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云在一旁暗自摇头,照这个势头,许大茂说不定真能把刘丽凤追到手。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许大茂,一起回四合院?周行云把母鸡装进布袋问道。
我有约了,你自己回吧。
许大茂压低声音,得意地说,刘丽凤答应跟我去全聚德吃烤鸭。
你可真舍得花钱!周行云惊叹道。
这一顿饭少说也得六七块钱,差不多是许大茂半个月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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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大厂工作,人们也只是偶尔光顾全聚德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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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许大茂这样舍得花钱的,通常只有宴请宾客时才会踏进全聚德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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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顿饭的钱足够买三只活鸭,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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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算浪费?起码半只鸭子都进了我的肚子。
许大茂搓着手掌,突然敛起嬉笑,朝门卫室旁的刘丽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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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云嗤之以鼻,对着他的背影比划了个鄙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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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 ** 如开闸洪水,黑压压的人群在厂门口排成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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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成员守着闸口,疏导着鱼贯而出的工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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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云的视线扫过人群,忽然瞥见傻柱拎着铝制饭盒,正与几个食堂同事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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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带饭盒的工人不在少数,但食堂那帮人手里清一色提着饭盒——其他工人好歹花了菜钱,傻柱的饭盒却从不掏半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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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跟他提过傻柱的事,不知还记不记得?周行云望向相熟的年轻保卫吕长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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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傻柱一行人挨到闸口,吕长田突然扬声:你们几个,开饭盒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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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什么风!这么多人带饭盒,专查我们?傻柱瞬间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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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啰嗦!立刻开盒检查!吕长田厉喝,右手已按在枪套上。
周围三四名保卫同时逼近,空气中顿时弥漫起 ** 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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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工人立刻围成密不透风的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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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同志,何必闹这么僵?易中海排众而出,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八级钳工的身份让围观者窃窃私语:是一车间的易师傅!听说跟傻柱住同个四合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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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保卫科平时可不查这个。
没看见专挑食堂的人查么?呵,食堂耗子偷油——老传统了。
保卫队吕长田瞧见易中海走近,放缓了对傻柱的严厉态度,嘴角微微上扬。
轧钢厂数千工人里,八级技工屈指可数,对待他们自然不能像对普通工人那般随意。
易师傅,请您稍等片刻,让我们先检查下傻柱他们的饭盒。
吕长田语速很快,就是打开看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易中海愣在原地,没料到自己出面也不管用,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他心知肚明,傻柱天天往家带饭菜,素菜少肉菜多。
虽说多数都进了秦淮茹家,但把菜带出厂的可都是傻柱。
凭什么查我的饭盒?厂里哪条规定说不让带饭盒出去了?
见易中海都没说动保卫,傻柱急了眼,扯着嗓子嚷嚷。
这番话倒引起不少工人共鸣,毕竟他们饭盒里也装着从食堂打的菜。
就是!厂里又没说不许带饭盒。
拿着鸡毛当令箭,存心为难大伙儿呢。
叫你们科长来,我们要当面说道说道。
傻柱见这么多人帮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还故意甩给吕长田一个挑衅的眼神。
吕长田冷笑连连。
在
傻柱像根铁柱,牢牢扎在原地纹丝不动,“我跟他无冤无仇,竟敢欺负到我头上,真是活腻了!”
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心里暗叫不好。
这傻柱非但不识相,还火上浇油,果然是人如其名!
“哈哈!”
吕长田仰头大笑,面露讥讽,“跟我玩倒打一耙?今儿个你是跑不掉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转向围观的工人们:“有人举报傻柱天天往家偷运食堂的肉菜,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我作为保卫科干事,必须严肃处理。”
“你们带饭盒的事和傻柱没关系,别被他当枪使。”
工人们立即调转矛头:
“好个傻柱,装傻充愣想让我们替你挡枪!”
“大家别中计,保卫科查的就是他!”
“怪不得食堂菜没油水,原来都被这帮蛀虫私吞了!”
傻柱顿时傻眼。
刚才还替他说话的工友,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易中海急得直跺脚,额头渗出汗珠。
现在只能祈求傻柱饭盒里空空如也,或者只有些青菜萝卜,或许还能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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