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将混元功的内力运转周身,虽未使用《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但易筋锻骨篇对他身体素质的改善已然显现。他步伐沉稳,出手时机拿捏得极准,往往在胡猛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以沉稳厚重的剑招直击其破绽,逼得他不得不回防。他的内力不如胡猛狂猛,却精纯凝练,每每与鬼头刀碰撞,虽被震得手臂微麻,却总能凭借扎实的根基和巧妙的角度化解大部分力道,稳稳守住阵脚。
令狐冲则充分发挥其剑法灵动、身法迅捷的特点,如同穿花蝴蝶,在胡猛狂猛的刀光中穿梭自如,剑招奇险莫测,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让胡猛防不胜防。
二人一正一奇,一稳一快,攻守之间转换自如,竟将胡猛这身经百战的悍匪逼得手忙脚乱,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处施展。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虽然不深,却极大地消耗着他的体力和心神,加之蒙汗药的药力不断侵蚀,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刀法也渐渐散乱。
“吼!”胡猛不甘地怒吼,拼尽最后力气,一招“夜战八方”,鬼头刀舞得如同风车般,想要逼退二人。
“困兽之斗!”令狐冲冷笑一声,给梁发使了个眼色。梁发会意,猛地踏步上前,不再闪避,运足内力,长剑横架,使出一招“铁门闩”,硬生生架住了胡猛这含怒一击!
“铛!”巨响声中,梁发身形微晃,脚下生根,竟半步未退!混元功的扎实根基在此刻展露无遗。
而就在胡猛力道用老,身形微滞的瞬间,令狐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其侧后方,长剑如毒蛇出洞,快如闪电,直刺其后心!
胡猛察觉背后风声,想要回刀已然不及,只得奋力向前一扑,试图避开要害。
“噗嗤!”
长剑虽未刺中后心,却深深扎入其右背,透体而出!
胡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向前扑倒,鬼头刀脱手飞出。他还想挣扎,梁发的剑尖已然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
“你们……嵩山……左……”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含糊地吐出几个字,头一歪,气绝身亡。至死,他都未能给这两个配合无间的华山弟子造成真正的威胁。
梁发收剑入鞘,与令狐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松。这场预料中的恶战,因为默契的配合和恰当的战术,竟赢得颇为顺利。
“三师弟,你这内力是越发深厚了,硬接那厮一刀竟能一步不退!”令狐冲拍了拍梁发的肩膀,由衷赞道。
梁发谦逊一笑:“大师兄剑法精妙,才是制胜关键。”
二人不再多言,开始清理战场,解救被掳女子,清点贼赃。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方才激战正酣之时,在远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树冠之中,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如同融入了夜色,静静地伫立着。岳不群目光幽深,将场中二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梁发那沉稳如山、内力精纯的表现,尽数收入眼底。他脸上无喜无悲,唯有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光芒,似有赞许,有探究,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沉。直到战斗结束,他才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梁发若有所觉,抬头望向那处树冠,却只见枝叶随风轻轻摇曳,并无异样。他只当是山风,并未放在心上。
二人好不容易将几十号昏睡或萎靡的贼寇用山寨里现成的绳索捆成了一个个动弹不得的“粽子”后,梁发与令狐冲都松了口气。即便是用了蒙汗药,这番捆绑也耗费了他们不少气力。
“这些腌臜货色,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倒是老实了。”令狐冲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满地蠕动的贼人,撇了撇嘴。
梁发则更关心被掳来的女子:“大师兄,我们去找找被关押的人。”
两人穿过混乱的聚义厅,在后寨一处把守森严的木棚里,找到了那二十多名被掳来的女子。她们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蜷缩在一起,如同受惊的鹌鹑。
见到梁发和令狐冲持剑进来,她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惊呼声此起彼伏。
“诸位姑娘莫怕!”梁发上前一步,声音尽量放得温和沉稳,“我们是华山派弟子,奉师命前来剿匪。贼首已然伏诛,余众皆已被擒,你们安全了。”
“华山派?”女子们闻言,惊惧稍减,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华山派在附近名声不错,乃是名门正派。
就在这时,梁发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女子格外显眼。她虽同样穿着破旧衣衫,脸上带着尘土,却难掩其窈窕身段和姣好面容。与其他女子惊恐无助不同,她虽然也低着头,但眼角眉梢似乎天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风情,即便在此等狼狈境地下,依旧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妖娆姿态。梁发心中微微一动,觉得此女气质颇为特殊,不似寻常村姑,但此刻救人要紧,他也并未深想,只当是乱世中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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