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后,仆从将热腾腾的膳食端上桌,沈情辞坐在席间,时不时为陈景然、顾宴之添菜,还细细叮嘱两人多吃些补气血的食材。苏菲菲看在眼里,饭后特意拉着沈情辞回了两人的院落,轻声道:“情辞,你既已答应不再操劳,便该好好歇息,方才席间又忙着为他们添菜,累不累?”
沈情辞笑着摇了摇头,扶着小腹在窗边软榻坐下:“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就累了。他们在外奔波许久,多吃些好的才能尽快恢复身子。”苏菲菲挨着他坐下,轻轻揉了揉他的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又心疼:“你啊,总想着别人。太医说你如今孕肚渐显,久坐、久站都不好,往后这些琐事,让仆从做就好。”沈情辞温顺地点头应下,眼底却藏着几分小心思。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厨房的仆从便发现沈情辞悄悄来了。他穿着宽松的素色衣衫,扶着微隆的孕肚,正站在灶台旁,小心翼翼地看着砂锅里的食材。原来他记着顾宴之先前因孕期反应亏了身子,特意琢磨着做一道莲子银耳羹,既能补养身子,又清淡易消化,怕仆从做的不合心意,便趁着清晨众人未醒,悄悄来厨房动手。
他正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砂锅里的银耳,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转头便见苏菲菲站在身后,眼神里满是温柔的嗔怪。“情辞,你又不听话了。”苏菲菲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勺子,“不是说好了不让你操劳吗?怎么大清早跑到厨房来了?”
沈情辞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着宴之先前受了不少苦,这莲子银耳羹得小火慢炖才出味,仆从做的总差些火候,便想来亲自炖了给他送去。我动作很轻,不累的。”
苏菲菲无奈地笑了笑,牵着他走到厨房角落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接过炖羹的活儿,轻声道:“我来炖,你在一旁坐着看着便好。往后若是想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或是我来做,绝不能再让你一个人这般操劳了。”
沈情辞看着苏菲菲专注炖羹的模样,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棂洒在她身上,暖意融融。他轻轻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殿下待我真好。我只是想着,府中众人皆相互牵挂,我能为他们做些小事,心里也踏实。”
苏菲菲搅动着砂锅里的食材,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温柔:“我知道你心细体贴,可你如今怀着孩儿,你和孩儿的平安,才是我最牵挂的事。等这羹炖好,让仆从送去给宴之,咱们便去庭院里散步,晒晒太阳,好不好?”沈情辞笑着点头应下。
不多时,莲子银耳羹炖好了,晶莹剔透的银耳搭配着软糯的莲子,散发着清甜的香气。苏菲菲盛了一碗,让仆从送去顾宴之的院落,随后便扶着沈情辞走出厨房,往庭院而去。
此时,陈景然正陪着顾宴之在庭院中散步,见两人走来,顾宴之笑着说道:“情辞兄,方才仆从送来的莲子银耳羹格外香甜,定是你亲手做的吧?”沈情辞笑着点头,苏菲菲则抢先说道:“是情辞琢磨的方子,我炖的。往后可不许他再动手了,你们若想吃什么,只管跟我说。”
四人相视而笑,阳光洒在庭院的花草上,也洒在四人身上。微风拂过,带着莲子银耳的清甜香气,还有彼此间的牵挂与温情,让太女府的清晨,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宴席间的欢声笑语尚未消散,沈情辞扶着微隆的孕肚起身时,苏菲菲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他一把,语气带着几分嗔怪:“情辞,身子重就别总起身了,添菜让仆从做便好。”沈情辞笑着拍了拍苏菲菲的手,轻声道:“不妨事,看着大家吃得舒心,我也高兴。”说罢,他目光落在谢景渊身上,又为其添了一勺山药枸杞粥,“景渊兄今日也多吃些,平日里帮殿下处理政务辛苦,这粥能养脾胃。”
谢景渊接过粥碗,颔首笑道:“多谢情辞费心,你怀着身孕还这般体贴众人,倒是我们该多照看你才是。”话音刚落,秦昭便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情辞:“情辞兄,等宴结束看了彩色雀鸟,你也陪我去鸽舍好不好?我新教了信鸽衔小绒球,想给你看看!”
沈情辞刚要应下,苏菲菲便先开口了:“昭儿,情辞兄身子不便,鸽舍风大,等日后天气暖和些,再让他陪你去。今日你看完雀鸟,便帮着仆从把雀鸟的笼子安置在向阳的地方,别让它们受了寒。”秦昭虽有些小失落,却也知道沈情辞的身子要紧,立刻点头:“好!那我就先把雀鸟安置好,等情辞兄身子舒服了,再带他去看信鸽。”
陈景然见秦昭这般懂事,忍不住笑着补充:“不仅要安置好雀鸟,还得记得给它们准备干净的水和谷物,我已让人把喂养的法子写在纸条上了,等下给你。”秦昭连忙应下,又拉着顾宴之追问抗旱时的其他趣事,顾宴之便又说起一次与百姓一同挖掘临时蓄水池的经历:“当时有位大娘,特意从家里端来热茶,还揣了几个热乎乎的窝头,说我们为百姓办事,不能饿着。那窝头虽朴素,却是我吃过最香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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