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看着银行卡里蹭蹭上涨的数字，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自从解决了外卖饿鬼事件，他“阴间美食家”“鬼界居委会主任”的名号彻底火了，找他合作的MCN机构踏破了门槛，价码一个比一个离谱，连之前被他怼哭的龙虎山张天师，都托人递话想蹭流量，气得柱子差点笑喷。
这天，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找上门，自称“顶流孵化基地”的钱总，说话跟打机关枪似的，把柱子捧得天花乱坠，硬是把他请到了市中心的豪华写字楼。
“张大师！您可算来了！”钱总握着柱子的手使劲摇，指甲缝里还留着发胶，“我们这基地，汇聚了全网最有潜力的新人，个个都是未来的千万粉顶流！可最近邪门得很，麻烦您给掌掌眼，救场如救火啊！”
柱子被他摇得头晕，抽回手打量着基地——装修得跟未来科技馆似的，到处都是屏幕和直播设备，几十个年轻主播在隔间里卖力吆喝：唱歌的扯着嗓子飙高音，跳舞的扭得跟麻花似的，打游戏的对着麦克风嘶吼，热闹得像菜市场。
可柱子一进门，就皱起了眉——这地方的能量场太“燥”了！不是阴气煞气，是一种混杂着欲望、虚荣、亢奋的混乱能量，像无数细小的火苗在窜，撞得人心里发慌。
“啥麻烦？”柱子掏出刚买的酱肘子，咬了一大口。
钱总赶紧压低声音，指了指几个隔间，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您看那边的‘甜心教主’，直播时突然大哭大笑，还摔东西；那个‘电竞阎王’，鼠标自己跟活了似的，老往敌人塔下跑；最邪门的是‘古风仙子’，她那个仿古妆奁，半夜自己开盖，胭脂水粉全变成血红色，吓得她不敢用了！”
柱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几个主播虽然妆容精致，但眼底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态，像被掏空了似的，精气神虚浮得很。他走到“古风仙子”的隔间外，盯着梳妆台上那个紫檀木妆奁——不用靠近，怀里的钥匙核就“发烫”，震动得越来越厉害，一股隐晦的邪异能量缠绕在妆奁上，带着魅惑和掠夺的味道。
“这玩意儿哪儿来的？”柱子指着妆奁，语气沉了下来。
“郑大师推荐的啊！”钱总连忙说，“他说这是聚运古器，能增强古典气场，让主播更吸粉！郑大师可是高人，跟我们合作好几次了！”
郑大师？郑东来！
柱子眼神瞬间冷了，黑气在指尖一闪而逝：“聚运？我看是聚阴吸魂！这东西里附了邪祟，在偷偷吸主播的精气和运势，再用下去，人不死也得疯！”
钱总脸都白了，搓着手半信半疑：“不能吧？郑大师看着挺靠谱的……”
“靠谱个屁！”柱子话还没说完，基地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了喧闹的直播声！
“啊——！我的脸！！”
所有人都吓傻了，循声望去，一个原本在直播唱歌的男主播，捂着脸从隔间里冲出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液体，头发凌乱，眼神惊恐得像见了鬼：“镜子！镜子里的不是我！我的脸在碎！”
柱子一个箭步冲过去，跟拎小鸡似的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掰开他的手——只见那主播原本帅气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黑色纹路，像瓷器碎裂一样，还在缓缓蠕动，五官扭曲变形，朝着怪诞的方向拉扯，看着无比惊悚！
“是夺舍前兆！有人在偷他的皮囊和身份！”柱子倒吸一口凉气。
“山猫！”
山猫早已拔出特制破邪枪，设备发出尖锐的警报，红光暴涨：“能量源在走廊尽头！那个‘闲人免进’的金属门后！”
柱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冲，脚下发力，“哐当”一声，金属门直接被踹飞，撞在对面墙上发出巨响！
门后是个没窗户的暗室，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腐朽味。房间中央，一个血色阵法刻在地上，红光闪烁，周围摆着八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团蠕动的人形能量体，闪烁着微光，发出细碎的尖啸，疯狂撞击着罐壁！
而阵法中央，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干瘦身影盘坐着，背对着他们。听到破门声，他缓缓转过头——正是郑东来！
只是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精明笑容，双眼布满血丝，脸上透着狂热和阴冷，像条吐信的毒蛇。他手里握着一把沾着暗红血迹的刻刀，刀尖对着阵法中一个刚刚凝聚成形的扭曲人脸虚影，嘴角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郑东来！果然是你！”柱子怒喝一声，黑气瞬间暴涨，护住自己和山猫，“你他妈用邪术害人，偷人精气魂魄，想干什么？！”
郑东来看到柱子，非但不慌，反而笑得更诡异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张大师，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指了指周围的玻璃罐，语气狂热：“看看我的作品！用他们的欲望、运势、魂魄，铸就永恒的流量永动机！这些主播，不过是我养的‘素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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