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入口通道,眼前的景象骤然开阔——竟是一座圆形石室,石室穹顶嵌满会呼吸的荧光石,淡蓝光芒洒在地面,映出密密麻麻的纹路,正是“残魂迷阵”的阵图。阵图边缘的玄玉壁上,残魂们不再退缩,反而贴着玉壁蠕动,无数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五人,嘴里发出细碎的呢喃,像是在念诵古老的咒语。
“小心脚下,别踩错纹路!”苏清鸢刚踏出一步,地面的纹路突然亮起红光,一道残魂从玄玉壁中冲出,直扑她的面门。她早有防备,长剑横斩,金光将残魂劈成两半,可残魂很快又重新凝聚,缠上她的手腕,试图钻入她的魂府。
“这阵能让残魂无限重生,除非找到阵眼!”白苓立刻掏出捆魂符,掷向缠在苏清鸢手腕上的残魂,符纸化作红绳,将残魂暂时困住,“林砚,用你的魂丝探查,纯魄之力能感应到阵眼的魂力波动!”
林砚闭上眼,掌心魂丝如发丝般散开,顺着地面纹路蔓延。魂丝触碰到阵图中央时,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吸力——阵眼就在那里!可就在他要锁定阵眼时,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是苏晚的低语:“阿砚,你看我是谁?”
他猛地睁眼,眼前的景象竟变了——不再是石室,而是沪上霞飞路的76号旧宅,苏晚穿着月白旗袍,站在红木衣柜前,手里拿着那只缺口的骨瓷杯:“来,喝杯咖啡,我们回家。”
“是幻境!”林砚咬牙清醒,可眼前的苏晚却渐渐变成白苓的模样,白苓浑身是血,倒在他怀里,虚弱地说:“林砚,我撑不住了,你别管我……”
幻境中的痛感如此真实,林砚的魂府开始动摇,掌心的魂丝瞬间黯淡。玄玉壁上的残魂们发出刺耳的尖笑,更多残魂从玉壁中冲出,朝着马伯和马远扑去——马伯眼前的幻境是商队遇袭的场景,他正对着空气挥舞拐杖;马远则看到了失踪的母亲,正伸手要抱他,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阵眼走去。
“马远,别过去!”白苓发现不对,立刻掷出一张醒魂符,符纸落在马远身上,红光一闪,马远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离阵眼只有三步之遥,身后正缠着几只残魂,吓得赶紧后退。
苏清鸢也挣脱了残魂的纠缠,她看着陷入幻境的林砚,眉头紧锁:“他被幻境困住了!残魂在利用他最在意的人制造破绽,必须唤醒他的本心!”
白苓立刻跑到林砚身边,没有强行打断幻境,而是轻轻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魂气注入他的体内:“林砚,我在这里,我们说好要一起回家种桂花树的,你忘了吗?”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像一缕暖阳,穿透幻境的迷雾。
林砚在幻境中听到白苓的声音,怀里“白苓”的身影开始模糊。他想起落魂山的并肩作战,雪魂谷的相互扶持,还有黑风洞外紧握的红绳——这些真实的记忆,远比幻境更有力量。“我不会让你有事!”他猛地爆发魂力,掌心魂丝化作利剑,刺破眼前的幻境。
石室的景象重新清晰,林砚的魂丝直扑阵眼——那是一块嵌在地面的玄玉,上面缠着无数残魂,正是迷阵的核心。他将镇魂玉按在玄玉上,纯魄之力与镇魂玉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残魂们牢牢困住:“白苓,用爆符!”
白苓立刻掷出三张爆符,符纸落在玄玉旁,“砰砰”巨响后,玄玉裂开一道缝隙,阵眼的魂力瞬间消散,地面的纹路渐渐暗下去,玄玉壁上的残魂也缩回玉中,不再发出声响。
林砚瘫坐在地上,魂府隐隐作痛——刚才幻境的冲击让他消耗极大。白苓蹲下身,用袖口擦去他额头的冷汗,递过一碗魂气汤:“没事了,你做得很好。”这汤是用玄玉粉末和鲛人泪熬的,能快速恢复魂力。
马伯也安抚着受惊的马远,马远攥着马伯的手,小声说:“爷爷,刚才我看到娘了,她还活着吗?”马伯摸了摸他的头,眼眶泛红:“会的,等我们解决了噬魂妖,爷爷就带你找娘。”
苏清鸢检查着裂开的阵眼玄玉,发现玉中藏着一张残破的兽皮,上面写着几行上古文字:“九魂关,心为门,魂为钥,魄为刃,方能见真章。”她将兽皮递给林砚:“这应该是前人留下的线索,看来后面的关卡,都要过‘心关’,你的纯魄之力和镇魂玉,就是破关的关键。”
休息片刻后,石室另一侧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更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玄玉壁上,开始出现一幅幅浮雕——上面刻着上古除灵师封印噬魂妖的场景,最后一幅画中,除灵师将镇魂玉嵌入封印,自己却化作魂火,与噬魂妖同归于尽。
“那是上一任镇魂者。”林砚看着浮雕,镇魂玉突然发烫,与浮雕产生共鸣,“他在用魂火加固封印,难怪万年来封印能撑到现在。”
白苓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你不会走他的老路,我们会一起找到封印的方法,谁都不会有事。”
五人沿着通道继续前行,第二关的入口很快出现在眼前——是一座横跨深渊的石桥,桥身由白骨堆砌而成,桥下是翻滚的黑色魂雾,隐约能听到魂灵的哀嚎。桥的另一端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骨桥断魂关”五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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