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晨暖藏锋芒,夜宴情浓定筹谋
东宫晨光刚漫过琉璃瓦,鎏金瓦当沾着细碎朝露,折射出温润金辉,漫过朱红廊柱,将殿宇染得暖意融融。苏菲菲换了身月白暗绣兰草的常服,衣料轻软贴肤,兰草纹路隐于衣间,低调却藏着雅致,发间只簪一支素银簪,坠着颗小巧珍珠,走动时轻轻晃动,添了几分灵动。贴身侍从小禄子早已候在廊下,个头小巧,眉眼弯弯,嘴角总挂着浅浅梨涡,手里捧着个绣着朱红“安”字的锦缎小锦囊,见她出来,立刻眉开眼笑迎上前:“殿下,奴婢备了您爱吃的桂花糖、薄荷糕,还有刚温好的酸梅汤,装在锦囊里方便带着,走累了就能歇着吃!”说着手脚麻利地为苏菲菲拢了拢衣领,指尖轻轻抚平衣摆褶皱,细致又妥帖。
另一侧的青禾则身姿挺拔,一身青色劲装衬得她肩背宽阔,眉眼凌厉如锋,腰间佩刀擦得锃亮,刀鞘上的暗纹在晨光下若隐若现。她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动作利落不拖沓,声音清脆利落:“殿下,属下已探查过出宫路线,沿街布防的暗卫都已到位,各街角要道均有值守,可保万无一失。”她是军营出身,因武艺高强、心思缜密被选入东宫,话不多,却每一句都沉稳可靠,目光扫过四周时,锐利得能捕捉到廊下阴影、墙角异动等任何细微声响,将安危二字刻在眼底。
三人悄然出了东宫侧门,刚踏入大街,喧闹的人声便扑面而来——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车马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透着市井烟火的鲜活。小禄子像只雀跃的小麻雀,眼睛瞪得圆圆的,指着街边的摊子叽叽喳喳:“殿下您看!那家捏面人的张师傅又来了,上次您说他捏的玉兔逼真,耳朵毛茸茸的像真的一样,今日咱们要不要再讨一个?”说着便想拉着苏菲菲上前,手腕刚抬起,就被青禾轻轻按住,青禾眼神示意街角一个背着褡裢、频频瞟向侧门的陌生男子,小禄子立刻会意,吐了吐舌头,乖乖退到苏菲菲身侧,只是目光仍忍不住频频瞟向那些捏得栩栩如生的面人、色彩鲜艳的糖画,满是好奇。
苏菲菲笑着摇头,目光掠过街边热闹景象,缓步走向一家绸缎庄。铺子里香料氤氲,各色绸缎挂得琳琅满目,一位妇人正领着女儿挑选嫁衣,桃红锦缎上绣着缠枝莲与鸳鸯,针脚细密,艳而不俗,母女俩凑在一起比划着裙摆样式,笑得眉眼弯弯,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小禄子凑上前,低声跟掌柜的寒暄了几句,转头对苏菲菲笑道:“殿下,掌柜的说,这两个月来订嫁衣的人家比往年多了三成,都说沾了您大婚的喜气,想讨个好彩头呢!”语气里满是骄傲,仿佛这份热闹都是殿下带来的荣光。
青禾则守在铺子门口,看似望着街景,实则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耳朵捕捉着周遭异常声响,目光扫过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有个醉汉摇摇晃晃地朝铺子走来,脚步虚浮,嘴里嘟囔着胡话,她不动声色地侧身挡在门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冷冽如霜,醉汉见状愣了愣,嘟囔了几句便转身离去。待醉汉走远,确认无威胁,她才回头对苏菲菲点头示意,眼神依旧警惕,却难掩一丝柔和——她虽不善言辞,却把苏菲菲的安危刻在了心上,半点不敢松懈。
路过护城河边的茶摊,苏菲菲停下脚步歇脚。茶摊竹椅竹桌,透着质朴凉意,河水潺潺流淌,岸边垂钓的老者静静坐着,孩童在草地上追逐嬉戏,一派岁月静好。小禄子手脚麻利地沏了三杯茶,茶叶舒展,清香四溢,还不忘给苏菲菲的茶杯里加了块冰糖,轻声道:“殿下近日议事辛苦,每日与大臣们周旋,喉咙定不舒服,喝点甜的润润喉,能舒服些。”青禾则坐在对面,目光扫过河边每一处角落,从垂钓老者的鱼竿动向,到嬉戏孩童的跑动范围,都细细打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直到确认四周无任何异常,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温润,却压不下她心底的警惕。
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着粉色布裙,手里举着一朵刚摘的淡紫色小野花,花瓣带着晨露,怯生生地走到苏菲菲面前,小声道:“漂亮姐姐,给你。”小禄子立刻笑道:“快谢谢小妹妹,真懂事。”苏菲菲接过野花,指尖触到花瓣的柔嫩,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语气温柔:“谢谢你呀,花儿真好看。”让小禄子拿了块桂花糖给她。小姑娘接过糖,蹦蹦跳跳地跑开,笑声清脆如铃。小禄子叹道:“殿下,您看百姓们多爱戴您,这京城的安稳,这百姓的安乐,多来之不易,咱们可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份好日子。”
青禾闻言,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如铁:“属下誓死守护殿下,守护这京城的安宁,绝不让苏氏的阴谋得逞。”她想起自己家乡曾遭水患,洪水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是朝廷及时赈灾,发放粮草衣物,才救了百姓性命,如今见京城繁华、百姓安乐,更觉肩上责任重大——她不能让苏氏的野心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安稳,不能让百姓再遭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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