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季若白率领的队伍抵达青州城外。未及入城,便见两道身影从路边密林疾步而出,正是提前在此等候的杀手阁惩戒队统领与侦查队队员。两人上前躬身行礼,季若白翻身下马,沉声道:“狼牙山的布防探查得如何?青州通判那边可有异动?”
惩戒队统领递上一幅手绘的狼牙山地形图,指着图中标记的红点道:“回季侧夫,狼牙山共有三道关卡,前两道由山贼寻常喽啰驻守,第三道关卡设在山腰的溶洞处,由首领的亲信把守,戒备最为森严。粮款就存放在溶洞深处的密室里,周围还安排了十余名身手不凡的护卫。”
侦查队队员紧接着补充:“青州通判近日颇为谨慎,每日只在府衙与家中两点一线,不过我们查到,他每隔三日便会派心腹管家去城南的一家酒肆送信,据观察,那酒肆的老板正是山贼安插在城中的眼线。昨日管家刚去过酒肆,我们趁机截获了信件,上面写着官府近日会增派兵力驻守城外要道,让山贼近期暂勿轻举妄动。”
季若白接过信件翻看,眉头微挑:“这通判倒是狡猾,既想给山贼通风报信,又不愿留下明显把柄。如今看来,若想顺利拿下山贼,需先稳住通判,再趁其不备突袭狼牙山。”他低头看着地形图,思索片刻后说道,“今日先不入城,你二人带惩戒队随我去狼牙山附近探查,确认布防是否与地形图一致;其余侍卫留在城外驿站,密切监视前往酒肆的人员,一旦发现通判的管家再次送信,立刻将人拿下,缴获信件。”
众人领命后,季若白换上一身寻常布衣,与惩戒队队员一同隐匿身形,朝着狼牙山方向而去。狼牙山果然山势险峻,山路崎岖狭窄,两侧皆是陡峭的悬崖,稍不留意便会坠入深渊。行至第一道关卡附近,季若白藏身于岩石之后,观察着关卡处的山贼——约莫十余人,皆手持长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警惕性并不高。
“前两道关卡的守卫看似松散,实则暗藏玄机。”身旁的惩戒队统领轻声道,“我们此前探查时发现,关卡周围的草丛里埋了绊索和铃铛,一旦有人靠近,便会发出声响。”季若白点头,目光投向山腰的第三道关卡,只见溶洞入口处立着两块巨大的岩石,岩石后隐约能看到山贼的身影,洞口上方还架着几架弩箭,显然是做好了随时抵御外敌的准备。
待确认地形图与实际布防一致,季若白便带着众人悄悄撤离,返回城外驿站。刚到驿站,留守的侍卫便上前禀报:“季侧夫,方才通判的管家又去了城南酒肆,我们已按您的吩咐将人拿下,还缴获了一封新的信件。”
季若白接过那封截获的信件,指尖拂过泛黄的信纸,目光沉凝地逐字细看。待看完后,他将信件递回给侦查队队员,抬头望向狼牙山的方向——此刻山间云雾缭绕,隐约可见陡峭的山势,正如惩戒队统领所言,易守难攻。
“这通判倒是狡猾,一边假意增派兵力安抚民心,一边又给山贼通风报信,两头讨好,实则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季若白冷笑一声,转头对身旁的东宫侍卫统领道,“你即刻带两名侍卫,乔装成过往商人,去城南那家酒肆探查一番,摸清酒肆的布局、老板的行踪,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侍卫统领躬身领命,立刻带着人悄然离去。
随后,季若白接过狼牙山地形图,蹲下身摊放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指尖顺着图中的山道缓缓移动:“前两道关卡守卫虽多,但多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关键是第三道溶洞关卡,不仅有首领亲信驻守,还藏有十余名高手,且粮款在溶洞深处,若强行闯入,怕是会打草惊蛇,甚至让山贼狗急跳墙,损毁粮款。”
惩戒队统领凑上前来,低声道:“季侧夫,属下此前探查时发现,溶洞西侧有一条隐蔽的密道,是早年山民开采矿石留下的,如今已废弃多年,杂草丛生,山贼并未设防。只是密道狭窄潮湿,仅容一人通行,且尽头离粮款存放的密室不远。”
季若白眼中一亮,指尖落在地形图上溶洞西侧的位置:“这条密道便是关键。你挑选十名身手最为敏捷、擅长隐匿的惩戒队队员,随我从密道潜入,目标是粮款密室,一旦找到粮款,便以哨声为号,通知外面的人行动。”
他又转头对剩余的侍卫与杀手阁成员吩咐道:“你们分为两队,一队由侦查队队员带领,埋伏在狼牙山前两道关卡附近,待听到哨声,便立刻突袭,牵制住山贼的注意力,务必不让他们靠近溶洞;另一队则在山脚下设伏,若有山贼逃窜,一律生擒,不可放走一人。”
众人齐声领命,正欲分头行动,去探查酒肆的侍卫统领却匆匆返回,低声禀报:“季侧夫,那酒肆老板今日格外谨慎,不仅在酒肆周围安排了暗哨,还频繁与一名身着官服的小吏接触,属下推测,怕是通判又有新的消息要传给山贼。”
季若白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计策:“既然如此,我们便将计就计。你立刻让人模仿通判管家的笔迹,写一封假信,就说官府明日午时会押送一批‘粮草’前往城外军营,途中防备薄弱,让山贼趁机劫掠。随后找一个可靠的人,乔装成管家的亲信,将信送到酒肆老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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