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个多月前,东京都,丰川家,家族祠堂,午夜。
静谧的灵堂被一片惨白笼罩,柔和的灯光无力地挣扎着,勉强驱散着四周浓稠的黑暗。正中央,一个白发女人的遗像面色安详,却透着摄人的寒意,仿佛在诉说着诀别的哀伤。灵堂的布置带着浓浓的日式风格,纸灯笼悬挂在各处,微弱的火光在夜风中摇曳,影影绰绰,好似幽魂在翩翩起舞。
洁白的菊花摆满了灵堂的各个角落,花瓣上还挂着些许晨露,晶莹剔透,却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凄凉。牌位前,几炷香正袅袅地冒着青烟,檀香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杂着淡淡的哀戚。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串串白色的纸幡,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仿佛是死者在悲伤地低吟。
在遗像前,摆放着一排排长椅,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仿佛在默默守护着逝者的灵魂。
头好痛!
嘶,胸口好闷!
玛德我最近是不是熬夜熬多了?
张清告躺在最前面的一张椅子上,他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刚刺眼的强光下缓过来。后背的肌肤隔着衣服亲吻实木椅凳,梆硬的感觉让他辗转翻身。
他的视线先是模糊,接着缓缓清晰扫过灵堂,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庄严肃穆,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氛围。
这……张清高惶恐莫名,猛地双手撑起自身,可双臂还未完全打直,大脑又是一阵眩晕,这让他立时失去力量,重心不由自主下坠,脑袋再次撞在椅面上。
大脑传来内外交错的剧痛的时候,张清高第一时间竟是有些怀疑人生般的呆滞,而后他真开始怀疑人生了。
眼前所见的事物是如此陌生,与自己刚刚所处的房间没半点相像之处!
这种氛围让张清告的内心感到更加茫然和无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灵堂里的烛火闪烁不定,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这忽明忽暗的烛火,给整个灵堂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张清告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他的脑子在短暂的清醒之后,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记得自己明明还在酒店的床上,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难道我是被绑架了?还是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张清告的精神极度紧绷,他的头脑开始一阵阵眩晕,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
冷静,兄弟,冷静……深呼吸了几下,张清高努力让自身不要那么慌乱,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
他试图抬起头来,看看周围的情况,但四肢却异常酸楚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好不容易,张清告才勉力再次抬起头,打量起四周。这一看,他才发现这里似乎不止他一个人。
在昏暗而静谧的灵堂中,一道微弱的月光透过穹顶的天窗缓缓洒入,映出少女纤细的身影。她身穿一袭素白的和服,简约却不失优雅,发丝随意披落,微微泛着蓝色光泽。她的脸庞静谧而清秀,金色的眼眸如同秋水般清澈,仰望着女人的遗像,透露出一丝茫然和哀伤。
少女双手轻轻合拢,跪坐在灵堂前,像是在默默祈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烟味,周围的花瓣随风轻盈飘落,映衬着她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单。
尽管神情平静,她脸上的微微颤抖和微红的眼眶却显露出内心的波动与悲痛。她的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却无法摆脱那股沉重的气氛。
在这个充满肃穆的空间里,她仿佛是唯一的一缕柔和光线,尽管面临痛苦,但她依旧努力保持着内心的宁静,默默期盼着前方的美好与希望。
然而,这对于身处在完全陌生且充满诡异氛围的灵堂环境中的张清告来说,简直就如同见到了鬼魂一般!
她是谁?是她把我整到这里来的?
正当他心生恐惧之际,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动静,那位少女突然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张清告。
只见那少女轻启双唇,她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用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语言问道:
“哦多桑,OK 得伊马斯卡?(父亲,您醒了吗?)”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日语的张清告,此刻更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他那勉强通过 N2 的日语听力水平,实在难以应对这种略带有爱知县口音的日语。
再加上少女那有些变声的沙哑嗓音,估计就算是真正的日本留子恐怕也难以立刻理解她在叫“老爹”呢。
少女见张清告的反应如此奇怪,不禁心生疑惑,于是她缓缓转过身来,朝着张清告走去。
随着她的一步步靠近,张清告的内心愈发紧张起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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