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裂隙深处的黑暗比想象中更浓稠,苏寒一行五人的光桥在虚空中延伸,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虚无,偶尔有混沌气息凝成的黑影掠过,发出刺耳的尖啸,却不敢靠近五人周身的灵光。空气中的戾息虽不如裂隙边缘浓烈,却带着一股更阴邪的“蚀魂之力”,即使有护灵膏与玄仙真气护持,仍能感觉到识海传来隐隐的刺痛。
“蚀魂之力会影响心智。”苏璃从药篮中取出“定魂草”,揉碎后制成香丸,分给众人,“把香丸含在口中,能暂时护住识海,避免被混沌气息迷惑。前面的黑暗中,我感知到很多微弱的魂息,像是被吞噬的生灵残魂,它们被蚀魂之力困住,无法转世。”
星璃的星盘光轨在黑暗中艰难闪烁,盘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光点——每个光点都代表一道残魂,而光点汇聚的方向,正是混沌巢穴的核心,“星轨推演到,巢穴核心有‘噬魂柱’,那些残魂的魂息都被吸向柱子,柱子顶端的‘噬魂晶’,应该就是黑袍人恢复力量的关键。而且巢穴的结构很复杂,有很多岔路,岔路里藏着‘混沌傀儡’,是用残魂与戾息炼制的,攻击性极强。”
沈砚的指玄剑意探入黑暗,果然感知到几股僵硬的气息——那些傀儡隐在黑暗中,体表覆盖着灰黑色的鳞甲,手中握着戾息凝成的武器,正悄无声息地朝着光桥靠近,“傀儡的灵脉是死的,普通的剑意无法伤到它们,得用净化力才能彻底摧毁。”
乌娅的暖光剑虹彩暴涨,她引动九域令的力量,将各域灵脉的共鸣之力注入光桥:“九域令能调动北漠、丹霞谷、冰原这些节点的力量,若遇到傀儡围攻,我们可以用灵脉共鸣形成净化光域,一次性清除它们。”
苏寒望着前方黑暗中隐约浮现的轮廓——那是混沌巢穴的入口,像一张巨大的兽口,周围的岩壁上布满了扭曲的纹路,纹路中流淌着黑色的混沌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玄仙真气注入光桥,将其加固成半透明的光通道,“入口处有‘噬魂阵’,阵眼就是岩壁上的混沌液,我们得先清理混沌液,才能进入巢穴。”
说着,他抬手凝出玄仙真气,将混沌之心的净化力融入其中,化作无数细小的光针,射向岩壁上的混沌液。光针与混沌液接触,瞬间将其净化,化作无害的灵雾,岩壁上的扭曲纹路也渐渐消退。
“我来帮师父!”苏璃将定魂草与清戾液混合,制成“破魂露”,洒向入口处的黑暗。药液与噬魂阵的波动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阵眼的力量明显减弱。
沈砚与乌娅则守在光桥两侧,归墟剑与暖光剑的光芒交织成防护网,防止混沌傀儡突然偷袭。星璃的星盘光轨则始终锁定巢穴核心的方向,确保光桥不会偏离路线。
半个时辰后,入口处的噬魂阵被彻底破解,混沌液被清除干净,扭曲的岩壁露出原本的灰色,巢穴的入口终于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那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嵌着无数颗黯淡的“魂珠”,每颗魂珠中都禁锢着一道生灵残魂,它们在珠中痛苦地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
“这些魂珠是噬魂柱的能量来源。”星璃的星盘光轨在魂珠上停留,光轨与残魂产生共鸣,传来阵阵悲鸣,“黑袍人用残魂的力量滋养噬魂晶,若不毁掉魂珠,即使我们摧毁噬魂柱,他还能靠残魂重新凝聚力量。”
苏璃的眼眶微微发红,她轻轻抚摸一颗魂珠,药篮中的幽冥草发出哀鸣:“这些残魂大多是九域的生灵,有的甚至是之前被戾息吞噬的修士……我们得救它们,让它们重入轮回。”
苏寒点头,玄仙真气化作温和的光,包裹住一颗魂珠。当真气触碰到魂珠时,珠中的残魂发出一声轻吟,似乎感受到了净化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注入净化力,魂珠上的灰黑色渐渐褪去,最终碎裂,一道淡白色的魂影从中飞出,对着苏寒深深一拜,然后化作光粒,消散在黑暗中,重入轮回。
“一颗一颗净化太慢了。”沈砚握紧归墟剑,指玄剑意与归墟剑的净化力融合,“我用剑意织成净化光网,覆盖整个通道,同时净化所有魂珠!”
他挥出归墟剑,剑意化作一张巨大的光网,从通道入口延伸至深处,光网覆盖的魂珠瞬间亮起,灰黑色的外壳纷纷碎裂,无数淡白色的魂影从珠中飞出,像萤火虫般在通道中飞舞,然后化作光粒消散。黑暗的通道中,只剩下光网的暖光,带着重生的温柔。
五人沿着通道继续前行,越往巢穴核心走,周围的混沌傀儡越多。它们从黑暗中冲出,挥舞着戾息武器,朝着光桥袭来。沈砚与乌娅立刻动手,归墟剑的光刃与暖光剑的虹彩交织,净化力融入攻击中,傀儡被击中后瞬间消散,连一丝戾息都不残留。
星璃的星盘突然剧烈闪烁,光轨在前方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影:“前面就是巢穴核心!噬魂柱就在那里,黑袍人正在柱下修炼,他周围有三尊‘混沌护法’,是用浓郁戾息炼制的,实力比之前的傀儡强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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