:回来再收拾你们!正巧何大清出门遛弯碰上易中海,俩老头互相冷哼一声,各自扭头回家。
林新成推车经过前院,看见阎家几个小子正大眼瞪小眼。
好嘛,这一家子也不消停。
林新成嘴角微扬,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
车轮碾过南锣鼓巷的青石板,他熟稔地穿梭在胡同之间,朝街道办方向驶去。
路遇几位纳凉的 坊,他利落地单脚撑地:早啊您几位!
小林这么早就开工?摇着蒲扇的大爷笑问。可不嘛,勤快人才有饭吃。林新成应得爽快,心里却想着待会要去医院开病假条的事。
街道办的茶香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
他和同事闲扯几句才踱进办公室,捧着搪瓷缸子盘算:下午找丁大夫开个证明,就能名正言顺早退了。
文件看得昏昏欲睡时,敲门声惊醒了他。请进。他整了整衣领,见陈雪茹抱着文件夹款款而入。需要您过目的材料。她挨着坐下时,发梢扫过他的脸颊。
两人研究文件的光景,窗外日头已悄悄偏西。
等陈雪茹踩着高跟鞋哒哒走远,林新成刚理好办公桌,又听见门响。
徐慧真闪身进来,顺手咔嗒落了锁。我瞧瞧是什么要紧事。他笑着招手。
待徐慧真走后,满缸枸杞茶见了底,他正嚼着泡发的枸杞,梁拉娣又推门而入。
待到夕阳西斜,林新成揉着后腰站在窗前,看着空荡荡的茶杯苦笑——再好的底子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医院消毒水味里,丁秋楠配合地写着诊断书。
听他说起娃娃亲的玩笑,女医生钢笔一顿:孩子们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当然可以先处处看。
就这么一说。林新成弹了弹病历本,成不成都随缘。临走时,他想起南易家那个玉雪可爱的小丫头,不由得哼起了小曲。
林新成起身离开。
他借口身体不适提前下班,先去了于家姐妹居住的四合院。
天色渐暗时,他才转身返回南锣鼓巷。
穿过前院时,阎家还在争吵不休。
走到中院,只见棒梗儿愁眉不展地坐在家门口——马上就要被送往乡下的他满腹苦水。林叔。棒梗儿喊住他。有事?林新成投去询问的目光。我奶奶为什么非要骗我去乡下?她太狠心了。棒梗儿哭丧着脸说。下乡锻炼对你有好处。林新成敷衍道。
棒梗儿一时语塞。
他打心底里抗拒这个,只想继续好吃懒做——这些年在贾张氏影响下,他已将撒泼耍赖的本事学得十足。你不懂 的苦心。
今日吃苦,是为了明日享福。林新成继续哄骗,实则巴不得这小子赶紧离开视线。
见棒梗儿半信半疑,林新成又编造起贾张氏当年害死贾东旭的往事。我明白了!棒梗儿忽然开窍,奶奶是想让父亲吃苦成才,可惜他没熬住。
原来奶奶一直为我们着想。
正是如此。
你日后也要这样孝敬奶奶。林新成憋着笑说。等我回城就把奶奶送去乡下好好!棒梗儿信誓旦旦。说得好!林新成匆匆离去。
贾张氏如厕归来时,棒梗儿热情喊道:奶奶,我长大后一定好好待您!
乖孙真孝顺!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
棒梗儿却在心里盘算:要把这老太婆赶去乡下,饿她个半死。
一个月后,许大茂猝死的消息震惊四合院。
许家二老哭得撕心裂肺,真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娄晓娥家中,林新成揽着她唏嘘道:还以为这孙子能多活些日子。说罢将祭酒一饮而尽,兄弟走好,这酒我就代喝了。
他转头对娄晓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咱们该办正事了。
事后,林新成望着枕边的娄晓娥陷入沉思。过两天把外屋的小床扔了吧,许大茂瘫了这么久,那床都腌出味儿了。”
“好。”
娄晓娥点头应道。那我先走了。”
林新成穿鞋起身。
次日清晨。
林新成晨跑回来,洗漱完准备做饭。
烧上水歇息的工夫,娄晓娥推门进来。晓娥,来。”
林新成坐在外屋桌前招手。
娄晓娥凑近亲了他一下。刷牙没?”
“没呢。”
“嚯——”
林新成赶紧抹了把脸。
老夫老妻这一下子,
够他做三天噩梦的。骗你的,早刷过了。”
娄晓娥噗嗤笑出声。得嘞!”
林新成拽住她狠亲了十几分钟。说正事!”
娄晓娥红着脸捶他。许大茂不是走了嘛。”
林新成啜了口茶。我琢磨着,许家二老这两天准得来缠你养老。”
娄晓娥眉头拧成疙瘩。
这确是免不了的麻烦。要我说,咱不接这茬。”
“哪有这么容易......”
“怎么不成?自打许大茂瘫床上那年,你就该离了。”
娄晓娥掐他胳膊:“你们还是兄弟呢,专坑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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