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小子,倒也算他有眼光。”霍都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却又飞快地打量着郭芙的神色——他可没傻到仅凭一句话就信了,保不准是想编瞎话脱身。
他往前逼近一步,脚尖碾过地上的枯草,语气骤然变得阴狠:“你倒会编!可我凭什么信你?你说说,你们二人是如何苟且的?在哪见的面?做了些什么?若是有一句假话,我今日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苟且”二字像淬了火的烙铁,狠狠烫在郭芙心上,她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愤,指尖紧紧攥着肚兜的边缘,指节都泛了白。余光瞥见对面的二武,只见他们瞪大眼睛,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痛苦,武敦儒的嘴唇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信了大半。
郭芙知道此刻绝不能犹豫,一旦露怯,不仅自己难逃羞辱,还会被霍都变本加厉地折磨。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故意垂下眼帘,声音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羞赧与慌乱:“今年……英雄大会前,他走到后花园的桃树下,忽然拉住我的手……说喜欢我很久了……”
她顿了顿,偷偷抬眼观察霍都的反应,见他正皱眉凝神听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硬着头皮往下说:“我……我没推开他,他就把我按在桃树下,疯了似的抱我,嘴也凑上来,我躲都躲不开……”
说到这,她故意红了眼眶,声音发颤:“后来……后来他根本不顾我反抗,把我拖到假山后面……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力气大得很,要了好几次,狠得像要把我拆吃了……我哭着求他,他才松了手……”
话音刚落,郭芙自己先红透了脸,连脖颈都泛着热,不敢再看任何人。
这些话半真半假,好几次、力气大都是她曾偷偷幻想过的场景,此刻却要拿出来编瞎话,郭芙只觉得脸颊滚烫,像着了火一般,连耳根都红透了。她不敢再看二武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若蚊蝇:“就……就这些了……”
霍都盯着她泛红的耳根和紧绷的肩膀,又瞥了眼二武失魂落魄、眼神发直的模样,心里的疑心渐渐散了。在他眼里,郭芙本就是娇生惯养的蠢丫头,哪有心思编这般细致的谎话?
他嗤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语气满是嫌弃:“原来只是些偷摸的勾当,倒浪费我时间。”都说聪明人的千条妙计,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这话此刻竟半点不假。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蠢丫头”骗得团团转,只当她羞愤的模样是真情流露,下意识便信了大半,只觉得这失了清白的郭芙,连让他动手的兴趣都没了。
就在这时,地窖外忽然传来“咻”的一声锐响,一道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在黑暗中炸开。霍都脸色一变——这是师傅金轮法王的召集信号。
他原本还存着不管不顾、将郭芙就地正法的念头,可此刻兴致消散,只想着赶紧去见师傅邀功。
他狠狠瞪了郭芙一眼,忽然扬起手,又“啪”地甩了她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比先前更重,郭芙右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与左边对称的指印相映,整张脸又痛又麻,难看至极。
“臭女人,你暂且待在这里,若是敢乱跑,我定打断你的腿!”霍都丢下一句狠话,转身便朝着地窖出口走去,只有柴草燃烧后的余温与刺鼻的烟味残留。
郭芙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砸在泥泞的地面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两边脸颊虽疼得钻心,心里却涌起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终究是保住了清白。
“芙妹……”武敦儒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犹豫与试探,“你方才说……是杨过……这话是真的吗?”
武修文也跟着问道:“是啊芙妹,你真的和杨大哥……发生过什么?”他们虽被点了穴道,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这些年他们一心讨好郭芙,视杨过为情敌,可若是郭芙真的与杨过有了牵扯,那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郭芙本就满心委屈,听闻二人的问话,顿时怒火中烧。她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谎言,竟被这二人当真,连一丝信任都没有。
“我是骗那恶贼的!”郭芙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十足的愤怒,“你们丝毫不关心我被打了,担心我刚刚差点遭受欺凌,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二武顿时慌了神,连忙道歉:“芙妹对不起!是我们不好,不该胡思乱想!你别生气!”
“是啊芙妹,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他们生怕郭芙真的不理自己,语气急切又卑微,全然没了方才咒骂霍都时的气势。
可即便郭芙解释了,二武的心中还是悄然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们对郭芙的情意,本就带着几分偏执的执念——他们爱的或许不是郭芙本身,而是那个被他们理想化的、身份尊贵、娇俏动人的“郭大小姐”。
一旦这个“完美”的形象有了裂痕,他们的执念便也跟着松动。若是日后再遇到别的女子,或是郭芙真的与杨过走得近了,这份所谓的“爱意”,恐怕也会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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