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7月末的莫斯科,盛夏的热浪裹挟着伏尔加河的水汽,笼罩着克里姆林宫的红墙。
尽管窗外阳光炽烈,最高统帅部的作战室里却弥漫着比寒冬更凛冽的凝重——一份从罗马辗转传来的密电,正静静躺在斯大林的办公桌上,字里行间的每一个字符,都像是来自柏林的挑衅,刺痛着在场每一位苏联将领的神经。
此时的苏联,正处于一种微妙的战略平衡中:西线法国战役落幕,阿道夫的铁蹄踏遍西欧,英伦三岛陷入困局;而东线,NC德国的重兵集团正悄然在苏德边境集结,“巴巴罗萨计划”的阴影虽未完全显现,却已如幽灵般徘徊在苏联的西部疆域。斯大林深知,与德国的战争在所难免,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苏联的生死存亡。
而这份密电带来的消息,无疑是阿道夫抛出的又一枚挑衅的棋子——在德国的高压逼迫下,梵蒂冈教皇庇护十二世已同意发表反苏演讲,将苏联的宗教政策污蔑为“野蛮的迫害”,为德国即将到来的东侵披上“扞卫基督教信仰”的神圣外衣,拉拢世界上的天主教国家,顺带减少天主教徒的反抗。
作战室里,烟雾缭绕,斯大林坐在那张标志性的橡木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支摩尔多瓦雪茄,深邃的目光落在密电上,眉头紧锁。
他的身旁,朱可夫、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等苏联核心将领围坐成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密电是苏联驻罗马大使馆通过秘密渠道传回的,详细描述了德国对梵蒂冈的逼迫过程,以及教皇演讲的大致内容——谴责苏联“压制宗教信仰自由”“迫害天主教信徒”,呼吁欧洲基督教世界“关注东方的苦难”。
“阿道夫这是想给侵略战争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莫洛托夫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他知道自己的侵略行为遭到全世界的谴责,就想利用天主教的影响力,把苏联塑造成‘宗教的敌人’,把自己包装成‘信仰的守护者’,以此拉拢欧洲的天主教徒,为进攻苏联做舆论铺垫。”
伏罗希洛夫点头附和,语气中带着不屑:“这个独裁者,什么肮脏的手段都想得出来。天主教徒难道会相信他的鬼话吗?他在西欧占领区烧杀抢掠,摧毁教堂,迫害信徒,现在却打着‘扞卫信仰’的旗号,简直是可笑至极!”
朱可夫则保持着冷静,他目光锐利地看着地图上苏德边境的兵力部署,沉声道:“可笑归可笑,但我们不能轻视这件事。天主教在世界拥有庞大的信徒群体,尤其是在西欧和南美地区,许多国家的民众都是天主教徒。希特勒利用教皇的演讲大肆宣传,很可能会煽动这些地区的反苏情绪,甚至可能会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支持德国的侵略。更重要的是,这会动摇我们国内部分天主教信徒的军心,给我们的防御工作带来麻烦。”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斯大林,等待着这位苏联最高统帅的决策。斯大林没有立刻说话,他缓缓吸了一口雪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模糊了他的神情。
他想起了苏联的宗教政策——自十月革命以来,苏联推行无神论,打压宗教势力,关闭教堂,流放神父,确实引起了部分天主教信徒的不满。阿道夫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想利用宗教这把利器,从内部瓦解苏联。
他拿起密电,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尤其是“教皇将公开发表演讲谴责苏联”这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经历过太多的风浪,从国内战争到卫国战争的筹备,无数的阴谋与挑衅都未曾让他退缩。在他看来,教皇的谴责,不过是阿道夫的虚张声势,是纸老虎的咆哮。
“同志们,”斯大林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作战室里的议论声,“阿道夫想利用宗教来对付我们,想让教皇的演讲成为进攻苏联的‘号角’,但他忘了一件事——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宗教的口号,不是教皇的谴责,而是钢铁和士兵,是我们的红军,是我们的人民。”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苏联地图前,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划过,从波罗的海沿岸到黑海之滨,从列宁格勒到莫斯科,每一个地名,都承载着苏联的安危。“我们在莫斯科组建了预备队,在西部边境部署了数百万红军,装备了最先进的T-34系列坦克,还有无数的火炮、飞机和反坦克武器。我们的士兵们士气高昂,随时准备保卫自己的祖国。而教皇呢?”
斯大林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语气中充满了蔑视与嘲讽,一字一句地说道:“教宗,他有几个师? ”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作战室里炸响,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是啊,教皇虽然拥有庞大的宗教影响力,但他没有一兵一卒,没有坦克大炮,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作战的军事力量。他的谴责,不过是口头上的威胁,是没有牙齿的老虎。在绝对的军事力量面前,这种舆论上的攻击,终究是不堪一击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