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嫌弃地瞪了丈夫一眼:你这破锣嗓子,别把人家小陈吓着。”转头又笑盈盈地招呼道:小陈快来吃水果,别理这老家伙。”
杨厂长顿时噤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真有那么难听?杨夫人冷哼一声,一个眼神就让他彻底蔫了。
说正事。”杨厂长收起玩笑神色,这五块钱红包可不是白给的,我这是在收买你呢。”
陈爱民诧异地挑眉:收买我?
没错。”杨厂长目光如炬,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就有人想挖你过去吧?这话说得陈爱民喉头一紧,虽然他没打算跳槽,但在领导洞若观火的目光下竟有些心虚。
您怎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他对现况很满意,轧钢厂还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东西,循序渐进才是正道。
杨厂长眯起眼睛刚要发笑,忽然瞟了眼楼上,硬生生把笑声憋了回去——显然是忌惮夫人的唠叨。
陈爱民见状打趣道:没想到堂堂杨厂长在家这么怕老婆。”
你不也一样?杨厂长不以为耻,要说在意,你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哪是什么惧怕,分明是藏不住的爱意。
说回正题。”杨厂长正色道,我只是听说有位领导跟你私交不错,具体情况还真不清楚。”
陈爱民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领导们都像您这样爱惜人才,估计都抢着要我去他们那儿呢。”
杨厂长闻言露出狡黠的眼神:合着你听出来了?我就是在诈你的实话。”
可不是嘛。”杨厂长坦然点头,那你说说,真打算跳槽吗?要真走了,可对不起我给你的五块钱红包。
别的组长我才给一块,这事儿可别往外说,我这老脸往哪搁。”
陈爱民越发觉得杨厂长很有生活智慧。
看似严肃的谈话,被他三言两语就变得轻松愉快。
放心,冲着这五块钱的情分,要走肯定先跟您打招呼。”陈爱民笑道。
哈哈!杨厂长开怀大笑,就冲你这句话,这钱花得值!
两人又续了杯茶,杨厂长正色道:小陈,我确实爱才,但不贪心。
以你的本事,当个组长太屈才。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你想留我都不会拦着。”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陈爱民不愿多谈。
也是。”杨厂长笑着转移话题,知道这些天为啥没给你派项目吗?
不是说要让我先熟悉工作,年后再安排?
这是其一。”杨厂长压低声音,关键是年后厂里要来批新材料,听说要试制新型轧钢......
“厂里很重视这批钢材的生产,这个车间的负责人必须交给我信得过的人。”
“我决定让你来负责。”
陈爱民立刻领会了杨厂长的用意。
这意味着春节后将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靠得住的人来承担。
而他正是那个值得信赖的人选。
陈爱民对此并无异议。
既然担任了组长职务。
就该负起相应的责任。
“好的,我明白了。”
杨厂长对陈爱民平静的反应有些意外。
“你就不想问问具体情况吗?”
陈爱民淡然摇头。
“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年后。”
“既然您决定交给我办,到时候自然会了解清楚。”
听到陈爱民的回答,杨厂长更加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年轻人确实难得。
既有头脑又有主见,性格沉稳可靠。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
都能充分发挥才能。
两人交谈了两个多小时。
临走时杨厂长本想留陈爱民吃饭。
却被婉拒了。
“晚上还有其他安排。”
“原来你是抽空过来的?”
陈爱民笑着承认:
“被您猜中了。”
“我准备去趟乡下,接岳父岳母来城里吃团圆饭。”
杨厂长听闻缘由,未再多言。
只是让他带上提前备好的年货。
回到四合院时。
秦淮茹姐妹早已收拾妥当。
放下年货后。
三人便带着大包小裹启程返乡。
通往乡下的班车很快抵达。
他们手中提着满满当当的年货。
都是凭票在供销社置办的应节物品。
直到走进农家小院。
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院里忙碌。
“妈!”
听到女儿的声音。
院里的人连忙转身迎了出来。
“是我!”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秦淮茹的母亲边说着边走向院门准备开门。
陈爱民一见岳母,连忙恭敬地打招呼。
看到女婿到来,秦淮茹母亲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哎呀,你们都一块儿来啦。”
“快进屋快进屋!”
这位勤快的妇人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进院后她就冲屋里喊道:
“老头子!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听到老伴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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