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宅位于海州南郊。
远远望去:灰色的围墙、红砖房、琉璃瓦,会客楼的木雕、水磨石护栏,院内的八角亭、假山喷泉和参天大树……
门头上悬挂着许宅牌匾,红漆大门两旁,一对石狮足踏绣球,目光威严,镇守着许家老宅的百年光阴。
大院外,是一个巨大的广场,里面停满各种豪车。
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依次进入许宅的大门。
门口站着迎宾的胡管家、两个保安,还有一排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
胡管家面对各方来宾,或是握手,或是作揖,满脸笑容。
胡成,爷爷许汉明的贴身管家,季远航再熟悉不过了。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立马笑迎上来。
“季先生,您好久没来看望老爷!这些天,老爷经常念叨您呢,快请进!您的妻子早就到了,她今天没有陪您一起啊!”
他一把握住季远航的手,不停地上下摇动。
“胡管家,这些天,您辛苦了!”
“您说我妻子,嗬、嗬!她有的是人陪,很好啊!”
季远航讥讽了一句。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胡管家。以往,他每次回许家老宅,都会给老宅的胡管家及佣人们送红包。
“谢谢季先生,谢谢!”
胡管家接过红包,连声感谢。
宴会大厅里,灯光绚烂,高朋满座。
身穿大红旗袍的服务小姐,推着餐车,端着盘子,穿梭在酒桌间。
季远航走到主宴席,发现餐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许秋芸的座位两边,一边坐着杨宇,一边依次坐着她的三个好闺蜜。
主位空着,许汉明还没有来,主位两边,一边是许钧山和谢凤兰,一边是许辉和许静瑶。
还有三个位置空在一边。
季远航站在宴席旁,冷冷地看着许秋芸。感觉十分的好笑,她的身旁,居然没有丈夫的位子。
许秋芸在和她的几个闺蜜谈笑风生,根本没有发现季远航的到来。
杨宇发现了季远航,故意惊叫一声:“姐夫,真是你来了!我们以为有芸姐作代表就行了,你今天不会来呢!”
然后,他又假装躬起身子,做出要让位的样子:“不好意思,既然姐夫来了,我让座,姐夫理应坐在芸姐身边!”
谢凤兰见状,连忙伸手制止他:“让什么让!小宇,你就坐在那里。谁让他这么晚才来。”
许辉此时火中浇油:“就是,杨宇老弟,你就坐在我妹妹身边。这个废物,他也配坐我妹身边?”
这母子俩,还真是一对白眼狼!
季远航想起当初,他和许秋芸刚刚回到海州,许氏濒临破产,一家人到处借钱,没有着落,每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季远航骗他们说,已将父母在帝京留给自己的一套房子,委托中介卖掉,筹得四千万元,来帮助许氏集团渡难关。当时,这家人对他千恩万谢,说他对许氏集团有再造之恩。谢凤兰更是拉住他的手,连连称赞他是许家的好女婿!
这才短短三年过去,许氏集团如今辉煌了,他们转眼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夫,她是姐姐的老公,不坐姐姐身边,合适吗?”
许静瑶站出来为季远航鸣不平。
“都少说几句,不就是吃个饭吗!坐哪里不是吃,小季既然来晚了,就随便找个空位坐吧!”
许钧山的语气不容置疑。
许静瑶不满地拿起桌上的筷子,使劲地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妹妹的反响怎么会这样大!许秋芸惊讶地转头望着她。
“静瑶,这么大的姑娘,休要耍小孩子脾气,你这样子,以后谁敢娶你!”
谢凤兰怒斥她,许钧山也用一双发怒的眼睛看向她。
坐在她旁边的许辉则拉住她的胳膊说:“小妹,收起你的小性子,行吗?今天是爷爷七十大寿,你想搅了爷爷的寿宴吗?”
杨宇立马站起身,故作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是我今天的到来,搅了宴席,我这就离开。”
许钧山慌忙举起双手,示意他坐下,连声道:“不怪你,不怪你。你是我们请来的贵客,是我们许氏集团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怎么能怪你呢!”
许辉马上接着说道:“父亲说的对,你现在是我们集团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还不够,哪能赶你走呢!”
许秋芸左右顾盼之后,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对季远航说:“老公,你今天确实来的太迟,你就随便选个位子坐下吧,不过就是吃顿饭而已!”
季远航摇摇头,走到一个空位,随意地坐下,然后,他无所谓地摊摊手,说道:“你们一家子人,还真是可以啊。我来这里,一句话都没说,你们就开始表演上了,演给谁看呀!”
谢凤兰看见季远航这种态度,正要起身发火,被许钧山伸手拉住。
宴会桌上,出现一阵沉寂。
许钧山狡黠的眼睛转了转,说道:“远航啊,今天呢,还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可是,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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