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笔记本上临时画图,“通话记录用 ODBC直连 Oracle,每 5分钟执行一次同步脚本,用 SQL*Loader导批量数据。”
笔尖戳在“客户投诉”那栏特别用力,“但坐席备注这种非结构化数据,得打包成 XML通过 Notes的 DXL接口传,记得在根节点加时间戳,不然 MIS那边会乱序。”
我注意到他食指关节处有块烫伤疤痕,正随着握笔的动作微微发白。
Berry突然凑过来,兰蔻香水味混着汗味飘过来:“那来电号码解析呢?要和客户档案自动匹配。”
谢工忽然笑了,从工具包摸出张 3.5英寸软盘:“这是我写的 VB正则表达式模块,能拆区号和本地号,拿去改改就能用。”
实验室里空调发出嗡嗡的低鸣,500个模拟坐席的指示灯在黑暗中像一片星海。
“坐席终端的串口协议是 RS232,”谢工蹲在机柜前调试设备。
我赶紧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旁边,膝盖几乎碰到他的工装裤。
Berry正举着万用表测量电压,听见这话立刻回过头,发梢上还沾着机房的灰尘:“那我们用 Java Comm API来开发接口?”
谢工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对Berry竖起大拇指:“靓女懂行啊,这个包得用 1.3版本,我这有备份盘。”
思科的网络优化方案藏在厚厚的手册里。
工程师黄工指着 VLAN划分示意图时,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荧光灯下反光。
“把动态页面服务器单独划到一个子网,”
黄工用激光笔在图上划出一道红线,我赶紧把笔记本电脑转过去,让屏幕正对着他,“用 Cache Engine做静态内容缓存,能省 40%的带宽。”
Berry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跑到白板前抓起马克笔:“是不是像这样?”
她画的拓扑图歪歪扭扭,却精准地抓住了核心。
黄工笑着接过笔,在旁边添上几个参数。
两人的手臂在白板上交错,墨痕叠着墨痕。
蓝盾信息公司的工程师秦工带来的加密狗像块黑色的橡皮擦,插在服务器 USB口上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3DES算法比 DES抗暴力破解强多了,”秦工演示着加密流程。
我突然发现他操作鼠标的手势很特别,食指总是悬在左键上方,像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Berry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递来一张折起来的便签。
上面是她刚才速记的密钥轮换机制,字迹被汗水晕开了一小片。
一个月后的清晨
所有系统首次联动测试成功。
我和 Berry背靠背坐在服务器旁,她的帆布运动鞋上还沾着实验室的灰尘,我的衬衫第二颗纽扣在移动设备时不小心扯掉了。
“原来 CTI的呼叫排队算法是这样的。”她边说边用手指在我的笔记本上画着队列模型。
我突然想起昨晚她为了弄懂这个,在实验室的白板上写满了公式,直到晨光爬上她的黑眼圈。
当庆祝的喧嚣散去,我望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系统日志,突然注意到 Berry正对着服务器指示灯出神。
她伸手抚摸着华为交换机冰冷的外壳,就像触摸着某种尚未可知的未来。
那些由七家厂商的代码编织成的网络,此刻正安静地流淌着数据。
而我们都明白,真正的战役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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