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翠玉轩里,气氛有点不一样。店主正站在柜台前,手里端着紫砂壶,却没喝,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
柜台后的太师椅上,坐着个穿深灰色高档西装的男人,手腕上戴块金色名表,手指上套着个翡翠戒指,正是汪和贵 —— 刚才林宇峰解石时,他就坐在旁边的看客里,见林宇峰连续两块料都切涨,还能精准画线,心里就留了意。
“汪总,您说的那个小伙子,真有这么神?” 店主搓了搓手,有点不敢相信 —— 他开了十几年店,见过不少淘货的,能连续切涨两块的,还真不多。
汪和贵没说话,指尖轻轻敲着扶手 —— 刚才跟踪的保镖发来微信:“汪总,目标此前切 一些小料也涨了,刚刚在小杨翡翠以 2 万 6 买料,解涨后 15 万卖出,现前往翠玉轩,未看 100 万以上料。”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老周,这小伙子不是神,是有点门道 —— 资金不够却专挑能涨的料,要么是有懂行的人指点,要么是自己有独到的眼光。你再想想,他刚才在你这儿,有没有多看哪块料?”
店主皱着眉回忆,手指在柜台上点来点去:“多看的料…… 哦!对了!他刚才看了圈柜台,就那块木那场口的全赌料多停留了几秒 —— 就是那块标着 80 万的,深褐色皮壳,满松花的,昨天刚到的那块。”
“拿出来我看看。” 汪和贵站起身,走到柜台前。
店主赶紧从柜台角落把那块料抱出来 —— 足球大小,深褐色皮壳上布满松花,像撒了层绿粉,入手沉甸甸的,比普通料重不少。
汪和贵接过料,从口袋里掏出个强光手电,贴着皮壳照 —— 灯光下,皮壳透出来的绿淡淡的,没什么特别;他又翻过来,摸了摸底部的平口,用指甲刮了刮松花:“老周,这料就是普通的木那场口全赌料,皮壳一般,松花也不算特别,你怎么标 80 万?”
“汪总,您不知道,这料是矿主直供的,说是从老矿坑出的,我想着老矿料说不定有惊喜,就标了 80 万,没想到没人问。”
店主有点尴尬,“那小伙子也就是多看了两眼,说不定是觉得料大,好奇而已。”
汪和贵没说话,又用手电照了圈,还是没看出特别 —— 可他心里犯嘀咕:要是普通料,那小伙子为什么专门多看?他连续切涨两块,眼光肯定不差,难道这料里有猫腻?
就在这时,翠玉轩的门 “叮铃” 响了 —— 林宇峰拎着帆布包走进来,刚要喊店主,抬头就看到汪和贵手里抱着那块深褐色的全赌料,心里 “咯噔” 一下:“糟了!被人盯上了!”
汪和贵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放下料,往前走了两步 —— 他比林宇峰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宇峰,嘴角带着笑,眼神却像刀子似的:“小伙子,你回来啦?刚才看你对这块料挺感兴趣,怎么,现在凑够钱了?”
“我就是之前随便瞅了两眼,这位老板您要的话我就不跟您抢了!”
林宇峰赶紧摆手,走到柜台边却不碰料,反而指着料底的一道浅痕,皱着眉嘀咕,“您看这儿,皮壳好像有点松,我刚刚就琢磨,这松花虽多,怕里面裂也不少 ——80 万呢,我这点本钱,赌垮了可就彻底歇菜了。”
他故意搓了搓帆布包带,指尖都在 “紧张” 地发白,活像个没见过大场面的新手。
这话一出,不仅汪和贵愣了愣,连店主老周都有点懵 —— 刚才林宇峰明明还盯着料看了好几秒,怎么转眼就嫌这嫌那了?
汪和贵重新拿起料,指尖摩挲着林宇峰指的那道痕,心里也犯嘀咕。
他刚才反复照了三遍,没看出啥特别的,皮壳确实不算紧实,松花看着密,可深褐色皮壳下的绿透得浅,一点 “爆色” 的迹象都没有。
他本来还觉得林宇峰眼光准,说不定这料藏着猫腻,可现在看林宇峰这副 “怕亏不敢买” 的样子,倒像自己想多了。
“你倒是实诚。” 汪和贵放下料,斜睨着林宇峰,“知道自己本钱小,不敢瞎赌?”
“可不是嘛!” 林宇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假装看余额,屏幕亮着 77 万 4 的数字,却故意皱着脸,“我刚凑够点钱,本来还想试试,可一看您也感兴趣,再想想这料的风险,还是算了 —— 您是大老板,亏得起,我可不行。” 他边说边往门口挪了挪,一副 “这就走” 的架势。
老周急了 —— 这料摆了两天没人问,好不容易有两个人关注,可别黄了!他赶紧打圆场:“汪总,小伙子,这料确实是老矿主直供的,就是皮壳看着普通,里面到底咋样,谁也说不准。您要是没定,小伙子之前也挺上心,要不你们再商量商量?”
汪和贵没接话,又拿起料掂了掂 —— 入手沉是沉,可翡翠这东西,重量不代表品质。他心里盘算:80 万不算少,要是切出糯种还好,万一里面全是裂,那可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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