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站在一旁,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连指尖都下意识攥紧,眼底满是急切的期盼,目光紧紧盯着那淡金色光晕与苏菲菲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变化。诸位夫郎更是敛声屏气,谢景渊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只以绵长的气息维系,生怕自己的气息打乱国师的施法,指尖紧紧握着苏菲菲的手,感受着她肌肤的微凉,静静望着那淡金色光晕一点点融入她的体内,心头的担忧渐渐散去些许,多了几分笃定。
国师指尖轻捻,口中念念有词,诵出的咒语低沉晦涩,似蕴含着无穷天机,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奇特的韵律,在殿内缓缓回荡。随着咒语声落下,苏菲菲心口的白玉佩光芒愈发璀璨夺目,莹白的光晕与淡金色灵力交织缠绕,她腕间原本微弱的脉搏,似乎也跳动得有力了些,眉头轻轻蹙起,像是在抗拒着某种无形的束缚,又像是在努力挣脱沉眠的桎梏,寻求苏醒的契机。
谢景渊眼底瞬间亮起,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敢轻易伸手触碰,只在心底一遍遍默念祈祷:“陛下,再努努力,国师正在帮你,我们都在身边陪着你,等你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
淡金色的光晕裹着玉佩的莹白光纹,在苏菲菲周身缓缓流转,宛若灵动的溪流,顺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映得她苍白的脸颊上渐渐透出几分极淡的莹润气色,不复此前的死寂。国师指尖依旧虚悬,指节轻轻叩动,口中的晦涩咒语断断续续传出,每念一句,那淡金色光晕便凝实一分,顺着她的眉心、腕间等穴位缓缓渗入,连空气中漂浮的浓重药味,都似被这清辉冲淡了些许,漫开一缕清浅宜人的草木清香。
谢景渊半跪在床榻边,掌心始终紧紧贴着苏菲菲的手背,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肤下那微弱却逐渐有力的脉搏,起初细若游丝,几不可察,随着光晕不断流转渗入,竟渐渐多了几分沉稳力道,不再是此前那般虚浮无依。他喉间发紧,眼底凝着细碎的光,连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只任由满心的期盼在心底蔓延,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让他心头多一分暖意与笃定。
秦昭靠在墙角,玄色衣袍垂落而下,遮住了他微微发颤的指尖,素来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柔得发沉,目光紧紧落在苏菲菲蹙起的眉峰上,心头既惊且喜——此前那转瞬即逝的指尖微动已是天大的转机,此刻眉峰轻蹙,分明是意识渐醒的征兆,说明陛下正在努力挣脱沉眠。他死死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强压下上前查看的冲动,只静静望着那流转的光晕与她的身影,生怕自己的贸然举动惊扰了这难得的生机。
季若白站在榻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早已备好的安神药包,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与光晕带来的温润暖意,连日来紧绷的肩线渐渐松弛了些许。他抬眼看向苏菲菲心口的白玉佩,那莹白的光纹正顺着光晕往她的四肢蔓延,连她垂落在榻边的指尖,都似染上了几分淡淡的白芒,眼底不自觉漫出一抹温润的笑意,却仍藏着几分谨慎的期许,不敢有半分松懈。
云舒侧身立在季若白身侧,向来淡然平静的眉眼间添了几分柔和暖意,指尖轻轻抵在榻沿,能清晰感受到光晕传递而来的温润力量。他望着苏菲菲渐渐平稳了些许的呼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此前太医们束手无策、一筹莫展时,他虽表面未曾显露半分慌乱,心底却早已沉到谷底,如今国师出手相助,陛下生机渐显,悬了多日的心总算稍稍落地,多了几分安稳。
慕容瑾捧着温好的药羹站在一侧,瓷碗的温热透过掌心缓缓传来,恰好压下了他心头残存的焦灼。他目光温柔地落在光晕笼罩下的苏菲菲侧脸,往日里她笑着品尝他亲手做的点心、夸赞他手艺精巧的模样,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眼底不自觉泛起细碎的湿意,却又很快敛去,只在心底默默期盼着,盼着她能尽快醒来,再尝尝他新酿的桂花蜜,再露出那般明媚温柔的笑意。
顾宴之站在最外侧,目光越过众人,牢牢落在苏菲菲的身影上,指尖轻轻按着眉心,驱散了连日熬夜带来的疲惫与昏沉。他想起幼子安辰夜里哭闹着要母皇哄睡的模样,想起孩子们守在寝殿外,踮脚期盼母亲醒来的清澈眼眸,眼底满是柔软与牵挂——只要陛下能平安醒来,孩子们便能安心,这满宫的慌乱与阴霾,也能彻底平息,一切便能重回正轨。
太上皇坐在榻侧的锦凳上,指尖轻轻搭在膝头,神色看似平静淡然,眼底却难掩那份深切的急切与牵挂。她深知国师通晓天机、法力高深,既肯出手相助,便绝不会让菲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望着女儿依旧苍白沉睡的脸庞,那份为人母亲的牵挂与担忧,终究难以全然放下。光晕流转间,她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温和却强劲的力量包裹着菲儿,那是国师的灵力与白玉佩的护持之力,心头的不安与惶恐渐渐消散,只剩满心的笃定与期盼,盼着女儿能早日挣脱束缚,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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