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如一层薄纱,轻柔地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那华丽的床榻之上。皇上悠悠地睁开眼睛,宿醉后的他,眼神尚有些迷离,脑袋也隐隐作痛。待他稍稍清醒些,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醒着的柳辰,不禁微微眯起眼睛,那原本就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满是疑惑与审视。
他缓缓坐起身来,靠在柔软的锦枕上,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威严,问道:“朕记得翠竹好似不长这样,你是何人?”那声音虽不高,却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柳辰的心上。
柳辰听到皇上的询问,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她慌忙从床榻上下来,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殿中格外刺耳。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皇上的眼睛,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婢柳辰,昨夜奴婢本在殿中寻母亲给的挂坠。那挂坠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奴婢的唯一念想,奴婢平日里都小心珍藏着。昨夜打扫偏殿时不慎遗落,待寻到挂坠准备离开时,正好碰到皇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
说着,柳辰的头埋得更低了,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害怕皇上会因为这场意外而怪罪于她,更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恩宠”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在这深宫之中,皇上的喜怒哀乐,往往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波涛吞噬。
殿中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有那轻柔的风声,透过窗棂,微微拂动着那轻薄的纱帐。柳辰紧张地等待着皇上的回应,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
清晨那带着几分凉意的空气,还氤氲着昨夜残留的暧昧与紧张。皇上听闻柳辰那带着哭腔又满是惶恐的解释后,原本紧绷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许,他那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起来吧。”
柳辰如蒙大赦,却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低垂的脑袋还是不敢轻易抬起,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触碰到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她那瘦弱的身躯在宽大的里衣下显得愈发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皇上微微动了动身子,伸出手去,轻轻拉动了床边那精致的铃铛。清脆的铃铛声在寂静的殿中回荡开来,仿佛是召唤命运的号角。不一会儿,贴身公公那轻快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传来。只见他满脸堆笑,弓着身子,像一只敏捷的狸猫般快速走进殿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内侍。
内侍们鱼贯而入,动作娴熟而又整齐划一。他们有的捧着华丽的衣衫,有的端着温热的洗漱用具,有条不紊地开始为皇上更衣、洗漱。那细腻的丝绸衣衫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待一切收拾妥当,皇上端坐在那雕花的椅子上,目光在柳辰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对着贴身公公缓缓说道:“宫女柳辰,侍驾有功,晋柳美人,赐住御花园后的如意阁。”那声音不大,却如同炸雷一般,在柳辰的耳边轰然响起。
柳辰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突如其来的“恩赐”,就像一场虚幻的梦,让她既惊喜又恐惧。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而贴身公公则连忙躬身应下,脸上那笑容愈发灿烂,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大事。
皇上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还在殿中回荡。说完那晋封柳辰为柳美人、赐住如意阁的话后,他微微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霸气。
身旁的内侍们见状,立刻如训练有素的行动起来。有的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整理皇上那华丽的龙袍,将每一处褶皱都抚平,确保皇上的仪态庄重威严;有的则赶忙捧起那象征着皇权的冠冕,轻轻为皇上戴上,那冠冕上的珠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皇家的无上荣耀。
待一切准备妥当,皇上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向殿外走去。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殿中回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柳辰的心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内侍们紧紧跟随在皇上身后,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整齐,不敢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生怕惊扰了皇上的圣驾。
当皇上那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阳光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洒在他身上,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宏伟的宫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天下的自信与从容。随后,他轻轻一挥手,示意起驾。
柳辰呆立在原地,耳畔不断回响着皇上那低沉却如洪钟般的话语——“宫女柳辰,侍驾有功,晋柳美人,赐住御花园后的如意阁”。这声音,仿佛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那原本黯淡无光、满是惶恐的内心世界。
她的眼神中,原本的迷茫与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她深知,自己在这深宫之中,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任人欺凌的小宫女。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宠幸”,就像是一场噩梦,让她得罪了淑妃娘娘和翠竹这两个在这宫中有着一定势力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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