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与皇后、苏菲菲端坐主位,笑意融融,与众人举杯同饮。宴席伊始,苏菲菲率先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底气:“今日喜宴,不谈朝政,只论良缘。诸位皇兄皇妹可随心结交,若有心仪之人,便可告知朕与陛下、母后,由皇室为你们做主,成就一段佳话。”
话音刚落,席间便活络起来,欢声笑语渐渐传开。二皇兄素来沉稳内敛,不喜喧闹,目光落在了新晋状元柳砚身上——柳砚虽出身寒门,却谈吐不凡,面对宗室也不卑不亢,两人谈及江南水患后的民生疾苦,观点不谋而合,竟是志趣相投,相谈甚欢;三皇兄喜好音律,擅长抚琴,恰好遇到吏部侍郎之女,那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人当场以琴和鸣,琴声悠扬婉转,引得众人侧目称赞;五皇兄偏爱武艺,性格豪爽,与探花萧策一见如故,当场便在御花园的空地上切磋起剑法,剑光交错,酣畅淋漓,引得阵阵喝彩。
两位待娶的皇妹也不含糊,并未扭捏羞涩。五皇妹性格爽朗直率,看中了一位刚正不阿的御史之子,那公子为人正直,敢于直言,五皇妹便直言不讳地邀对方共赏池中的荷花,言语间满是欣赏;七皇妹温婉内敛,喜好诗词,与榜眼温庭玉坐在一处探讨诗词歌赋,你一言我一语,言笑晏晏,眼底情愫暗生,气氛格外融洽。
宴席过半,正当众人沉浸在喜庆氛围中时,突然有侍卫悄悄走到秦昭身边,俯身低声禀报,语气带着警惕:“将军,发现一名可疑男子,自称是礼部主事的远亲,前来赴宴,却不与他人结交,频频在御花园内四处走动,打探东宫大婚的安防布局与人员安排,形迹十分可疑。”
苏菲菲坐在主位,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眼底微微一沉,伸手接过沈清辞递来的官员家眷名录,快速翻阅起来,眉头微蹙:“礼部主事的远亲名录中并无此人,来历不明,怕是苏氏安插的眼线,借机打探消息。”
她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思索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别打草惊蛇,以免惊动其他潜藏的暗线。你找个合适的理由,派人引他到偏殿,就说有宗室长辈想见他,随后带人将他拿下,仔细审问,务必问出他的同党与真实目的。”
秦昭与沈清辞对视一眼,齐声领命,悄然退下安排。席间依旧一片欢声笑语,众人沉浸在喜宴的氛围中,无人察觉这平静之下的暗潮涌动。片刻后,贴身侍从找到了那名可疑男子,脸上带着笑意,恭敬地邀他去偏殿见几位宗室长辈,称长辈们听闻他才华出众,想与他聊聊。男子不知是计,以为得到了宗室青睐,欣然应允,跟着侍从便往偏殿走去。刚踏入偏殿门槛,侍从便立刻示意埋伏在暗处的侍卫上前,反手将男子制服,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呼救。
东宫的审讯室里,烛火摇曳,男子起初抵死不招,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礼部主事的远亲,只是好奇御花园的布局才四处走动。直到暗卫拿出从他身上搜出的信物——一枚刻着苏氏专属徽记的玄色玉佩,他才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实招供:“是……是大皇女殿下派我来的,让我混入喜宴,打探东宫大婚的安防部署,趁机在宴会上安放火药,制造混乱,为后续的行动做铺垫。”
消息传回御花园,苏菲菲眼中寒芒乍现,指尖攥紧了腰间的玉佩。她没想到苏氏竟如此急不可耐,在赐婚宴上便敢动手,看来对方早已在京城布下了不少暗线,对大婚之事势在必得。谢景渊坐在她身边,低声沉声道:“看来她已在京城安插了不少人手,且计划周密,大婚之日怕是会有一场恶战,我们需加倍小心。”
“正好。”苏菲菲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眼底满是锐利,“趁此机会,将她潜藏在京城的暗线一网打尽,省得大婚之日再生枝节,腹背受敌。龙一,你带人按审讯出的名单搜捕其余同党,务必全部擒获,不可遗漏一人;龙二,立刻拟密函,快马送往边境,通知顾晏之加强雁门关防线,密切关注漠北骑兵动向,防止苏氏趁机突袭边境,牵制我们的兵力。”
龙一、龙二领命离去,一场喜庆的赐婚宴,最终以清剿苏氏暗线收尾。三位皇兄、两位皇妹皆觅得心意良配,皇室赐婚的旨意当场下达,席间一片欢腾,众人纷纷举杯道贺;而暗处,苏氏多年经营的棋子被拔除了大半,东宫的安防愈发严密,留给苏氏的机会越来越少。
女皇得知审讯结果与苏菲菲的处置后,对她的沉稳与果决赞不绝口,拍着她的手道:“菲儿,你越来越有章法了,处事沉稳,思虑周全,能将危机化为转机,这场仗,你打得漂亮。”
苏菲菲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坚定:“全赖母皇信任,儿女定不辱使命,扫清所有障碍,确保大婚顺利举行,守护江山安稳。”
漠北的帐篷里,瓷片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溅在毡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记。苏氏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底满是猩红的戾气。她望着桌案上被东宫截获的密函,上面清晰地写着“暗线全遭擒杀,火药被搜缴”,多年经营的棋子一朝尽毁,让她怒火中烧,几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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