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留步!在下乃是此间朱武连环庄的庄主武烈。见二位风采不凡,气宇轩昂,绝非寻常人物,在下顿起结交之心。如今天寒地冻,二位赶路辛苦,不知能否赏脸,到庄中稍作歇息,饮杯热茶,也让武某一尽地主之谊?”
纪晓芙没有答话,只是看向殷梨亭,等他决断。
殷梨亭神色平淡,拱手还礼道:“武庄主好意心领了。我师兄妹二人乃是无名小卒,师门有命,需尽快赶回,就不叨扰了。”他再次婉拒。
谁知这武烈竟是厚颜无耻,死皮赖脸地又追了上来,拦在二人身前,陪着笑脸道:“二位,二位!何必如此匆忙?你看这天气,寒风刺骨,若是冻坏了尊体,反为不美。而且此去前方路途尚远,若只靠脚力,不知要走到何时。不如就在庄中小憩片刻,暖和暖和身子,武某还可为二位备上快马代步,岂不两全其美?”
殷梨亭本欲再次严词拒绝,但见武烈这般纠缠不休、自寻死路的模样,眼中寒光一闪,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倒想看看,这厮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看似无奈的微笑,点头道:“武庄主盛情难却,既然如此……那我师兄妹便却之不恭,打扰了。”
武烈闻言大喜,连忙侧身相请:“请!二位快请!”
殷梨亭便牵着纪晓芙的手,坦然步入了这朱武连环庄。武烈一路热情介绍,穿过几进院落,路过弟子们练功的广场,指着那些操练的弟子和庄内的奢华摆设,言语间颇有炫耀之意。纪晓芙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只觉得眼花缭乱。殷梨亭则随口附和称赞,看似被这气派所慑。
武烈见他二人似乎“见识浅薄”,心中越发得意,戒心也降低了不少。
将二人引入内厅,但觉温暖如春,与外界严寒判若两季。厅内还坐着一人,年岁稍长,面容精悍,正是武烈的结义大哥朱长龄。
朱长龄见武烈引了两位生人进来,眉头微皱,问道:“二弟,这二位是?”
武烈笑道:“大哥,这二位是路过此地的侠客,天寒地冻,我请他们进来歇歇脚,暖暖身子。”他一边说,一边给朱长龄使了个眼色。
朱长龄会意,目光在纪晓芙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淫邪,随即收敛,起身假意寒暄。
武烈见色起意,已存强抢之心,但顾忌殷梨亭看上去似乎也会武功,便告辞到里间与朱长龄暗中商议,决定先用迷药将二人迷倒,再行其事,更为稳妥。
殊不知,他们这点龌龊心思,早已被殷梨亭洞悉。他身负九阳神功,已是百毒不侵之体,更何况这等下三滥的迷药?
当武烈假意敬上掺了迷药的茶水时,殷梨亭与纪晓芙对视一眼,默契地假装饮下。不过片刻,二人便依计“昏倒”在桌椅上。
武烈与朱长龄见状,自以为得计,相视发出得意的狞笑。
“嘿嘿,任你小子装得人模狗样,还不是着了道!”武烈搓着手,迫不及待地就要向纪晓芙走去。
然而,他脚步刚动,那本该“昏迷”的殷梨亭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慢悠悠地坐直了身体,眼神清明,哪有半分中了迷药的样子?
“你……你没晕?!”武烈吓得连退两步,脸色骤变。朱长龄也是骇然失色。
“区区下三滥的迷香,也想放倒我?”殷梨亭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武烈见阴谋败露,恼羞成怒,厉喝一声:“小子找死!”挥掌便向殷梨亭攻来,掌风倒也颇有几分火候,正是朱武两家传承的武功。
殷梨亭端坐不动,直到掌风及体,才随意地一抬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后发先至,武烈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脸上剧痛,整个人被扇得原地转了两个圈,眼冒金星,半边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血!
“二弟!”朱长龄大惊,知道遇到了硬茬子,急忙呼哨一声!顿时,厅外早已埋伏好的众多庄客弟子,手持兵刃,鱼贯而入,将殷梨亭和纪晓芙团团围住!
“给我上!拿下他!”朱长龄怒吼,与勉强站稳的武烈一起,施展家传绝学,合力攻向殷梨亭!
然而,在身负完整九阳神功的殷梨亭面前,他们这点微末伎俩,简直如同儿戏!
殷梨亭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椅上,单手随意挥洒。或指、或掌、或袖,每一次出手,必有一名庄客惨叫着倒地,兵刃脱手,骨断筋折。不过眨眼功夫,那冲进来的十余名庄客弟子,已尽数躺倒在地,哀嚎一片,失去了战斗力。
朱长龄和武烈更是被他随手几招便打得吐血倒地,狼狈不堪,满脸都是惊骇与恐惧。
朱长龄挣扎着抬起头,恨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殷梨亭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淡淡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当,殷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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