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弈终局:祸乱肃清,漠北风起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如豆,檀香袅袅缠绕着君臣母女的身影,凝重气息似化不开的浓墨,沉压在每一寸空气里。女皇指尖重重按在江南水患与天坛刺杀的关联密函上,泛黄纸页边缘被捏得微微发皱,指节泛白,沉声道:“菲儿,江南水患你险些殒命,原是皇姐背后作祟,故意拖延赈灾粮款、煽动灾民作乱,借天灾谋逆。这般视百姓性命如草芥、觊觎皇权不死心的人,断不能再留于京城祸乱朝局、残害苍生!”
苏菲菲立于案前,玄色劲装衬得身姿挺拔,闻言眼底寒芒更甚,周身气场冷冽如冰,颔首道:“皇姐为一己私欲,让江南万千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又屡设毒计暗害东宫,此前贬为庶女流放南荒仍不知悔改,确实留不得了。今日不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危及江山安稳。”
次日早朝,紫宸殿内文武肃立,鎏金宫灯高悬,却照不透殿内的肃穆。女皇高坐龙椅,凤目如炬扫过阶下群臣,朗声道:“前大皇女苏氏,勾结党羽,暗布江南水患,蓄意破坏江堤、截留赈灾物资,致万千黎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后又指使其旧部于天坛行刺东宫,妄图夺权篡位,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朕念及血脉亲情,此前仅贬为庶女流放南荒,未料其贼心不死,勾结外敌、再犯天条,实属无可救药!”
话音掷地有声,如惊雷炸响,群臣哗然,随即纷纷叩首,齐声高呼:“陛下圣明,此等祸国殃民之徒,当严惩不贷,以正国法、安民心!”
女皇抬手压下众声,语气决绝,不带半分犹豫:“即日起,削去苏氏所有宗室身份,贬为罪奴,连同其家属亲眷、党羽亲信,一并流放极北蛮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不得踏入中原半步!钦此!”
旨意一下,殿内无人敢有异议,文书官当即提笔拟旨,盖下鲜红御印,快马传往南荒执行。紫宸殿内的肃杀之气,悄然蔓延至整个皇城——这不仅是对谋逆者的惩戒,更是女皇向所有觊觎皇权、妄图祸乱朝局之人亮出的利刃,警示天下皇权不可犯、民心不可负。而御书房内,苏菲菲望着窗外沉沉的天色,眸色沉凝,知晓这场持续多年的权谋之争,并未随着苏氏的流放落幕,反而才刚刚掀开更激烈的序幕。
大皇女府内,朱红宫灯的暖光晕染着满院萧瑟,连空气都透着死寂。苏氏一身素衣跪在冰冷的青砖上,指尖死死攥着明黄圣旨,指节泛白,指腹几乎要嵌进纸页的纹路里,纸张被捏得褶皱不堪。她低垂的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戾气与不甘,唯有紧绷的脊背泄露了滔天怒意——明明是她筹谋多年,从拉拢党羽到勾结外敌,从制造天灾到策划刺杀,每一步都算尽心思,却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连家属亲眷、心腹党羽都要被拖拽着流放蛮荒,永无出头之日。这份屈辱与恨意,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她焚化。
“接旨……”她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戾。叩首时,额角重重撞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渗出血迹,她却连一丝痛意都感受不到,只剩冰冷的恨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冻结了所有知觉。
旨意宣读完毕,传旨太监冷着脸转身离去,府内瞬间炸开了锅。往日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夫郎们没了半分从容,书房内的瓷器被慌乱中撞落,碎裂声刺耳尖锐;几位依附大皇女的侧夫郎脸色惨白如纸,有的跌坐在椅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这下彻底毁了”,有的则急得团团转,拉着管家追问“能不能向宫里求情”“还有没有转圜余地”“能不能割舍部分家产换条生路”;正夫郎扶着门框,素来温润的脸上满是惶急与无措,望着苏氏的背影,嘴唇嗫嚅着,却不知该说些安慰的话,还是该为自己谋求退路。
混乱中,更让人揪心的是与清廷的联络彻底中断——此前苏氏暗中与清廷勾连,以中原部分边境城池为诱饵,本想借外力撬动皇权、推翻女皇统治,如今她骤然被贬为罪奴,负责联络的暗线要么连夜潜逃、隐匿行踪,要么被皇城卫精准抓捕、严刑审讯,那些往来密信、约定暗号全成了断了线的风筝,再无半点回音。她精心搭建的外部助力,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朝堂与宗室的站位瞬间洗牌,暗流涌动。原本骑墙观望、首鼠两端的官员们,见大皇女彻底失势、再无翻身可能,而太女之位虽未最终敲定,却已手握实权、深得民心,纷纷连夜调整立场:有的第一时间入宫向女皇表忠心,痛陈昔日被大皇女蒙蔽、被迫依附,如今愿痛改前非、效忠皇室;有的转而向东宫递上投诚信函,详述自己的才能与功绩,愿为东宫效力、辅佐太女稳固朝局;还有的则暗中靠拢三皇子、四公主等其他适龄皇族,试图押注新的潜力股,为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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