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的水雾漫过石桌时,汐月正蹲在地上,用冰玉牌蹭离火丹炉的残片。铜炉表面的锈迹被灵泉露泡得发软,她刮下一层棕褐色的碎屑,底下朱红的离火符纹立刻亮起来——每一道纹路都像跳动的小火苗,暖得她指尖发烫。九尾狐蜷在她腿边,尾巴裹着冰玉牌,冰灵气顺着符纹钻进去,让火苗更稳;小白趴在丹炉上,金角蹭着符纹,雷光劈里啪啦炸出细小的火星;天翅雪狮站在石梁上,翅膀扇出微风,吹走石桌上的水雾;黄金虎扛着装灵泉露的翡翠瓶,瓶身晃出淡蓝流光,偶尔滴两滴在丹炉上,“滋滋”冒起白烟。
“师尊!”汐月举着冰玉牌喊,鼻尖沾着铜锈,活像只偷喝了灵酒的小奶猫,“符纹能聚火了!就差一块火灵晶补炉底的缺口!”
肖逸辰从洞外进来,白衣上沾着晨露,袖口的冰莲泛着银白流光——那是今早汐月用新换的冰灵丝绣的,说“仙域的冰莲要配更亮的线”。他手里攥着张红笺,笺上金粉写着“落霞拍卖会”,右下角盖着坊市的云纹印:“今晚坊市有拍卖会,压轴是三百年份火灵晶,正好合用。”
汐月立刻跳起来,冰玉牌“啪嗒”掉在地上,她扑过去抱住肖逸辰的腰:“走!现在就走!小白快把桃胶罐收了!九尾别舔冰玉牌了!雪狮下来!虎虎扛上丹炉!”
萌宠们跟炸了窝的小兽似的——小白叼着装桃胶的青瓷罐,尾巴晃得像小旗子;九尾狐用尾巴卷住冰玉牌,耳朵尖还沾着灵泉露;天翅雪狮从石梁上飞下来,落在她肩膀,爪子勾着她的发带;黄金虎低头把丹炉残片拱起来,扛在背上,差点撞翻石桌上的灵泉瓶。肖逸辰笑着把灵泉瓶扶稳,指尖凝出灵光化作仙鹤,载着众人往落霞坊市飞去。
拍卖会的云台悬浮在坊市中央,四周挂着红绸灵灯,灯影里飘着仙乐,琴音像浸了灵泉的糖,甜丝丝的。拍卖师是个白胡子老头,穿青布衫,正是上次废品区卖旧纸的那位——他看见汐月,眼睛立刻弯成月牙:“小娃娃又来了?这次要拍什么宝贝?”
汐月坐在云椅上,啃着朱华果,果汁沾了一嘴角:“要火灵晶!给我的丹炉补缺口!”她怀里抱着小白,小白正啃着她的袖子,金角蹭得她脸颊痒痒的。九尾狐蜷在云椅扶手上,舔着灵莓,尾巴晃成旋涡;天翅雪狮站在云椅背上,啄着紫葡萄,汁水溅在她的发间;黄金虎蹲在云椅旁,抱着个比它脑袋还大的灵瓜,啃得汁水直流,把云椅腿都打湿了。
拍卖师敲了敲鎏金锤:“先上第一样——百年冰灵丝!”台上的水晶盘里铺着束冰灵丝,像用月光纺的,泛着淡蓝光泽。
“起拍价五百中品灵晶!”
底下立刻有人举牌:“六百!”“七百!”“八百!”
汐月举着肖逸辰给她的玉牌,奶声奶气喊:“一千!”她用空间里的百年玉竹参换了灵晶——上次赔给绿衫小姑娘的就是这个,她空间里还有二十几支,够拍十次冰灵丝。
拍卖师眼睛亮:“小娃娃出价一千!还有更高的吗?”
没人再举牌,冰灵丝归了汐月。天翅雪狮立刻飞过去,用爪子抓起冰灵丝绕在脖子上,翅膀扇得灵丝飘起来,像戴了条会发光的围巾,惹得周围修士笑出声。
拍卖一件接一件——上古符纸被个穿灰袍的修士拍走,千年灵草被个绿衫姑娘抢到手,就连黄金虎盯着的巨型灵瓜,也被个胖修士用三百灵晶买走了。终于,拍卖师捧着个红布包裹的盒子走上台,双手掀开红布时,一道暖红光射出来,把整个云台都染成了橘色。
“压轴拍品——三百年份火灵晶!”拍卖师的声音像裹了灵蜜,“这晶体里藏着上古离火的余韵,补丹炉、炼仙药、淬法器,样样都行!起拍价一千中品灵晶!”
底下瞬间沸腾,举牌的声音像炸开的灵炮:“一千二!”“一千五!”“两千!”“两千五!”
墨尘从黑暗里走出来,黑衣上裹着邪气,领口绣着天魔宗的黑骷髅。他眯着眼睛盯着汐月,嘴角扯出个阴笑,举着块黑玉牌:“三千!”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扎得人耳朵疼。
汐月皱起眉头,指尖无意识摸了摸眉心的朱砂痣——那是她想坏主意的小动作。她从空间里摸出个青瓷罐,罐身刻着缠枝莲,是她上次从废品区淘的,里面装着千年桃胶:“我用这个换!”她把罐子举起来,盖子没拧严,桃胶的甜香立刻飘出来,绕着云台转了三圈。
拍卖师凑过来闻了闻,眼睛瞪得像铜铃:“千年桃胶!没错!这味儿比我当年在瑶池偷喝的桃露还纯!值四千中品灵晶!”
墨尘的脸立刻黑成锅底,刚要举牌喊“四千五”,突然觉得后颈一阵痒——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爬,顺着脊梁骨往上钻。他抬手抓了抓,痒意更甚,从后颈蔓延到胳膊,再到小腿,最后连指尖都痒得发麻。他忍不住使劲挠,指甲划破了黑衣,露出里面青紫色的皮肤,划痕里渗着血珠,看着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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