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山匪如此猖獗,官府就不管不问吗?”顾宴之听得怒火中烧,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愤慨。老农闻言,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与不满,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官府?别提那些官老爷了!我们前些日子联名去镇上的县衙报过案,求官老爷派兵清剿黑风寨,可县衙的人只说黑风寨山高路险,地势复杂,清剿难度极大,只让我们自己多加防备,平日里少出门,之后便没了下文,再也没管过我们的死活。后来才从镇上的熟人那里偷偷听闻,黑风寨的寨主每年都会给县衙的官老爷送不少银两财物,官老爷得了好处,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些山匪横行霸道,哪里还会真心为我们这些百姓做主!”
苏菲菲与慕容瑾、季若白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眼底皆闪过一丝了然与凝重——果然如之前猜测的那般,池州一带的官匪勾结并非空穴来风,官吏贪赃枉法,山匪为祸一方,百姓深陷疾苦,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般景象,更坚定了他们肃清此地奸邪的决心。季若白压下心中怒意,轻声向老农追问:“老人家,您可知黑风寨的具体位置在何处?他们平日里都是在哪些地方劫掠,又有什么行事规律吗?”
老农低头想了想,仔细回忆道:“黑风寨藏在前面的黑风山深处,具体在哪个山头,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那里地势极为隐蔽,寻常人根本找不到入口。他们最常埋伏的地方,是通往镇上的必经之路断魂崖,那里一边是万丈悬崖,底下云雾缭绕,一眼望不见底,一边是陡峭石壁,根本无处可躲,过往的商旅到了那里,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他们行事也极有章法,一般都是白天在寨中蛰伏,养精蓄锐,等到傍晚时分,或是清晨天刚亮的时候动手,每次出动都带着刀枪利器,下手狠辣得很,若是有人敢反抗,便会直接下杀手,从不留情。”
就在众人凝神倾听老农讲述之际,院外忽然传来暗卫急促的警示声:“殿下,有情况!”话音未落,众人皆立刻起身,神色瞬间紧绷起来。慕容瑾与顾宴之迅速拔出腰间佩剑,寒光闪烁,一左一右护在苏菲菲身旁,目光警惕地望向院外;其余暗卫也纷纷握紧兵器,做好了战斗准备。老农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微微发抖,连忙躲到屋门口,紧紧攥着门框,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两名负责在院外警戒的暗卫快步走进院内,躬身向苏菲菲禀报:“殿下,我们在院外西侧的山道上发现了三个人,他们身上皆带着刀伤,衣衫染血,神色慌张,似是被人追杀,正朝着院落方向仓皇跑来;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十几名手持刀枪的壮汉,看其打扮装束,粗野凶悍,与老农口中所说的黑风寨山匪极为相似,想来是追杀这三人的匪寇。”
苏菲菲眼神一凝,心中虽有诧异,却并未慌乱,迅速做出决断:“竟这般凑巧遇上。慕容瑾,你即刻带领五名暗卫,前往山道两侧的林木中埋伏,等山匪靠近,设法将他们引向远处,避免打斗波及老农与这处院落,伤及无辜;顾宴之,你带两名暗卫前去接应那三个被追杀之人,务必将他们安全护进院内暂避,查看他们的伤势;若白,你随我在院内守着,留意四周动静,以防有其他山匪埋伏,同时照看老农,莫让他受惊。”
“属下遵命!”三人齐声领命,即刻按照安排分头行动。慕容瑾带着五名暗卫悄无声息地绕出院落,隐入山道旁的密林之中,敛声屏气,静待山匪靠近;顾宴之则带着两名暗卫快步冲向山道,朝着那三个狼狈奔逃的身影迎去;苏菲菲与季若白则守在院内,目光紧盯着院外动静,时刻留意着山林间的风吹草动。
片刻后,院外便传来山匪粗野的叫嚣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打斗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山间的沉寂。顾宴之身手利落,带着暗卫趁着慕容瑾与山匪缠斗的间隙,迅速冲至那三人身边,挥剑击退靠近的几名山匪,随即护着他们朝着院落奔来,很快便将三人安全护进了院内。
这三人皆是寻常布衣打扮,衣衫早已被雨水与鲜血浸透,身上有多处明显的刀伤,伤口还在不断渗血,神色满是惊魂未定。其中一人年纪稍长,约莫四十岁左右,面容黝黑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的痕迹,身形略显佝偻,却透着几分坚韧;另外两人是年轻小伙子,眉目与中年男子有几分相似,像是父子三人。刚进院内,那中年男子便支撑着受伤的身体,对着苏菲菲等人深深拱手,语气中满是感激与后怕,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多谢各位英雄出手搭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们是山脚下的农户,今日去镇上卖了些自家种的粮食,换了些银两,返程时途经断魂崖,便遇上了黑风寨的山匪。他们不仅抢了我们身上的钱财,还想赶尽杀绝,杀人灭口,若不是各位英雄及时出手相助,我们父子三人今日怕是要葬身于此,魂断山间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