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狼群只祸害牲畜便作壁上观,倘若伤及人命......这闲事他管定了。
印口生产大队的村民不会想到,这个夜晚他们将见证神话。
山上打猎采药的队员多数是兼职猎户,他们的日子比普通生产队过得更宽裕。
狼群忽然冲进村庄祸害牲畜时,队员们都红了眼。
不能干看着!那些羊可是费尽心血养大的。
柴钰春听到逼近的狼嚎,暴脾气立即上来,摘下墙上的猎弓就要往外冲。
妻子和十二三岁的儿子缩在屋里劝阻:外边至少七八十头饿狼,你不要命了?爸,连队长的火铳都吓不跑狼,你这弓箭顶什么用?
魁梧的柴钰春瞪着眼:管它多少头,敢动我家羊圈我就宰了它!
一头身长一米五的瘦狼窜到羊圈边,贪婪地抓挠栅栏。
柴钰春反手关紧院门,张弓搭箭。
的一声,饿狼敏捷地闪过,箭矢深深扎进土里。
恶狼转而向柴钰春扑来。
他扔下猎弓,挥舞钢刀逼退狼群。
双方对峙时,他不断吼叫威慑,可这次饿狼虽然忌惮,却始终徘徊不退。
柴钰春明白这些掠食者通常不愿拼命,便伸展四肢虚张声势。
但今夜这招失了效——饿狼只是稍退两步,仍在不远处逡巡,仿佛在等待什么。
一声凄厉的狼嚎骤然划破夜空。
柴钰春心头一紧,猛地想起闯进村子的饿狼远不止两三只。
爹,快进来!儿子焦急地推开门缝。
柴钰春闪身进屋的瞬间,羊圈里突然响起山羊凄惨的哀鸣。
他狠狠捶了下土墙,那几头精心喂养的黑山羊,原本是准备过年用的年货。
这帮畜生真是反了天了!柴钰春咬牙切齿。
若不是狼群来得突然,村里的民兵非要给它们点颜色看看。
妻子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听说山里头连着下暴雨...
求老天爷开眼啊!儿子合掌祈祷。
柴钰春抄起猎弓冷笑:指望着老天?不如指望手里的家伙什!
突然,门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妻子像受惊的鹌鹑般缩成一团,儿子虽然攥着柴刀,两腿却抖得像筛糠。
正当柴钰春暗恼儿子怯懦时,一匹恶狼猛地撞向窗棂。
纸糊的窗面剧烈震颤,他立刻闪到窗边,钢刀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狡猾的畜生!竟懂得声东击西。
柴钰春屏住呼吸,刀刃对准窗纸晃动的阴影。
门外再度传来抓挠声,他嘴角扬起冷笑:想调虎离山?门儿都没有!
儿子早已将饭桌抵在门后,牢牢封住入口。
别说两三匹狼,纵使七八匹同时冲撞,也难以撼动这扇木门。
窗棂突然爆裂,一只生满粗毛的利爪破窗而入,锋利的趾甲在空中划过数道寒光。
若有人立在窗前,此刻定会被撕得血肉模糊。
柴钰春双臂青筋暴起,手中钢刀挟着风声直劈而下。
嗷——
灰狼缩爪不及,半截趾甲伴着血珠飞溅,凄厉的嚎叫声刺破夜空。
看你还敢张狂!
柴钰春咧开嘴角,目光仍死死锁着窗洞。
他暗自懊恼方才出刀偏了半分,否则定能斩下整只狼爪。
此起彼伏的狼嚎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冷汗渐渐浸透他的掌心,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爹,外头狼越来越多了!少年的声音带着颤,它们不去祸害羊群,专盯着咱家做什么?
把眼泪憋回去!是汉子就别怂。
柴钰春瞪眼喝道,刀背在门板上撞出闷响,它们进不来。
地面传来沉重的震动,仿佛巨石坠地。
狼嚎霎时化作惊恐的呜咽,如同遇见天敌的野兔。
不出十息,荒野重归死寂。
柴钰春眉头拧成疙瘩,凑近窗缝窥探——三具狼尸横陈院中。
有的颅骨凹陷如蜂窝,有的腹腔大开,肠肚混着血水泼洒在冻土上。
他齿间迸出冷气,这般死状绝非寻常猛兽所为。
难道是山君?
念头刚起便被否决。
即便最凶悍的猛虎,也难在瞬息间屠尽群狼。
须知独虎遇狼群,多半要避其锋芒。
待挪开饭桌推门查看,又见两具狼尸倒在阶前,喉管皆被利落切断。
果然都折在这儿了。
他反手将刀别在腰后:我出去探探,你们锁好门。
既已无险,何必再涉险?妻子拽住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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