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与老婆婆一家四口礼别后,与徒弟三人和白马便行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暗道之中。
行不多时,那领头的八戒战兢兢道:
“师父啊!这暗道里又黑又窄,一点光亮没有,在前方什么也看不见,地下潮湿且滑脚,老猪我有些不敢向前走了啊!”
三藏听了宽慰道:
“八戒,你且忍上一忍,想必这暗道不会太长。
只是走路时,要用你的耙子顶在前方,莫要到头路时撞了头也。”
八戒闻言叹了声道:
“要我说,师父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三藏疑道:
“怎说?”
“师父不曾有过男女之事,根本不知这女儿国对男儿的诱惑。
这也就是老猪我长的丑陋,连老妈子也看不上我。
我要是有师父这身板与样貌,肯定留在这里不取经了也。”
三藏听了八戒的胡言,轻咳一声道:
“八戒,为师虽不曾有过男女之事,但好歹是个男儿之身,怎的不知这女儿国的诱惑?
但我等是出家人,须知那色字头上有一把利刀,阳元乃是男性的根本,去了就再也不能收回。
你千万不能乱了定性,否则必定万劫不复也。”
八戒听了嘴中仍在轻声的嘟囔着,只是声音很小,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师徒又走了小会,这前方领路的八戒忽的叫了一嗓子。
三藏被唬的一惊,忙喊道:
“八戒,如何了?”
八戒方才不知被什么东西给跘了一跤,此时正踉跄着起身,他拍了拍屁股道:
“师父,这前方的路难走,不知什么东西跘了我一跤。
我方才倒地时,用手摸了一摸,前路四周到处都是哩!”
三藏闻言叮嘱道:
“那你可看清是什么物件?”
八戒摇头道:
我连师父你的脸都看不见,哪里能看见这地上的物件啊?”
三藏捏了把脸上的汗水道:
“方才那老婆婆也没说这暗道这般难走啊,若是提前说了,准备些明火也是好的。”
“谁不说呢!那几个老妈子肯定是因为不能缠上师父你的身子,所以故意整我们哩!
咱还是赶紧回头吧!”
三藏一听八戒又提回头,这一路走来好不容易修成的好性子又有些按耐不住,他直斥道:
“你这惫懒的孽徒,总是喊着回头,难不成想让为师被那村中的女子们给活活吞了不成?”
自通天河后,八戒就几乎没怎么见过三藏发火,所以一度让他忘了三藏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下突然被三藏一斥,他慌的赶紧闭嘴不言,慢步向前走着。
几人缓步行在路上,脚下到处都是跘脚的东西,踩起来就像是踩到枯柴一般,偶尔还有“咯嘣”一声断裂的声音。
齐天走在沙僧的身后,他一直盯着沙僧的步伐,笑道:
“沙师弟,你的眼睛能够夜视?”
沙僧闻言回道:
“大师兄,我在流沙河底待了几百年,那河底常年昏暗,所以早就练就了能够夜视的本领。”
齐天点头表示认可,而后又问道:
“那你看清咱这脚下的是何物了?”
“看清了。”
“看清了怎还这般淡定?”
沙僧停顿了须臾,说道:
“我在流沙河为妖时,以吃人度日,那河底沉积的人骨比这里还要多些,所以习惯也。”
那前方的三藏和八戒一听他们脚下的皆是人骨,都蓦的怔住。
八戒支支吾吾道:
“师、师父,他俩说这地下的都是人骨啊……
怎会有这多的人骨在这里?
咱们莫不是被那老婆婆一家子给骗了吧?”
三藏此刻亦是心有疑虑,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以往,有这种类似的难处之时,都有那个能够预知未来的齐天带着大家做出决定,走出困境。
可现在的齐天已经完全不同以往,能不问的事,他丁点儿也不会问,完全成了甩手掌柜的角色。
就当三藏犯难之时,沙僧突然开口道:
“师父,我等既然已被引路至于此,若是有异,就算回头,她们也必定有了防备。不如就一直前走,且看前路如何。”
沙僧自加入取经队伍之后,就不曾主动在危难之际说过这般的话。
齐天看了眼沙僧,说道:
“沙师弟平时少言少语,默不作声,不曾想一出声就有那定海针的神功。”
沙僧听了,只“嘿嘿”的傻笑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因沙僧的几句话,这支队伍便决定继续在暗道中前行。
又行了小会儿,八戒感到自己手中的钉耙“噔”的一下。
八戒喜道:
“师父!到头了也!”
三藏闻言止住了脚步,亦是喜道:
“前番走时,那老婆婆说走到尽头时便可向上捣开,到时自就出了村子。
八戒,你快向上捣捣看。”
那八戒犹犹豫豫,举了钉耙又放下道:
“师父,万一那老婆婆有心害我们,我这往上一捣,洞就塌了,到时一囫囵把我等全埋了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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