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那个号码,焦急地催促着身为刑警的表姐唐雨菲。
酒吧门口。
楚飞送走了两个女孩,再无后顾之忧。
他独自一人,面对着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两根钢管带着劲风,一左一右朝着他的太阳穴砸来。
楚飞眼神一凝,不退反进,双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两根挥舞过来的钢管。
他脚步向前一迈,肩膀顺势向前一撞。
铁山靠!
“咚!”
那两个持着钢管的混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撞在胸口,内脏仿佛都移了位,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又撞倒了后面的一片人。
张彪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楚飞一个人堵住了门口。
那两根抢来的钢管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密不透风。
任何敢于靠近的混混,不是被钢管砸得头破血流,就是被打断手脚,惨叫着倒在地上。
地面上很快就躺倒了一片,哀嚎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二十几个人,看着楚飞脚下那些痛苦呻吟的同伴,再看看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们彻底被震慑住了,军心涣散,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轻易上前。
现场的画面,太过震撼。
楚飞手持双管,看着那群愣在原地、进退两难的混混,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用钢管的末端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
“不过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速度点,我赶时间。”
“不然,我可就走了。”
张彪看着对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头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那点身手在他看来,不过是匹夫之勇。
他一个箭步冲到旁边的混混身边,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砍刀,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传来,给了他一丝虚假的底气。
刀锋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划过一道寒芒。
“兄弟们!”
张彪的声音在混乱的酒吧里炸开,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能挡住那么多人!”
他高举着砍刀,唾沫横飞。
“只要是谁能砍他一刀,我奖励他一万块钱!”
“能砍掉他一只手,我给他十万块钱!”
二十几个混混原本还有些发怵的眼神,在听到钱的瞬间,立刻被贪婪的火焰所取代。
一万。
十万。
这两个数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们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在县城里,他们累死累活一个月,工资也就两三千,混社会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想赚上万块,除非是为社团挡刀坐牢,可如今这个年代,哪有那么多机会让你去当英雄。
张彪作为这个小县城的龙头,社团早已稳定,没有扩张的纷争,也就断了他们这些底层混混的发财路。
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群人眼珠子都红了,紧握着手里的家伙,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悍不畏死地朝着楚飞猛冲过去。
在他们眼里,冲过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沓沓会走路的钞票。
楚飞看着张彪这番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 ?的弧度。
这操作,和昨晚那个叫徐明的家伙如出一辙,都是企图用金钱来填平实力的鸿沟。
可惜,结果注定也是一样。
人海战术,对付普通高手或许还有用。
但对他而言,不过是多费几秒钟的事情。
他想走,这里没人能留下他一根头发,能在国外枪林弹雨中活下来,靠的从来不是侥幸。
看着黑压压冲过来的人群,楚飞的身形动了。
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条滑不溜手的游鱼,在人潮中左突右窜,脚步轻灵得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那些混混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残影掠过,随即胸口或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手里的武器再也握不住。
他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有几个混混应声倒地,抱着受伤的部位痛苦哀嚎。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几分钟后。
酒吧里恢复了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满地的呻吟声。
二十几个混混,无一例外,全都躺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还站着的,只剩下张彪和已经完全看傻了的张虎。
两人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狰狞,到震惊,再到此刻的恐惧,转变过程清晰可见。
这哪里是打架。
这分明是单方面的屠宰。
张彪此刻才终于明白,昨晚徐明在电话里说,他们四十多号人被一个人打进医院,那番话里没有半点夸张。
他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咽干涩的口水。
手里的砍刀,此刻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直冒冷汗。
在战场上,手持武器的敌人,是没有资格投降的。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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