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羽进入玲珑宝塔第四层蕴神空间后,直接取出空间晶石碎片,同时运转鸿蒙造化诀与碎影心经。两种功法配合下,碎片中的空间之力被快速剥离、转化,尽数汇入识海与丹田间的虚空窍穴。待所有碎片化为飞灰,虚空窍穴内的空间之力更加凝练,已经形成了稳定的淡蓝色气旋。他收功后,对空间的感知明显更加敏锐,连流空踏的虚空遁也隐隐有了进阶迹象。
做完这一切,他双手结出九转炼体诀的特殊印诀,将修为压制到真元境二层的水平,变换容貌易容成一名毫不起眼的普通修士,换上早已备好的粗布青衫,闪身出了玲珑宝塔。虚空遁发动,身形如一阵轻烟般掠出雷府。
夜色中的石家府邸透着几分慌乱,巡逻修士脚步松散,下人往来时也面带惶惶 —— 黑石矿脉易主的消息搅得人心浮动,连府中防护都比往日松懈不少。易容成普通修士的陆惊羽,借着夜色与虚空遁的隐匿特性,如一缕轻烟掠过院墙,避开几处禁制,径直往石万山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烛火未熄,石万山正对着账本愁眉不展。陆惊羽碎影心经感应四周安全之下,骤然发动虚空遁,身影瞬间出现在其身后,碎影心经的御神丝如无形银线,刺入石万山识海。在一愣神之间,石万山瞬间被陆惊羽制服。陆惊羽指尖凝出淡金光印,反手按在石万山眉心,控魂印瞬间打入,石万山眼中迷茫褪去,只剩服从的呆滞。
“带我去石家宝库。”陆惊羽声音低沉。石万山机械颔首,起身引路,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几道宝库禁制 —— 控魂印让他对陆惊羽言听计从。宝库门开,石万山支开几位守护长老后,陪同陆惊羽进行扫荡。
石家经营青云城多年的底蕴尽数在此:堆积如山的灵石从下品到上品层层码放,霞光流转;经营赌石坊,开出的奇珍异宝摆满了货架;空间类宝物也有不少,除了泛着幽蓝光泽的虚空玉佩,还有两枚刻着空间符文的储物镯,皆是罕见珍品。
陆惊羽缓步走过货架,周身萦绕着淡不可查的吸力,玲珑宝塔的收纳之力在无形间运转 —— 货架上的丹药、玉简、兵器、铠甲、奇珍异宝等全部被收入了玲珑宝塔。不过一个时辰,满室珍宝便被收得干干净净。
“带路,出石家。” 陆惊羽看向石万山。对方机械应声,转身推开宝库门,一路避开慌乱的下人,将他安全送出石家侧门。临去前,陆惊羽指尖轻点石万山眉心,加重控魂印的指令:“明日与雷家正常交接,不许私藏任何宝物,若有差池,后果自负。” 随后又收取了石万山的空间戒指。
陆惊羽趁着夜色,发动虚空遁,身影瞬间融入夜色,安全返回自己的伴曦院。
晨露凝在伴曦院的竹篱笆上,陆惊羽刚提着衣摆走到院门口,脚还未踏入院内,便见隔壁院落里银蓝剑光骤然亮起,如碎玉投进薄雾。他顿住脚步,转头望去 —— 那是东方灵曦的院子,此刻她正站在院中青石上,双持寒月剑,竟以单人双剑之势,演练着阴阳双生剑。
寒月剑本是成对的佩剑,此刻一柄在她左手凝着霜雪般的寒气,一柄在右手映着朝霞的暖光,双剑交替刺出时,剑风卷得满地落英旋成圈。她手腕轻转,左剑斜劈出 “阴式”,寒气在地面划出浅白痕迹;右剑随即直刺 “阳式”,霞光撞上寒气时,竟迸出细碎的金蓝火花 —— 这是阴阳双生剑的基础路数,却被她以单人双剑演绎得丝毫不乱,连 “双生连环” 的剑花也舞得密不透风。
“灵曦。” 陆惊羽进入东方晨曦的院落,声音刚落,便见东方灵曦手腕一翻,左手的寒月剑 “嗡” 地轻颤,贴着小臂滑入腰间剑鞘,只留右手剑斜指地面,霜光仍凝在剑尖。“刚回来?” 她抬眸,眼底映着未散的剑光,“正好,这剑招单人练总差些意趣。”
陆惊羽反手抽出锈剑 —— 剑刃在晨光里泛着冷芒。他上前半步,锈剑与寒月剑轻轻相抵,“那就试试合练的‘阴阳相济’。”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动剑:陆惊羽的锈剑带着金丹境六层的金色灵力,劈出“少阳式”;东方灵曦的寒月剑则凝着寒气,接下阴柔的 “太阴式”,双剑斜交成弧时,金色灵力与银蓝寒气缠在一起,竟在半空凝成半透明的太极虚影。
以往合练,陆惊羽即便全力施为,东方灵曦也总能从容衔接。好久没有一起练习,今天陆惊羽竟然忘记了上次修炼之时,自己的修为还在金丹境以下,此时以金丹境六层的实力和东方晨曦合练,没想到东方晨曦依然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不过两人心意相通,锈剑使出 “双生连环” 的快招,剑花如金雨般落下,寒月剑也总能精准接住每一处力道 —— 她手腕轻旋,剑身在锈剑上轻轻一点,便引偏金色灵力,随即反刺出 “连环” 的第二式,与陆惊羽的剑招扣成环。陆惊羽能清晰察觉到,她散出的灵力比自己浑厚许多,估计即便自己把所有功力全部催动,东方晨曦的寒月剑依旧游刃有余,连剑风都稳得没有半分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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