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雪霁初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映着庭院里的积雪泛出粼粼银辉,梅枝缀着蓬松残雪,红白相映间,让东宫愈发清丽雅致。苏菲菲处理完早朝政务,便径直往谢景渊的寝殿去——连日来他孕相渐显,腰酸愈发频繁,她总惦记着亲自照料。
殿内暖炉燃得正旺,暖意裹着淡淡的熏香漫在周身,谢景渊靠在铺着厚锦垫的软榻上,腰背垫着特制的护腰枕,苏珩趴在他膝头,小手轻轻贴着他隆起的小腹,小脑袋歪着,奶声奶气地问:“父君,宝宝今天动了吗?是不是听见珩儿说话,想跟珩儿玩呀?”谢景渊垂眸望着儿子柔软的发顶,指尖轻轻顺着他的发丝,柔声道:“动了呢,刚才还轻轻踢了父君一下,许是真的听见珩儿的声音,在回应你呢。”
苏菲菲推门而入时,苏珩立马从榻上爬起来,小短腿迈着踉跄的步子,扑进她怀里,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脖颈,软糯喊着:“母皇!你来看父君和宝宝啦!”苏菲菲弯腰稳稳抱起他,指尖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眼底满是笑意:“今日怎这般乖?不吵着父君休息了?”苏珩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甜软:“父君说,珩儿要乖乖听话,宝宝才会快点出来,珩儿要做最棒的乖哥哥,保护弟弟妹妹。”谢景渊坐在榻上看着,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柔意,唇角噙着浅笑。
苏菲菲在他身侧坐下,伸手轻轻按在他的腰侧,动作轻柔地揉捏着,语气满是关切:“夜里睡得安稳吗?腰酸有没有好些?昨日让宫人备的暖腰贴管用吗?”谢景渊微微颔首,眼底暖意融融,靠在她肩头轻声道:“管用得很,热敷过后腰腹都暖烘烘的,睡得沉,没醒几次,倒是劳陛下惦记了。”
正说着,宫人端来精致的早膳,清粥熬得软糯顺滑,爽口的小菜摆得整齐,还有温补的山药糕与莲子羹,都是按太医的方子准备,格外合孕人口味。苏珩乖乖坐在专属的小凳上,自己拿着小勺喝粥,偶尔有米粒掉在衣襟上,谢景渊便耐心拿起帕子,一点点为他擦拭干净,动作温柔至极,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头发软。苏菲菲看着父子二人,唇角笑意愈浓,拿起玉勺舀了一勺温热的粥,递到谢景渊唇边:“多吃些,孕中身子耗损大,得好好补补。”谢景渊张口咽下,抬手也为苏菲菲夹了块山药糕,轻声道:“陛下也吃,忙了一早政务,定是饿了。”
饭后,苏菲菲陪着谢景渊在庭院里慢走消食,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雪地上留下两道浅浅的脚印,偶尔有微风拂过,带落梅枝上的残雪,簌簌作响,似在诉说着岁月静好。苏珩在一旁追着飘落的梅瓣跑,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悦耳,偶尔捡起一片带雪的花瓣,献宝似的跑到二人面前,举着花瓣喊道:“母皇!父君!你们看,这片花瓣好漂亮,有雪呢!”谢景渊靠在苏菲菲肩头,轻声道:“昨日爹娘回去,见我在宫中这般安好,陛下又事事照料得周全,他们定是满心踏实了。”苏菲菲颔首,伸手揽住他的腰,稳稳托着他的身子,语气笃定:“自然,为人父母最牵挂的便是子女安好,见你舒心自在,他们便再无牵挂了。”二人缓步走着,暖光裹着彼此的身影,岁月安稳悠长,满是化不开的温情。
随后,苏菲菲又去了秦昭的寝殿。秦昭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往日眉眼间的锐利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温润平和。他袖中带来的安胎草药已交给宫人熬煮,淡淡的药香漫在殿内,不浓不烈,让人格外安心。“陛下来了。”见她进门,秦昭连忙起身相迎,苏菲菲伸手按住他的肩头,轻声道:“坐着便好,不必多礼,孕中少起身走动,仔细累着。”
她在秦昭身侧坐下,随手翻了翻他手中的兵书,笑着打趣:“倒是清闲,没多想军中那些琐事?”秦昭浅笑,眼底满是顺从与信赖:“陛下说过让我少思虑,安心养胎,我都记着呢。军中之事有父亲与兄长操劳,他们经验丰富,定能妥善处置,无需我挂心。”苏菲菲颔首,伸手轻轻覆在他的小腹上,掌心贴着温热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腹中细微却有力的胎动,语气温柔:“宝宝很乖,胎相稳固得很,太医说这般活跃,将来定是个健壮的孩子。”秦昭点头,眼底满是期许与温柔,指尖轻轻覆在苏菲菲的手背上,轻声道:“只盼他能平安降生,健健康康的,不辜负陛下与家人的牵挂。”苏菲菲握紧他的手,掌心传递着坚定的暖意:“有朕在,定会护你们父子周全,不会让你们受半分委屈。”
离开秦昭的寝殿,苏菲菲便去了慕容瑾处。安公主正坐在铺着厚地毯的地上,手里拿着昨日舅舅送的木刻兔子玩,时不时把兔子举起来晃一晃,笑得眉眼弯弯,小脸上满是欢喜。慕容瑾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眼底满是柔意,指尖轻轻捻着杯沿,安静陪着女儿消磨时光。“安安今日精神好得很。”苏菲菲笑着走进来,安公主立马放下手中的兔子,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着她的腿仰头喊:“母皇!母皇陪安安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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