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营地还浸在黎明前的死寂里,一道黑影就跟偷鸡摸狗的黄鼠狼似的,猫着腰、踮着脚,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帐篷——正是柱子!
他实在顶不住了!部落里那些“驸马爷”的称呼喊得越来越顺嘴,阿依汗族长看他的眼神,跟看自家猪圈里最肥的那头猪似的,怎么看怎么满意,昨天晚上甚至隐晦地提了“择日完婚”的事!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哪天醒来,不仅多了个“沙漠之帆荣誉女婿”的头衔,身上还得被纹上部落图腾,想跑都没地方跑!
“老李!骆驼兄弟!麻袋兄!快醒醒!风紧!扯呼!”柱子压低声音,跟摇拨浪鼓似的摇醒李慕白,又拍了拍骆驼的肩膀,最后戳了戳斗篷人的胳膊。
李慕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在昏暗天色里反光,一眼就看穿了柱子的心思,冷静地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收拾设备,连多余的话都没说。
骆驼二话不说,翻身坐起,检查了一下枪械和弹药,眼神锐利,随时准备行动。
只有斗篷人,慢悠悠地坐起身,帽檐下的目光带着一丝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做贼似的柱子,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点出息?怕个姑娘?”
柱子被看得老脸一红,梗着脖子辩解:“看啥看?俺这是战略性转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情感纠纷,集中精力对付净世!懂不懂大局为重!”
斗篷人没说话,只是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斗篷的褶皱,站起身,意思很明确:要走赶紧走,别废话。
几人趁着部落族人还在睡梦中,悄悄牵了四头机械驼兽——准确说是柱子用蛮力按住驼兽的脑袋,低声威胁“不听话就把你烤了”,硬生生“说服”了它们。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绿洲,一头扎进了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里,朝着星核指引的西北方向狂奔。
直到太阳跃出地平线,万丈金光洒在无垠沙海,把沙丘染成金黄色,柱子才趴在驼兽背上,长长松了口气,感觉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哎呀妈呀,可算跑出来了!”柱子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再待下去,俺这清白之身就彻底不保了,指不定哪天就被按在祭坛上拜堂了!”
李慕白一边调试着指向西北的能量罗盘,一边用做实验分析数据的语气淡淡道:“根据行为观察和情感逻辑分析,白灵圣女对你的好感度明显超出普通救命恩人范畴,阿依汗族长的撮合意图也很明确。你的‘战略性转移’,从规避情感纠缠的角度来看,是合理决策。”
柱子:“……老李,你能不能别用分析实验样本的语气说俺的桃花运?听着怪别扭的!”
骆驼依旧沉默寡言,但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憋笑。
斗篷人骑在驼兽上,身姿挺拔得像根标枪,仿佛与坐骑融为一体,对柱子的抱怨充耳不闻,只是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沙海。
就在柱子以为暂时摆脱“逃婚”危机,松了口气的时候——
“恩人!等等我们!”
“柱子哥哥!你别跑呀!”
身后远远地传来急促的驼铃声和呼喊声,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热情!
柱子回头一看,差点从驼兽背上滑下去!只见地平线上,烟尘滚滚,跟沙尘暴似的,阿依汗族长亲自带着一队精锐战士,骑着最快的机械驼兽,正玩命地追来!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白灵!她骑在一头格外神骏的白色驼兽上,红色眼眸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小脸上满是焦急,正用力朝着他挥手,声音带着委屈:“柱子哥哥!你为啥要跑呀!”
“我靠!追兵居然这么快!快跑!往死里跑!”柱子魂都快飞了,双腿用力一夹驼兽肚子,差点把驼兽夹得哀鸣出声。
那驼兽吃痛,发出一声嘶鸣,猛地加速,四蹄翻飞,搅起漫天沙尘!李慕白、骆驼和斗篷人也赶紧催动坐骑,紧紧跟上,生怕被后面的“热情追兵”逮住。
于是,广阔无垠的沙海上,上演了一场极其诡异的追逐大戏:前面是亡命奔逃、恨不得多长两条腿的柱子小队,后面是热情似火、一心想把“准女婿”抓回去的部落追兵。
“恩人!你回来吧!部落需要你!白灵也需要你!”阿依汗族长的声音借助部落特制的扩音装置,在风中飘荡,穿透力极强。
“柱子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跑的!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停下来,我们好好说!”白灵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柱子心里直发毛,更不敢回头了。
柱子趴在驼兽背上,双手死死抓住缰绳,嘴里念念有词:“听不见听不见!俺啥也听不见!你们认错人了!俺不是你们要找的驸马爷!”
他体内的馋嘴仙对这种“被追捕”的体验似乎很新奇,传递来兴奋的意念:“好玩!像打猎!跑快点!再跑快点!”
“好玩个锤子!被逮到就要当上门女婿了!到时候天天吃手抓饭,俺的酱牛肉、烤烧鸡都没了!”柱子在心里疯狂咆哮,恨不得把这吃货祖宗的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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