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o,”晓山绘名转过头,用一种充满了歉意与温柔的语气,对素世说道,“抱歉,我今天晚上,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一直沉默的若叶睦,静静地看着她们。
而另一边的要乐奈,则已经从餐车上又取了一杯新的冰淇淋,用勺子挖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如同局外人般评价道:
“面白い(Omoshiroi)……” (真有意思……)
素世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急切地解释道:“绘名姐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昨天没有来排练?”
绘名尴尬的笑了笑。
她看着素世眼中那份真切的担忧,以及隐藏在担忧之下的、那份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的、强烈的占有欲。她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又和那个藏在幕后的“义父”,进行了一次快速的、无声的商议。
“素世,”她最终开口,声音低沉而郑重,“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
幽绿的应急灯光,像一层不祥的冷凝液,涂抹在医院的走廊墙壁上。角落的空气又冷又重,仿佛隔绝了所有声音。
晓山绘名拉着长崎素世那只冰凉甚至有些颤抖的手,将她带到这个被绿光笼罩的私密角落。
“sayo。”绘名看着她,那双在单片眼镜后显得愈发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或许,你也早就猜到了。我……和我的义父,摊牌了。”
素世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手指下意识地在自己面前绞弄着,斟酌再三,才勉强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吗……那,绘名姐姐,恭喜你。”
“哦?”
晓山绘名是真的被这句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恭喜”惊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迟疑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神色复杂:“有……有那么明显吗?
素世强忍着内心那股如同被柠檬汁浸泡般的酸涩,点了点头:“绘名姐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你身上那种……那种洋溢出来的、被满足了的幸福感,是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见过的。”
“sayo……”绘名看着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故作坚强的模样,声音里带上了真实的歉意,
“我......这个……抱歉……”
“绘名姐姐!”素世猛地打断她,声音拔高,带着拒绝被怜悯的意味,“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呢?”
她摇着头,几缕碎发被动作甩下,粘在有些潮湿的额角,“都是soyo我……是我太贪心了……贪图那些……本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短暂的停顿后,素世抬起手胡乱地擦了一下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用尽力气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能……能告诉我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晓山绘名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混合着清晰的羞涩、隐秘的享受,以及几乎可以说是“堕落”了的坦然自若。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才用一种近乎于耳语的声音,坦白道:
“……会让你见笑了,素世。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虫。”
“是我……”
她顿了顿,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钉进素世的心里,缓缓吐出了那句如同烧红的烙铁般的话语。
“……是我主动勾引的我义父。”
【意识空间内】
【清告(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难以置信的语气扶额):绘名!你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我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久的为亡妻守身如玉、清心寡欲、高风亮节的好男人人设啊!!就这么被你一句话给创碎了?!你这会彻底败坏我的光辉形象!】
【绘名(她那由意识构成的身体,甚至还做出一个抱住“异形”状的丰川清告,然后轻轻撒娇的动作):可是……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义父。】
【清告:实话?!哪门子的‘客观’事实?!这完全是主观捏造!恶意曲解!】
【绘名(歪了歪头,语气天真又无辜):我翻看了您上辈子的记忆。您不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奖励自己’吗?那是一种由内在欲望驱动的、寻求生理与心理慰藉的、纯粹的行为。】
【绘名:而我刚才的行为,本质上,也是在响应素世小姐的内在欲望,为她提供心理上的慰藉。从功能性上来说,这两件事,难道性质不是差不多的吗?】
【清告(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这能差不多吗?!那能一样吗?!】
【绘名(用一种探讨学术的、认真的语气):当然一样。义父,而且,你不就是让我得手了吗?要不然你再去戒吧进修几天?】
【清告:……%$#@%^&*……】
长崎素世看着眼前这位,坦然地承认了自己“不道德”行为的姐姐,心中那份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嫉妒,竟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种更加强烈的、同病相怜的怜惜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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