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晏清离去,苏婉如抚着狂跳的心口,脸上泛起红晕。她没想到自己竟能得少爷如此青睐,这让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而走出听雪轩的沈晏清,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周铭迎上前,低声道:少爷,棠苑那边......
不必理会。沈晏清整理着袖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让她等着。
他倒要看看,那只自作聪明的小狐狸,此刻是不是正抓心挠肝地等着他回去。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苏婉如,不过是棋盘上一颗注定要被舍弃的棋子。
沈晏清踏进棠苑时,只见云珠正在收拾妆台,林姝早已不见踪影。
夫人呢?他沉声问道。
云珠战战兢兢地回话:夫人说在府里闷得慌,去城南戏园子听戏了。临走前还特意换了身新做的旗袍,戴了那套赤金头面。还说......
还说什么?沈晏清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还说若是少爷问起,就告诉少爷,她晚些时候自会回来,让少爷不必挂心。云珠的声音越来越小,夫人还说......城南戏园新来的小生确实俊俏,唱腔也动听,值得一去。
沈晏清眸光骤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想起今早离开听雪轩时,苏婉如那含羞带怯的模样,与此刻林姝的大胆放肆形成鲜明对比。
好得很。
这只小狐狸,不仅敢出门找乐子,还特意盛装打扮,分明是存心要气他。
备车。他冷声吩咐周铭,去商会。
既然她要玩,他就陪她玩到底。他倒要看看,今晚回来时,她还敢不敢这般嚣张。
而此时城南戏园二楼雅座,林姝正悠闲地品着茶。她今日特意选了身胭脂红的旗袍,衬得肌肤胜雪。那套赤金头面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引得不少目光暗地里打量。
台上正在唱《牡丹亭》,那小生确实眉目清俊,唱到动情处眼波流转。林姝漫不经心地摇着团扇,心思却全然不在戏文上。
她知道沈晏清定会得到消息,也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脸色。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林姝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位夫人,可是觉得戏文无趣?一个温和的男声突然响起。
林姝抬眼,见是邻座一位穿着体挺中山装的年轻男子,正含笑望着她。
戏文尚可,她淡淡回道,手中团扇轻摇,只是人心比戏文更有趣。
那男子被她这话说得一怔,随即笑道:小姐见解独到。看小姐独自在此听戏,可是初到北平?若不嫌弃,在下知道霞飞路上新开了一家西洋咖啡馆......
林姝眼波流转,轻轻合上团扇:咖啡馆?倒是处新鲜去处。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对方眼中闪过的期待,才慢条斯理地道:既然先生诚意相邀,那便去坐坐也好。
到了咖啡馆雅座,林姝优雅落座,纤指轻抚白瓷咖啡杯,这才抬眼打量对方: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在何处高就?
在下姓陈,名文远。那男子忙答道,在申报馆任记者。
原来是陈记者。林姝微微一笑,不知陈记者主要负责哪方面的新闻?
主要负责时政要闻。陈文远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前日大总统府的那篇专访,便是在下所写。
林姝心中了然,原来是位时政记者。她故意与他周旋了约莫一个时辰,从时局动向问到文坛轶事,把对方的底细摸了个清清楚楚。
临走时,她起身整理旗袍下摆,抬手时故意露出腕上沈晏清所赠的翡翠镯子。
今日与陈记者相谈甚欢,她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只可惜报馆事务繁忙,就不多叨扰了。
陈文远还想挽留,她却已经领着丫鬟翩然离去。
回府的车内,林姝抚着腕上的玉镯,唇角微勾。这一个时辰的咖啡叙谈,足够让消息传到该听的人耳中。她特意选了这家离沈府不远的咖啡馆,就是要让沈晏清知道她不仅出了门,还与其他男子相谈甚欢。
她要让他知道,她林姝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金丝雀。他能去听雪轩,她就能赴别人的咖啡之约。
而此刻的银行办公室里,沈晏清听着秘书的禀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当真与申报馆的记者聊了一个时辰?
秘书垂首回道,从时局政事谈到文坛动向,相谈甚欢。那咖啡馆就在公馆附近,消息已经传开了。
沈晏清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链条。
好个林姝,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挑衅他。与一个记者独处一个时辰,还把对方的底细问了个清清楚楚。
回公馆。他忽然起身,眼中寒光闪烁,我倒要看看,她今晚如何解释这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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