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的首尔,初春的暖阳透过樱花枝桠,在金家书房的地板投下细碎的光斑。十二岁的金砚趴在铺着草莓桌布的书桌前,鼻尖几乎要碰到摊开的《小王子》原版书,指尖捏着支草莓造型钢笔,在译稿上逐字标注。他已长到一米七二,身形彻底褪去孩童的圆润,浅蓝衬衫的领口系着颗银质草莓纽扣,是泰妍送的十二岁生日礼物;阳光勾勒出他清隽的侧脸,睫毛纤长如蝶翼,低头时在译稿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专注时嘴角微抿的弧度,竟带着种让人心跳漏拍的少年蛊惑感——连崔静雅上次来家访,都笑着跟金妈妈说:“这孩子再过两年,怕是要成文坛圈的‘颜值天花板’。”
书桌一角堆着厚厚的资料:从法语词典到现有的三种韩版译本,每页都画满了红色批注;旁边的画纸上,是修改了二十多版的插画草图,最上面那张定稿里,小王子站在B612星球上,怀里抱着朵绽放的玫瑰,右手举着颗草莓形状的麦克风,玫瑰花瓣上还沾着两滴露珠,像极了泰妍舞台上唱抒情歌时的泪眼。这是金砚熬了整整三个月的成果,每天放学就扎进书房,翻译到深夜是常态,连学校的春游都主动请假,说“《小王子》的玫瑰等不及要开口唱歌”。
“又在跟译本较劲?”泰妍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手里端着杯温牛奶,杯壁上贴着张手写便签“少糖+蜂蜜,保护嗓子”。她刚结束solo筹备会议,脸上带着疲惫,却在看到金砚的译稿时,眼睛瞬间亮了。译稿上写着小王子与玫瑰的对话,金砚把原版“我驯服了你,就要对玫瑰负责”,改成了“我听过你唱歌,就要陪你等到花开”;把“玫瑰的骄傲”,译成了“玫瑰怕被嘲笑,才装出不需要照顾的样子”。“这样改会不会太口语化?”金砚抬头,眼底带着创作的焦虑,“朴老师说要保留原着的诗意,可我觉得孩子听不懂‘驯服’这种词。”
泰妍坐在他身边,拿起译稿逐字读着,手指点在“玫瑰唱歌”的段落:“我觉得这样改很好。”她想起自己刚出道时,明明紧张到腿抖,却在镜头前装出镇定的样子,像极了译本里“装骄傲的玫瑰”。“上次我唱《如果》时,台下有个小朋友问妈妈‘姐姐为什么哭着唱歌’,孩子能懂‘难过时的伪装’,却不懂‘驯服’这种大人的词。”泰妍喝了口牛奶,突然眼睛一亮,“你看这里,玫瑰说‘我晚上会冷’,可以加句‘就像你练歌到深夜时,会偷偷裹紧外套’,孩子能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大人能想起追梦时的孤独。”
金砚猛地拍了下桌子,差点碰倒牛奶:“对!就是这种感觉!”他立刻拿起钢笔修改,笔尖在纸上飞速移动,嘴里还念叨着:“还要给狐狸加句台词,‘真正重要的东西,要用心听,就像你听姐姐唱歌时,要闭着眼睛’。”泰妍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突然发现十二岁的弟弟不仅才华出众,还格外懂人心——他译的不是文字,是藏在故事里的情感共鸣。这时,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可惜我的solo曲《I》的和声总觉得差点意思,俞老师说太单薄,加了和声又显得杂乱。”
金砚的笔顿了顿,抬头看向泰妍:“姐姐,能给我听听小样吗?”泰妍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播放了demo。旋律是温柔的抒情风,泰妍的嗓音清亮动人,可副歌部分的和声确实略显平淡,像少了点“戳心”的细节。金砚闭上眼睛听了两遍,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打节拍,嘴里哼着不同的和声旋律。十分钟后,他清唱着加了二声部的和声:“如果风会说话,会替我告诉你……”童声与泰妍的录音重叠,竟意外地和谐,尾音的半音转音刚好填补了原曲的空白。
“这也太好听了吧!”泰妍惊喜地抓住他的手腕,“比俞老师给的三个版本都有感觉!”金砚耳尖泛红,抽回手挠了挠头:“只是临时想的,可能还需要调整。”他没说的是,为了帮泰妍,他上周特意把俞永镇的编曲教程翻了三遍,还熬夜分析了泰妍过往歌曲的和声特点,总结出“半音转音+轻气音”的专属和声公式。泰妍刚要追问细节,金砚却把话题转回译本:“姐姐,你看插画里的狐狸,我给它画了架小钢琴,像不像你给我买的那架?”
插画里藏着太多金砚的小心思:狐狸坐在钢琴前,琴键上刻着“99”的字样,对应少时的出道日;国王的王冠上,嵌着颗迷你草莓领针,是金砚的标志性配饰;商人的账本上,画着草莓图案的印章,暗合“小草莓砚砚”的笔名;连蛇的鳞片上,都画着微小的音符,呼应“寻找歌声的旅程”的主题。最绝的是封底插画,小王子站在地球的星空下,手里的草莓麦克风对着月亮,月亮上坐着个弹吉他的女孩剪影,正是泰妍的侧影——金砚说“这是玫瑰变成了星星,永远陪着小王子”。
一周后,金砚带着译稿和插画去见朴宰范。出版社的编辑们早已在会议室等候,看到译稿的瞬间,全场陷入沉默。“这……这是十二岁孩子写的?”主编翻着译稿,手指都在颤抖,“把‘驯服’译成‘听过你唱歌’,既保留了原着的内核,又贴近孩子的认知,这语感比资深翻译家还精准!”美术编辑拿起插画稿,惊呼道:“这插画简直是艺术品!每个细节都有彩蛋,粉丝肯定会疯狂扒细节,这热度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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