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兰西斯府的废弃玫瑰园早已沦为一片焦土,黑色的能量余波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道狰狞的沟壑,断裂的藤蔓与碎石在高温下泛着焦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硫磺味与魔力灼烧后的焦糊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灰烬。
路西法周身的黑雾翻涌如怒涛,金色眼眸中猩红纹路疯狂蔓延,背后的骨翼展开近十米,边缘泛着淬毒般的暗紫色光泽,每一次扇动都掀起足以撕裂空气的飓风。他手中凝聚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矛,矛尖流淌着岩浆般的暗红光芒,朝着塞巴斯蒂安与克洛德狠狠掷出,长矛划破天际的瞬间,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细微的黑色裂痕,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直逼两人面门。
“小心!”塞巴斯蒂安厉声喝道,手中黑色长剑瞬间暴涨数倍,剑气如瀑般倾泻而出,与路西法的长矛碰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疯狂扩散,周围的断壁残垣瞬间化为齑粉,塞巴斯蒂安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暗红色旗袍的下摆被撕裂出几道口子,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克洛德将特兰西紧紧护在怀中,用魔力屏障挡住飞溅的碎石,冰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路西法的力量远超预期,若继续拖延,不仅他们难以支撑,怀中的特兰西随时可能被战斗余波波及。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小身影,特兰西正不安地攥着他的衣领,宝石般的眼眸里满是惊恐,小脸上沾了些许灰尘,却更显脆弱可怜。
“别怕,我在。”克洛德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指尖轻轻拂去特兰西脸颊的灰尘,“很快,一切就会结束。”
话音落下,克洛德周身的气息骤然剧变。原本沉稳内敛的黑色魔力瞬间暴涨,如同沉睡的火山猛然喷发,黑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空气中的温度骤降至冰点,连周围肆虐的能量余波都被这股气息逼退。
路西法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这股力量……你竟然隐藏了实力?”
黑色光芒之中,金属碰撞的沉重声响缓缓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先是覆盖双肩的肩甲,泛着冷冽的暗黑色泽,边缘雕刻着狰狞的骷髅纹路,肩甲顶部凸起锋利的骨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紧接着是胸甲,厚重的金属板上刻满古老的符文,符文在魔力的滋养下缓缓流转,形成一道诡异的光带,将心脏部位牢牢护住;随后是手臂、腰腹与腿部的铠甲,一片片拼接而成,每一片甲胄都布满岁月的痕迹,仿佛经历过无数次血战,最终汇聚成一套完整的死亡重铠。
重铠落地的瞬间,整个地面都剧烈颤抖了一下,甲胄缝隙中流淌着淡淡的黑色雾气,如同有生命般缓缓蠕动。这套死亡重铠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却透着极致的压迫感,每一寸金属都散发着“免疫一切伤害”的绝对威慑,仿佛世间所有攻击在它面前都将化为虚无。
“这是……死亡重铠?”塞巴斯蒂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克洛德没有回应,他缓缓抬起头,死亡重铠的头盔缓缓闭合,只留下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在头盔缝隙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伸出手,黑色魔力在掌心凝聚,一柄同样泛着暗黑色泽的长枪缓缓成型。枪身粗壮,枪杆上缠绕着锁链,锁链末端挂着锋利的倒钩,枪尖锋利如刃,流淌着与重铠同源的符文光芒,散发着刺穿一切的锐利气息。
“不可能!死亡重铠早已在地狱大战中遗失,怎么会在你手里!”路西法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忘了继续攻击,“这套铠甲免疫所有伤害,你根本不可能驾驭它!”
“没有什么不可能。”克洛德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却依旧沉稳有力,“为了守护他,我可以动用一切力量。”
话音落下,克洛德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死亡重铠并未影响他的速度,反而让他的爆发力提升到了极致,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路西法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凝聚魔力屏障,想要挡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可他的动作终究慢了一步。
“噗嗤——”
锋利的枪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路西法的魔力屏障,如同刺穿一张薄纸。路西法甚至没能看清克洛德的动作,便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黑色的长枪从他的胸口贯穿,枪尖带着滚烫的恶魔血液,狠狠钉在了身后的断墙上。
“呃啊——!”
路西法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金色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与不甘。他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长枪,黑色的血液顺着枪杆流淌,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魔力正在快速流失,而那套死亡重铠上散发的气息,正压制着他的再生能力,让他根本无法愈合伤口。
“怎么可能……我是地狱之主……我怎么会被你这种低阶执事……”路西法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与绝望,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背后的骨翼也失去了力气,缓缓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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