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泰目光坦然:‘有,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我出身科布施家族,只不过,小时候被卖了。”
“参与绑架你的希特,是我侄子,前几天,我跟另一个侄子帕恩吃饭,酒后聊到你。”
“没过几天,家族里内乱,我父亲住院昏迷不醒,帕恩被我大哥打伤关禁,家里被我大哥和希特管控,帕恩他助手讨好希特,透露不少事情,包括你的事。”
“没想到,希特和北堂隆基还有阿提空联手把你绑了,我有收到消息,但赶去学校阻拦你时,还是晚了一步。”
“好在,他们有所求,希特要我出具遗产继承转赠书,还要我窃取密吉亚群岛的研究药剂,后面,北堂朔和乔奘找上门,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北堂朔也被威胁用一个港口去换你。’
‘因为怕行为过激,会导致他们撕票,我们商议后,让北堂朔先不要 轻举妄动,我用东西去换你。”
“我侄子帕恩,刚好这时打电话来,说希特带的人里面,有他的人,他有安排那人,带定位器,因为去的是海上,距离也有些超预期,信号并不好追踪,上官魇这方面很懂,我们又找到他,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宫云意沉默,她想知道的,是这次绑架他有没有欺骗或算计在里面,很显然,利泰的回答,远超预期,让她未出口的疑问,都有了合理的答复。
不止没听出算计,还听出许多让她愧疚的成分。
但越是这样,她反而越难相信,像得了疑心病,还是重症,感觉身边的每个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全都不可信。
也可能是绑架 后遗症。
阿提空的话,就像心锚,叹息她卷入他们这个圈层,注定是个任人摆布的倒霉鬼,小炮灰。
还说他们只是绑了她,利用在明,而她身边的朋友爱人亲人,则是都在欺骗她,还有算计在暗。
利泰注意到宫云意隐忍的变化,面色透着阴郁,一只手握的微微发颤,就不太正常。
“云意?’
宫云意抬起视线,紧紧抓住他:‘你有没有骗我?”
“你一点都没骗我对不对 ?’
利泰跟她对视,这次的问题,没有带刺的试探,没有敏感的警备,只有希冀的求证,洇湿的眸,看起来脆弱又无助,甚至有点卑微,突然就有什么东西落在他早烂掉的良心上,还真有一丝腌制的刺痛。
利泰微笑:‘我骗你的,刚刚都告诉你了。’
他伸手,安慰似的抱住她,低头附耳道:‘你可以不信,但不要厌我,也不要感谢我,就当救你和骗你两相抵消了。”
“当然,如果你不能抵消,也可以骗回去,骗什么都行,我很愿意被你骗。’
语气亲昵,像诱哄,还像蛊惑。
宫云意推开了他,问:“阿祭,在吗?”
‘他有个会,还没回来。’
‘那他回来,帮我说一声,我跟威伊走了。’
利泰沉默不语,他会这么痛快背锅,撇开逞强,还有知道塔纳瓦能留住她的原因,间接的,也照常在他身边。
但现在,小姑娘没说信不信他就算了,还坦言要去找北堂朔了,有些超出预料,还怕她一去不回,或有什么变故。
想归想,他面上却都是演戏的黯然:“好,我会跟老板说的。”
宫云意没在看他,转身去了洗手间,简单洗漱完,又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威伊看到她下来,立刻站了起来:‘祝…宫小姐。’
‘嗯,走吧。’
威伊看她血色不多的面容,就知道她应该还没休息过。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吃点东西再去?’
‘不用。’
宫云意是真不用,她不困,也不饿,昨夜,也就在回来的直升机上眯了会,然后一直到现在没睡,但她就是不困。
阿提空要她陪的酒,放了助兴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她现在还很有精神。
凌晨回到泰瓦府时,有很多人在等她,不止动口还差点动手,北堂朔还要强制带她走,谁都拦不住。
最后,虽然都被她赶走,但北堂朔走时留下一人,是威伊,还要她答应,了解完信息第一时间去见他,不然,他很快还会来带她走,绑也要把她绑走。
入夜。
罗穆山六号,北堂老宅。
大厅步入一双双军靴,步伐铿锵有力,很快在玉石地板上站成两排,他们武装严谨,屹立的身姿仿佛两排出鞘的利刃,战术腰带上的枪械在灯光下泛着寒意,极具威慑力。
香槟摇着尾巴,跟随北堂朔走在中间,雄昂昂的姿态,气势不输他主人。
“小朔回来了。”北堂老夫人笑容亲和,语气带着些嗔怪:‘回来吃晚饭也不提前说一声!’
北堂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没等北堂朔开口,就接话道:“他这阵仗,哪像是回来吃晚饭的,我看倒像是回来掀桌子的。”
北堂朔扫向中年男人,是他小叔,北堂衍,也是北堂易礼的爸爸。
北堂朔笑说:‘还是小叔懂我。’他伸手示意,立马有两个人上前,没有顾忌众人惊诧各异的目光,倒是有顾忌北堂奶奶,避免伤到她,直接从她的位置向外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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