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老夫以明教教主的身份出手,他们这点微末伎俩,哪是对手?不过是略施小计,就把他们制服了。如今让乘风和如媚骑着玩,也算是罪有应得。”
尹志平顿时了然。别看明教如今看似落魄,明面上只剩苏杏夫妇与殷乘风三人,实则苏杏以神医之名行走江湖数十载,结交的人脉遍布黑白两道。
他曾为绿林豪侠疗伤,助边关将领祛毒,甚至帮过隐世高人调理身体,受过他恩惠之人不计其数。只需他一声令下,必有无数人甘愿为其奔走。要寻彭长老和蚩千毒的踪迹,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制服二人自然也易如反掌。
说话间,殷乘风已看到了尹志平,眼睛一亮,连忙跳下来,对着彭长老喝了声:“老实待着!”随后快步跑过来,一把抱住尹志平的肩膀,兴奋道:“尹兄!你可算回来了!”
柳如媚也翻身下来,走到尹志平面前,微微屈膝行礼,脸颊微红:“见过尹道长。”
尹志平连忙回礼:“柳姑娘客气了。”他看向趴在地上的彭长老和蚩千毒,只见二人双眼迷离,神色木讷,显然是被苏杏施了催眠之术,才会这般任由摆布。
殷乘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得意地笑道:“尹兄,这两个恶贼之前给我和如媚下蛊,让我们丢尽了脸,如今我也给他们下了七情蛊,让他们也尝尝滋味!”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晃了晃,“这可是我特意调制的蛊药,比他们之前用的厉害多了,保证让他们‘相亲相爱’,再也不敢作恶。”
尹志平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给两个男人下七情蛊?这未免太过……”
“太过解气了!”殷乘风打断他的话,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他们为非作歹多年,害死了不少无辜百姓,若不是父亲手下留情,我早就一剑杀了他们了!这般折辱他们,已经算轻的了。”
殷乘风说着,突然对着趴在地上的两人厉喝一声:“去马棚!”话音刚落,彭长老与蚩千毒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疯狂,如同提线木偶般挣扎着爬起,跌跌撞撞冲向马棚。
尹志平正想阻拦,马棚内已传来急促的喘息声。那声音刺耳又荒诞,让他只觉一阵恶寒从脚底窜上头顶,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连忙别过脸,心中暗叹这报复手段实在太过刁钻。
柳如媚拉了拉殷乘风的衣袖,轻声道:“乘风,尹道长刚回来,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殷乘风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笑道:“对对对,尹兄,快进屋坐。我跟你说,你走之后,发生了好多事呢!”
众人一同进了屋,王大娘听闻动静,也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看到尹志平,笑着道:“快坐快坐,大娘去给你们煮点红薯粥。”
尹志平连忙道谢:“多谢王大娘。”先前小龙女在此借宿时,王大娘待她极好,每日煮甜粥、缝衣衫,把她当亲闺女般照料。这份质朴的善意,让尹志平对这位普通农妇多了份莫名的感激。爱屋及乌,连带着对这小院也生出几分亲切感,仿佛此处不是暂歇的异乡,倒像能卸下防备的归处。
待王大娘离开后,殷乘风便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尹志平走后的事情:“尹兄,你不知道,你走之后,赵志敬那厮可没少找你麻烦。他到处散播谣言,说你勾结蒙古人,背叛全真教,还说要去丘处机道长那里告状。若不是我按你的吩咐,给了他些木耳——他对木耳过敏,吃了就腹泻不止——他怕是早就闹到重阳宫去了。”
“哦?赵志敬竟如此无耻?”尹志平眉头微皱,心中满是诧异。他离开前,本以为与赵志敬解开了多年积怨,怎料自己刚离开,他就翻脸不认人,不仅散播谣言,还想借机发难。
柳如媚补充道:“只是奇怪,没过几天,赵志敬就突然适应了木耳,再也不腹泻了。后来苏伯父带彭长老和蚩千毒回来,我们才知道,赵志敬竟被他们下了双邪控灵诀——那是一种能控制人心神的蛊术,极为阴毒。”
苏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老夫本想让彭长老和蚩千毒给赵志敬解蛊,可那蛊却不受控制,反而能够操控彭长老和蚩千毒。老夫追问之下,赵志敬才支支吾吾地说,他跟你们在西夏旧都得了《大无相功》的残篇,一直在偷偷修炼。”
“《大无相功》?”尹志平心中一动,当初在西夏旧都,赵志敬捧着那本泛黄的残篇,如获至宝般藏在怀中,连碰都不让旁人碰一下。那时他只当是本伪造的武学典籍——江湖上只闻“小无相功”的威名,这“大无相功”听着就像东施效颦的假货,却没料到赵志敬竟真的暗中修炼,还练出了门道。
苏杏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放下茶杯,缓缓道:“老夫观赵志敬的脉象,紊乱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顺畅,想来这《大无相功》绝非寻常功法。依老夫推测,它怕是能将旁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手段,转化为自身的助力——木耳过敏被化解,双邪控灵诀反噬施蛊者,成为了他自身的一种手段,多半都是这门武功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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