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陈爱民眼中,这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根本不配当对手。”你太弱了——若知晓许大茂的心思,陈爱民大概只会云淡风轻地抛出这句评价。
两人维持着微妙的共生关系:一个拼命找茬,一个乐得收割恶意值,这恰是陈爱民始终留着他没彻底收拾的根本原因。
许大茂已在包间等候近两个小时,却丝毫不见焦躁。
他心知肚明这是大老板的有意安排,想煞煞他的威风。
这点小小考验还不足以让许大茂跟金主翻脸,他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怎么会久呢,您请上座。”
见他如此识趣,大老板满意地颔首,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这个许大茂虽不算绝顶聪明,但胜在机灵圆滑,最懂审时度势——说好听叫有眼色,说白了就是见风使舵。
不过这对大老板无关紧要,只要能用就行。
待两人落座,大老板开门见山:知道今天为何找你吧?许大茂立即挺直腰板:您是要交代任务!这反应倒让大老板失笑:别紧张,小事一桩。”许大茂嘴上应承,身子依旧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大老板本也就是客套,见状便直入主题:把货运到指定仓库就行。”见许大茂眨着眼等下文,他反倒闭口不言。
僵持两分钟后,许大茂终于忍不住:就这么简单?
当然,必要时帮着卸货也行。”这回答让许大茂差点惊掉下巴,急忙表忠心:老板,我其实能担更重的担子...话音未落,大老板眉头一皱。
许大茂马上噤声,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
大老板脸色稍霁:真当是普通差事?现在不便多说。
只要你办好,酬劳绝对丰厚。
听明白了?
许大茂虽对大老板的言论不以为然,却未显露半分不满。
他深知若流露出真实想法,这来之不易的差事便会付诸东流。
见许大茂低眉顺目的模样,大老板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新招揽的手下确实令他欣喜——能说会道,懂得人情世故,办事也利落。
大老板暗自盘算,只盼着这小子别太快被逮住,否则身边就少了个得力的帮手。
思绪至此,大老板不再多想。
该交代的都已说完,眼下只管用餐便是。
见大老板执起筷子,机灵的许大茂立刻递上餐具,一面伺候一面陪聊。
席间话题始终绕着钱财打转,大老板滔滔不绝地炫耀着新购置的物件。
那些奢侈品对许大茂而言遥不可及,他只能眼巴巴地听着,暗自发狠:等自己赚了钱,定要什么买什么。
更重要的是,非得压陈爱民一头不可。
许大茂始终觉得陈爱民此人蹊跷。
原先不过是个普通工人,怎会突然掏出巨款建设百货商场?那笔钱定然来路不正。
明明之前只藏了几万块在家,转眼竟多出这么些钱财,不是借债就是贷款。
在许大茂看来,陈爱民不过是强撑门面,必定债台高筑。
等他赚够钱,非要好好羞辱陈爱民不可。
正想着美事,屋里的陈爱民突然打了个喷嚏。
秦淮茹见状关切道:着凉了?
陈爱民摆摆手:没事,许是谁在背后念叨我。”
胡说什么!秦淮茹嗔怪地瞪眼,哪有人会平白骂你?
陈爱民笑而不答。
他心知妻子最听不得这般话——在她眼里,自家丈夫是顶好的人,合该人人喜爱。
若真把讨厌他的人名挨个报出来,怕是今晚都别想安睡。
何况厌恶他的人实在太多,光这四合院里就有八成住户对他怀有恶意,这还多亏了那个能感知恶意的特殊能力。
这些闲言碎语于他无足轻重,倒是秦淮茹总为此忧心。
秦淮茹担心他难过。
一直避免让他察觉有人厌恶陈爱民。
陈爱民不明白秦淮茹为何总认为他心理脆弱。
但他清楚秦淮茹是在护着他。
所以从未在她面前多言。
摒除杂念后,陈爱民再次开始谋划。
与其坐等对方出击,不如主动出击。
就从那几个会影响他生意的人着手。
就在陈爱民盘算时,许大茂已准备执行任务。
行动定在两天后的傍晚。
大老板只要求他提前两小时到场。
任务时间是晚上七点,他需在五点抵达。
到达目的地后,眼前尽是荒芜。
四周无人烟,许大茂独自站在这片荒地,脊背莫名发凉。
他咽了咽口水,搓着手臂取暖。
等待的两小时太过漫长,他索性蹲坐地上。
终于,一辆大货车缓缓驶来。
车身高大,若不主动起身示意,车轮恐怕会径直碾过。
许大茂迅速跳起来,朝后视镜用力挥手。
司机注意到他,停下了车。
许大茂熟练地摸出香烟想递过去,司机却视而不见。
对方取走货物,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许大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司机甚至没问他的名字。
没有对话,没有眼神交流,仿佛他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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