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眼神望向窗外的雨痕,仿佛穿透时光,回到了那个青涩而危险的年代。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经历过风雨后的淡然。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缓缓开口,没有刻意的渲染,只有平静的叙述,“我还在上大学,二十出头的年纪。有天晚上,因为一点事耽搁,抄近路穿过一片废弃的工厂区。”
“就在那里,我撞上了不该撞见的东西。”他的语气变得凝重,“一只魔物,那东西…很危险。皮甲坚硬,尾巴带毒,当时我手无寸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感觉…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就在我以为要完了的时候,有人出现了。”说到此处,沈天擎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眼神也柔和下来,“一道紫色的光芒,非常快,非常亮。等我看清时,一个穿着紫色战裙、手持鸢尾花法杖的女孩,已经挡在了我和那魔物之间。那就是你们的妈妈,当年的魔法少女‘鸢尾’。”
“一出手就压制住了那只毒蜥。但魔物这种东西,往往比看起来更狡猾。”声音低沉下去,“它佯装败退,却在你们的妈妈追击时突然暴起,甩尾偷袭…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钻。”
“你们的妈妈虽然尽力格挡,还是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脱了手,人也站不稳了。那时候…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出事。然后…身体好像自己动了。”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等我反应过来,我和你们的妈妈…已经不在原地了。瞬移…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很突然,我自己也懵了。”
“那畜生显然也没料到。短暂的僵持。我和婉柔对了个眼神…那种生死关头下的默契,很难形容。她立刻再次施法,紫色的能量藤蔓瞬间缠死了那毒蜥。而我…”
“抓起她掉在地上的法杖,趁着它被束缚的瞬间,瞬移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砸在了它最脆弱的眼窝上。那一下,很重。”
“然后婉柔补上了最后一击。战斗…结束了。”
“就这样,我觉醒了能力,也稀里糊涂地…成了她的‘支援者’。帮她分析情报,规划路线,处理善后…确保她每一次战斗,都能多一分安全。”
“在逐渐相处中,我和你们的妈妈相知相爱最终走到一起。”
沈青岳听完,忍不住吐槽道:“老爹,你这经历…简直就是标准日式轻小说男主角的模板啊!”他掰着手指头数,“遭遇危险——被天降美少女所救——英雄救美(虽然是靠觉醒能力)——并肩作战——产生感情——最后抱得美人归…这剧情,套路得不能再套路了好吗!”
随后沈青岳想到了什么促狭地眨眨眼:“按照这种套路,老爹你年轻时候,肯定不止老妈一个吧?是不是还吸引了一堆什么学姐学妹、冰山校花、傲娇青梅之类的美少女环绕着你啊?”
沈天擎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之色,腰杆挺得更直了,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那是自然!你爹我当年可是风靡学校的校草级人物!想当年,那什么隔壁系的系花,天天给我送便当;学生会的学姐,总找借口跟我谈工作,不仅是这些普通人,哪怕是那些魔法少女们……”
就在沈天擎准备大吹特吹自己当年的“风流韵事”时——
“咳…咳咳…”几声轻柔却异常清晰的干咳声响起。
只见苏婉柔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边,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腹前,脸上挂着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笑容,微微歪着头,一双美目弯成了月牙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孩子他爸~继续说呀?没关系,不用停,我…也…在…听…呢…”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风拂柳,“正好,我也想听听…当年那个对你‘念念不忘’的…骚…狐…狸…是谁呀?”
虽然苏婉柔的笑容依旧温婉,但整个客厅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一股无形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从她身上悄然弥漫开来。
沈天擎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他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脖子僵硬地转向自己的妻子,对上那双弯弯的、却仿佛蕴含着无尽风暴的月牙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哪…哪有啊!婉柔!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沈天擎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带着明显的慌乱和谄媚,“我…我这不是跟孩子们吹吹牛,活跃活跃气氛嘛!当年!当年我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什么其他女人…都是浮云!绝对的浮云!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日月可鉴!天地为证!”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眼神却飘忽不定。
沈青岳在一旁看得分明,毫不留情地拆台:“老爹,你这话要是说的时候…手不抖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胡说!”沈天擎立刻反驳,试图掩饰自己颤抖的手,“我这是…这是年纪大了!有点老年性震颤,得了帕金森,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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