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铁骡”的车轮碾过荒草蔓生的村道,发出枯燥的“嘎吱”声,像磨刀石在磨着陈默所剩无几的耐心和体力。
离开公路进入这片名为“河口村”的区域已经有一阵子,触目所及皆是破败与死寂。
普通的农家院落大多院门洞开,被丧尸爆发初期人们反复搜刮的痕迹明显,指望找到有价值物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口干舌燥,胃袋此时难受的要命,饥饿感让陈默感觉有些低血糖。
他停下三轮车,躲在一条巷口的阴影里,扫视着整个村落。
很快,他的视线锁定在村子中央,一栋明显鹤立鸡群的建筑上。
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外墙贴着光洁的瓷砖(虽然现在蒙尘),围着高大的院墙,气派的铁艺大门此刻半开着。
楼顶甚至还有个小小的琉璃瓦凉亭。
在这片低矮农舍中,这栋楼无疑彰显着主人曾经的权势和财富——村书记或者村长家。
就是这里了。陈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这种地方,往往才是真正的“宝库”。
他先将“铁骡”推到一处倒塌的猪圈后面,用断壁残垣仔细遮掩好。
然后,他紧握撬棍,像一只捕猎麻雀前的狸花猫,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栋洋楼。
院子很大,曾经可能种着花草,如今只剩枯死的根茎和丛生的杂草。
院当中,两只穿着不合身西装的丧尸正在无意识地徘徊,皮肤灰败,行动迟缓。
看那僵硬的姿态和看上去不便宜的西装,很可能是以前村里的干部或者来办事的村民变的。
陈默没有犹豫,他需要清理掉障碍,才能安心搜刮。
他伏低身体,利用院内废弃的摩托车和一堆砖块作为掩体,快速接近。
在距离最近那只丧尸不到五米时,他猛地暴起!
脚步迅捷无声,手中撬棍化作一道黑线,精准无比地从太阳穴位置狠狠扎了进去!
“噗嗤!” 丧尸应声而倒。
另一只丧尸被声响惊动,嘶吼着转过身,张开腐烂的手臂扑来。
陈默不退反进,侧身避开扑击,撬棍顺势横扫,重重砸在它的头上。
“咔嚓!”头骨的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丧尸因为脑袋被开了瓢,瞬间失去平衡,向前跪倒。
陈默毫不留情,上前一步,撬棍高高扬起,带着千钧之力,再次猛地砸向其后脑!
“嘭!” 闷响过后,第二只丧尸也彻底不动了。
解决掉看门的,陈默警惕地扫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动静,这才快步走向洋楼的入户门。
厚重的实木门同样开着,虚掩着。
他侧身闪入。
屋内光线昏暗,一股混合着灰尘、霉味、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曾经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很大,真皮沙发被划破,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大理石茶几翻倒在地,碎片四溅;墙上还挂着几张领导视察般的合影,照片里一个胖胖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被一群人簇拥着——想必就是此间主人了。
陈默没有在客厅浪费时间,直接开始有针对性的搜索。
厨房: 一片狼藉。
冰箱门大开,里面黑乎乎、黏糊糊的一团,恶臭扑鼻。
橱柜里只有些打碎的碗碟和生锈的厨具。
一楼卧室(可能是老人房): 除了一些散发霉味的被褥和几件老人的衣服,别无他物。
他沿着铺着大理石楼梯走上二楼。这里应该是主卧和书房所在。
主卧室: 宽敞得惊人。
一张夸张的欧式大床床幔破败,衣柜门敞开着,里面只剩下几件看着是牌子的女式衣物(可能女主人的东西被带走了或者被抢了)。
陈默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他拉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进口药的药瓶,赫然放着几条软中华香烟!以及两盒包装精美的、看不出牌子的雪茄!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
他心中一喜,将香烟和雪茄全部扫入一个编织袋里。
继续翻找,在衣柜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鞋盒里,他又发现了半条黄鹤楼1916和几包冬虫夏草香烟。
“妈的,贪了不少……”陈默低声咒骂了一句,手上动作却不慢,全部笑纳。
接着,他走进了旁边的书房。
红木书桌厚重气派,后面是一排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从未翻过的精装书,更像是装饰。
陈默拉开书桌抽屉,里面是些文件、印章,毫无价值。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带有密码锁的小型保险柜上。
撬棍派上了用场。他将撬棍尖端塞进保险柜门的缝隙,利用杠杆原理,全身重量压上去,肌肉绷紧,奋力一撬!
“嘎嘣!”一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锁舌崩坏,柜门弹开。(这里我觉得不合理,不过还是要这样写,保险柜一般很难弄开,没办法,这样写顺手,再找钥匙或者破解密码很麻烦,就不啰嗦了,直接撬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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