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仪式结束后的周末,正是晋南村苹果大批量采摘的日子。团队一早便驱车前往果园,车刚停稳,就见李叔带着几个村民已经在树下忙碌,竹篮里装满了红彤彤的苹果,像堆着一团团小火。
“可算等你们来了!”李叔直起身擦了擦汗,指着满园的果树,“今年收成比去年好,这些都是挑好的一级果,等着装箱发往新加坡呢。”
小周拎着刚学做的木箱跑过来,箱身上“晋南村”的烫金logo在阳光下闪着光:“晓倩姐,高哥,你们看我做的箱子,王木匠说合格能直接用了!”
宋晓倩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被高志豪递过来的手套打断:“戴上,摘苹果的时候别被树枝刮到。”手套是全新的,指尖还带着淡淡的布料清香,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两人并肩走到最东边的坡地,这里的苹果长得最是饱满。宋晓倩踮起脚去够枝头的苹果,指尖刚碰到果皮,脚下的泥土忽然一滑,整个人踉跄着往坡下倒去。高志豪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拉回身边。
“小心点。”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几分急促的担忧。宋晓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腰间的力道温柔却坚定,让她瞬间忘了呼吸。她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正紧紧锁着自己,眸子里的担忧还未散去,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谢谢。”宋晓倩赶紧站稳,挣开他的手,低头假装整理手套,耳尖却又不受控制地红了。高志豪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转身搬来一个小梯子:“站上去摘,安全些。”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采摘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大家都累得坐在凉棚下休息,宋晓倩却被李婶拉着去了厨房,说是要教她做苹果派。高志豪借口帮忙搬箱子,悄悄跟了过去。
厨房的窗户正对着果园,宋晓倩系着李婶的碎花围裙,认真地学着削苹果,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高志豪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手里的箱子早已被放在一旁。
“削苹果要顺着纹路,这样果肉不容易氧化。”李婶手把手地教着,忽然抬头看到门口的高志豪,笑着打趣,“志豪啊,要不要也来学学?以后晓倩姑娘想吃了,你也能给她做。”
宋晓倩的动作一顿,脸颊瞬间热了起来。高志豪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苹果刀:“我来试试,正好学学手艺。”他站在她身边,手臂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胳膊,每一次触碰都像电流般,让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傍晚时分,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返程,宋晓倩却想起高志豪之前说的星空,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说这里的星空特别亮,今晚能看到吗?”
高志豪眼睛一亮:“应该可以,今天天气很好。要不我们留下来?李叔之前说过有闲置的帐篷。”
两人向李叔说明情况后,便留在了果园。夜幕降临,星星渐渐布满了天空,没有城市的光污染,夜空显得格外深邃,星星也格外明亮,像撒了满世界的碎钻。
他们坐在之前躲雨的小棚子下,身边放着一杯温热的菊花茶。风吹过果园,带来阵阵苹果的清香,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悄悄话。
“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是北极星。”高志豪指着天空,声音温柔,“我小时候总爱在乡下的院子里看星星,我爷爷说,只要找到北极星,就不会迷路。”
宋晓倩抬头望着天空,眼神里满是向往:“我很少能看到这么美的星空,城里的夜晚太亮了。”
“以后如果喜欢,我们可以常来。”高志豪转头看向她,目光灼灼,“不仅是来看星星,也是来看看这里的苹果,看看李叔李婶,还有……看看你。”
宋晓倩的心猛地一跳,转头对上他的目光。月光下,他的眼神格外认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定。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要跳出胸膛。
“晓倩,”高志豪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却异常清晰,“从第一次和你一起来果园,看到你认真调试摄像头的样子,我就被你吸引了。和你一起工作的这些日子,每一天都很开心。我喜欢和你一起为了目标努力的感觉,喜欢看你吃到甜苹果时满足的笑容,喜欢……你。”
他的告白像一颗石子,在宋晓倩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她看着他眼中的真诚,想起那些相处的点滴:他递来的外套、记得她喜欢的苹果干、聚餐时为她夹的豆腐、危险时及时的搀扶……所有的细节都在这一刻汇聚起来,变成了心底最柔软的感动。
宋晓倩的眼眶微微发热,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高志豪瞬间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却很柔软,他紧紧地握着,像是握住了全世界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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