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谷的晨雾裹着湿冷的风,黏糊糊地贴在人皮肤上。瑶瑶踮着脚站在谷口的青岩上,月白裙角的龙鳞纹沾了草屑,眉心的淡金龙元却亮得像颗小太阳——她把母亲给的鸿蒙珠藏在领口的狐尾绒球里,此刻正隔着布料暖着胸口。小乖缩在她怀里,龙爪扒着她的衣领,鼻尖皱成小包子:“好臭的雾气,比上次蟠桃会偷吃的榴莲糕还难闻!”
阿九蹲在她肩头,九尾尾巴卷着张皱巴巴的破幻符,尾巴尖儿不耐烦地晃:“再磨蹭,白薇薇就要跑了。”瑶瑶揉了揉小乖的脑袋,指尖摸过香囊的流苏——里面装着昨晚熬夜画的二十张破幻符、十五张定身符,还有特意给白薇薇留的“超级臭臭符”(加了三倍的忘忧草汁和蟠桃园的烂桃泥)。她抬头看向身后的队伍:仙域弟子们握着法器站成两列,妖族伙伴们蹲在树杈上,黄金虎的尾巴扫过地面,扬起细尘。
“阿九先探路。”瑶瑶把破幻符塞进阿九爪子里,“小乖准备龙吟,震散雾气里的迷药。”
阿九的身影瞬间融入雾气,只剩九尾的红光像盏小灯笼晃了晃。没过多久,谷内传来尖锐的狐鸣——是阿九的示警!瑶瑶指尖一弹,破幻符“呼”地烧起来,橘红色的火焰撞进雾气里,像把刀劈开了层黑布: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谷道里,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青藤,藤条上还滴着绿油油的毒液,正朝着入口绞过来!
“小怪!”瑶瑶抱着小乖往前迈了一步,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股子狠劲儿。小白龙立刻仰起脖子,清亮的龙吟像道炸雷,震得青藤“噼啪”断裂,毒液溅在地上,烧出一个个小坑。仙域弟子们齐声喝喊,举着法器冲上去,把断藤挑到一边。
等雾气散得差不多了,瑶瑶才领着队伍往里走。沿途的树洞里藏着白薇薇的亲信——那些被她用“控心咒”迷住的狐妖,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举着爪子扑过来。瑶瑶早有准备,从香囊里抓出一把跳舞符往前一撒,符纸落在狐妖们脚边,“嗤”地冒出粉色烟雾。下一秒,狐妖们的爪子突然顿住,接着开始扭腰摆尾巴,跳起了瑶瑶特意编的“蟠桃圆舞曲”——有的踩错节拍摔在地上,有的抱着同伴的尾巴转圈,活像群喝多了桂花酿的小娃娃。
“绑起来,等下解咒。”瑶瑶指着那些还在跳舞的狐妖,转头对阿九说,“去看看前面的阵法。”阿九应了一声,纵身跃上树顶,没过一会儿就回来,尾巴尖儿勾着块破碎的玉牌:“是‘幻狐阵’的阵眼,被我打碎了。”
再往里走,苍梧谷的深处突然开阔起来。白薇薇坐在块巨大的青石雕成的莲花台上,身穿月白长裙,袖口还绣着她标志性的白莲花——只不过裙子上沾了泥,发簪也歪了,原本柔柔弱弱的脸此刻扭曲得厉害,像朵被踩烂的白莲花。她怀里抱着个青铜鼎,鼎里飘着黑色的烟雾,正是她用来挑拨离间的“迷魂烟”。
“瑶瑶宝贝儿,”白薇薇拍了拍身边的石头,笑得比哭还难看,“来,坐这儿,咱们好好聊聊。你要什么,阿姨都给你——蟠桃、仙露、甚至那只小白龙,好不好?”小乖立刻炸毛,龙鳞都竖起来了:“坏女人!我才不要跟你走!”
瑶瑶往前迈了一步,从袖筒里掏出卷帛书——那是她花了三天三夜收集的证据:白薇薇写的密信、散布谣言的纸稿、还有被她控制的仙域弟子的证词。帛书在风里展开,字迹清晰得刺眼:“白薇薇,你唆使他人抢我们的灵矿,挑唆族群翻脸,这些证据,够你在锁妖塔蹲三百年了。”
白薇薇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猛地站起来,青铜鼎“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黑色烟雾涌出来:“你个小杂种!凭什么坏我的好事?我陪了他三百年,凭什么别人能当仙后?凭什么你能有这么好的父母?”她从怀里掏出张血红色的符纸,指尖划破掌心,将血抹在符纸上:“既然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魅心咒!”
符纸“呼”地烧起来,红色烟雾朝着瑶瑶卷过来。瑶瑶只觉得脑子一晕,眼前仿佛出现了父母倒在血泊里的画面:父亲的银发被血染红,母亲的狐耳耷拉着,正对着她喊“瑶瑶快跑”。她本能地伸手去抓,却触到了怀里的鸿蒙珠——那颗原本温温的珠子突然发烫,金光从她领口涌出来,像道屏障,把红色烟雾挡在外面。
“不可能!”白薇薇尖叫起来,她扑过去想撕瑶瑶的领口,却被小乖咬了手腕——小白龙的牙虽然没长全,但咬人的劲儿可不小,疼得白薇薇眼泪都出来了。阿九趁机跳到她肩膀上,狐火顺着她的脖子烧下去,烧得她的长裙“噼啪”作响。
“超级臭臭符!”瑶瑶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纸,用力扔向白薇薇的脚边。符纸落地的瞬间,一股恶臭像炸开的脓包,瞬间弥漫了整个山谷——是忘忧草汁发酵的酸味儿,混着蟠桃园烂了十天的桃子味儿,还有阿九偷偷加的“狐族狐臭粉”(据说是狐族最讨厌的味道)。白薇薇当场就吐了,她捂着鼻子往后退,踩在自己摔碎的青铜鼎上,差点摔在地上:“你、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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