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幻阵中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银铃般的笑声穿透雾气:“媚儿妹妹,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众人循声望去,一道身影从幻阵中缓步走出。来人身着一袭剪裁利落的暗红劲装,衣料随步履轻扬,既衬出血衣门的独特标识,又将身形勾勒得愈发灵动。她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睫毛纤长卷翘,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添了几分娇俏;鼻尖秀挺,唇瓣色泽如熟透的樱桃,不施粉黛却艳色天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姿,劲装束带将腰身收得纤细,肩背舒展挺拔,行走间步履轻盈却不失沉稳,一双长腿在裤管映衬下愈发笔直修长,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弦上,却又因那份飒爽气度,让人只觉惊艳,毫无半分轻佻。
来人正是血衣门少主萱萱,她几步便走到孙媚儿身前,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先关切地打量着她的脸色:“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在环境中受了伤?”待看到孙媚儿手中的玉瓶,又转头看向陆惊羽,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当即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当是谁能让我们孙大姑娘这般听话,乖乖留在此地养伤,原来是位心思缜密的俊公子。”萱萱眼波流转,看向陆惊羽时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打趣,“这位公子,多谢你照拂我家媚儿妹妹。方才我远远就听见你劝她以性命为重,这份体贴,可比那些只懂抢机缘的莽夫强多了。”
孙媚儿脸颊一红,急忙拉了拉萱萱的衣袖:“萱萱姐,你别胡说,陆公子只是好心帮我。”
“好心帮你,还特意给你留疗伤丹药?我看看这丹药,我滴天呐,六品精神类丹药!”萱萱故意拖长了语调,看向陆惊羽的目光里满是笑意,“公子大手笔,这般用心若是对谁都如此,那可得让不少姑娘动心了。不过媚儿妹妹性子柔,你可得多照拂着点,别让她在这秘境里再受委屈。”
陆惊羽神色坦然,对着萱萱颔首示意:“姑娘说笑了,孙姑娘与我在秘境相识,相互照拂本是应当。”
苏清瑶见两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莞尔,谢珩也嘴角微扬,方才因幻阵而生的凝重气氛,竟因萱萱的到来消散了不少。
就在这时,萱萱才似刚瞥见苏清瑶与谢珩一般,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手还搭在孙媚儿肩上没挪开,语气随意得像在跟街坊打招呼:“哟,这不是圣女殿下和三皇子吗?倒是巧。”
陆惊羽瞳孔微缩,暗自惊讶——苏清瑶身为圣女,地位尊崇,谢珩贵为皇子,龙威隐现,寻常修士见了无不恭敬有加,这血衣门少主竟如此轻慢?
更让他意外的是,苏清瑶脸上的温婉笑容瞬间微滞,指尖下意识地攥了攥衣袖,才缓缓颔首:“萱萱姑娘。”
谢珩则收起了之前的平和,眉峰微蹙,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忌惮,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竟没再多说一个字。
这反应彻底颠覆了陆惊羽的认知。他隐约察觉到,这萱萱绝非普通宗门少主那么简单,能让圣女与皇子同时显露忌惮,她的来头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萱萱似是早已习惯两人的态度,毫不在意地转回脸,又对着孙媚儿嗔道:“以你的造诣,不应该在这环境中受这么大的伤啊,故意的吧?”顿了一顿说道:“之前受了伤?告诉我,我给你讨个公道!”
“哪有,在之前伤了神魂,还没有恢复,在这种情况下过的幻阵,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恢复一下就好!”孙媚儿连忙说道,她是因为被陆惊羽的精神力反噬,造成的神魂暗伤,虽然服用了丹药,但神魂之伤哪那么容易好啊,又不能实说,心里不免一阵慌乱。
孙媚儿服下紫府蕴神丹后,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只是精神依旧萎靡。陆惊羽见状,转头对谢珩与苏清瑶说道:“三皇子,圣女殿下,孙姑娘伤势未稳,我在此为她护法半个时辰,稳固药效。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便追赶上大部队。”
谢珩略一沉吟,当即点头:“陆兄行事稳妥,我与圣女在前路标记路线,你务必小心。”苏清瑶也温声道:“陆兄不必急于追赶,安全为重。”
话音刚落,萱萱已抢先搬了块干净的青石到孙媚儿身后,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闻言摆手道:“你们走吧,有我在这儿陪着,保管媚儿妹妹不会再受半点惊扰。”她语气随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谢珩与苏清瑶对视一眼,竟都没反驳,带着两方人马转身前行。
待众人身影消失在雾气中,萱萱立刻转过身,双手抱胸绕着陆惊羽走了半圈,眼尾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陆公子,我真是没看错你,居然肯为媚儿耽误机缘,这份有情有义,在这秘境里可真是稀有。”
陆惊羽正盘膝坐下,以自身灵力牵引孙媚儿体内的药力运转,闻言抬眸看她一眼:“萱萱姑娘不也留了下来?你身为血衣门少主,难道不比我更看重古墓机缘?”
“我和媚儿是从小一起爬树掏鸟窝的交情,她受了伤,我哪能丢下她自己去抢好处?”萱萱说着,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小袋蜜饯,塞进孙媚儿手里,见对方虚弱地笑了笑,才又转向陆惊羽,“不过你就不一样了,刚和媚儿在秘境里相识,又是提供六品丹药,还特意留下来护法,说吧,是不是对我们家媚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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