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才明白,这是阎埠贵递过来的台阶,正好拿来堵众人的嘴。
那上我家割肉去吧!
周行云趁机冲出重围,大步流星往家走,羊肉最养人了。
多谢多谢。
阎埠贵紧跟着钻进屋里,反手就把门掩上。
瞧见窗前挂着的两条大鱼,啧啧叹道:要论吃喝,全院就数你最滋润!鱼羊俱全,连傻柱那厨子都比不上。
叁大爷要几斤?多了可不行,我自己都不够吃。
周行云笑着岔开话头。
两斤总成吧? ** 价我晓得,按供销社两倍算,一斤一块三。
阎埠贵递过钞票,这儿是两块六,您点点。
下回可别来找我了!肉票比肉还金贵,倒腾起来忒费劲,想吃肉自个儿上供销社买去。
周行云冷哼一声。
价钱倒是公道,可这老狐狸绝口不提弄票的麻烦。
肉食总是让人垂涎,可物资紧缺的日子里,肉票成了稀罕物,市面上难得一见。
“嘿!你也别不高兴,至少有个管事的站在你这边,心里话还能说上两句!”
阎埠贵丝毫不在意那点冷嘲热讽,脸皮厚实得很,比城墙还硬。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别看最近你把易中海堵得没话讲,但要是让他逮着机会报复,你可就有麻烦了。”
“叁大爷,你可要记住今天这话!”
周行云沉吟片刻,手起刀落,切了两斤多羊肉,递给了阎埠贵。
他虽说不怕撕破脸——变成恐龙后想揍谁就揍谁,可多个盟友总归不是坏事。
在他看来,阎埠贵虽然爱算计钱财,但论人品,可比那个伪君子易中海和官迷刘海中强多了。
就像许大茂,为什么傻柱每次都敢随便揍他?还不是因为没人愿意替他出头。
“放心,包在我身上。”
阎埠贵乐呵呵地拎着羊肉走了,临走前把胸口拍得砰砰响。
刚到中院,他就撞见了满脸淤青的许大茂,对方哼着小调往后院晃荡。
“哟,你这脸是怎么了?”
“还能是谁?傻柱那孙子干的!”
许大茂一脸得意,晃了晃手里的二锅头,“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两只眼乌青乌青的,还被杨厂长扣了五块钱工资。”
“哎哟,了不得!”
阎埠贵故作惊讶,掰着手指算了算,“这可是几个月来头一回,你居然占了上风,把傻柱给治住了。”
“那是!我算是摸透他的路数了,以后有他受的!”
许大茂眼睛直勾勾盯着阎埠贵手里的羊肉,吞了吞口水:“我带酒去您家,咱爷俩整两口?”
“不了,最近戒酒。”
阎埠贵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呸!
许大茂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
周行云家的锅里,羊肉炖萝卜的香气随着风飘满了整个中院。
不少人抽着鼻子,一边闻着香味,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这周行云真是个穷命鬼,家里一个子儿都存不住,迟早啃树皮!”
易中海家
傻柱擦了药水的眼睛显得更加滑稽,他掀开饭盒,指着里面的麻婆豆腐和木耳炒白菜嚷道:“周行云吃得再好,咱们的菜也不差!”
易中海点头附和:“就是!他那手艺也就糟蹋东西,还是你做的菜香。”
“壹大爷,我去请聋老太太过来。”
“快去快回。”
贾家饭桌上,一家人盯着那盆回锅炖的鱼头骨汤 ** 。
原本还能下咽的窝窝头,此刻显得格外难以下咽。
这些鱼骨头是昨天剩下的残渣,加水重新熬煮后早已寡淡无味。
“我要吃羊肉!”
棒梗把窝窝头摔在地上耍起脾气。
贾张氏见孙子闹腾,自己也馋肉了,对秦淮茹说道:“明儿割半斤猪肉回来,东旭要补身子,棒梗也得沾点荤腥。”
“我有更好的主意。”
秦淮茹三口两口咽下窝窝头,嗅着空气中飘散的肉香眯起眼睛,“让秦京茹来城里,把她介绍给周行云。”
贾张氏将信将疑:“周行云能瞧得上乡下姑娘?”
“我表妹不比当年的我差。”
秦淮茹语气平淡。
“那倒靠谱。”
贾张氏这才点头。
当初要不是秦淮茹模样俊,贾东旭怎会娶个农村媳妇。
阎家这边,阎解成对着桌上那碟白菜炒羊肉直瞪眼:“爸明明买了两斤肉,怎么就炒这点?”
“有本事自己去钓鱼换钱!”
叁大妈瞪了儿子一眼。
“等我毕业工作,天天吃肉!”
阎解成说着就要夹菜,被端窝头出来的阎解放拦住:“大哥想偷吃?”
阎解娣和阎解旷立刻帮腔:“二哥说得对!”
“吵什么!我来分。”
阎埠贵抿着小酒,自顾自拨走半碟羊肉。
“您一个人占大半,我们喝西北风啊?”
阎解成拍桌 ** 。
阎埠贵美滋滋嚼着羊肉:“和周行云搭上线,往后买肉方便多了。
这份功劳值半碟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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