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5日下午三点,SM大楼后门的梧桐树下,一场暴雨刚过。金砚站在雕花铁门前,深灰水洗牛仔外套敞开着,里面是件黑色真丝内搭,领口被雨水浸得微透,隐约露出锁骨处晃荡的樱花水晶链。银边眼镜的镜腿沾着水珠,深棕碎发被湿气黏在额前,几缕贴在冷白的脸颊上,反而衬得那双眼瞳黑得发亮,像淬了雨的黑曜石。他刚结束和RV的舞蹈衔接会议,手里还攥着《Psycho》的舞台动线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纸边的折痕——那是Irene刚才标注“泛音节点”的地方,此刻却被突然涌来的媒体围得进退两难。
“金砚先生!请问您承认靠泰妍前辈拿到SM资源吗?”“《Psycho》的伽倻琴编曲是泰妍指导的吗?”“有传言您爷爷为您打通环球音乐关系,属实吗?”记者们举着相机往前挤,镜头怼得极近,闪光灯在雨雾中连成一片刺眼的光海。有个戴鸭舌帽的记者故意撞了金砚一下,手里的录音笔差点戳到他的眼镜:“躲什么?靠家人上位还怕问?”这句话像根刺,瞬间点燃了周围粉丝的怒火——二十多个举着“金砚创作之神”灯牌的粉丝立刻围过来,组成人墙挡在金砚身前,为首的女生举着扩音喇叭喊:“请尊重制作人!《Boy With Luv》的混音工程图闵玧其都认证过,少造谣!”
金砚抬手按住眼镜,避免镜架滑落,指尖擦过冰凉的镜片时,瞥见人群外的柏油路上,一辆哑光黑的宾利正冲破雨雾驶来。车标在昏沉的天光下闪着冷光,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稳稳停在记者群后方。车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泰妍穿着黑色短款皮衣,踩着马丁靴大步走来,酒红色长卷发被风吹得张扬,路过记者身边时,眼神冷得像冰:“让开。”她手里攥着条干燥的羊绒围巾,径直走到金砚面前,不由分说就裹在他脖子上,指尖触到他耳尖的凉意,眉头瞬间皱起:“怎么不戴帽子?手都冻僵了。”
“泰妍前辈!您能回应金砚的资源争议吗?”有记者趁机追问,镜头对准两人交叠的手。泰妍突然转身,皮衣的金属拉链发出清脆声响,她抬手挡住镜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首先,金砚是我亲弟,不是‘靠我上位的关系户’;其次,《Psycho》的编曲框架是他熬三个通宵做的,伽倻琴泛音参数我都看不懂,怎么指导?”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出闵玧其昨天发的ins截图——正是那张标注混音参数的工程图,“闵玧其的专业认证,比你们的造谣可信一万倍。”
金砚轻轻拉了拉泰妍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他往前站了半步,牛仔外套的下摆扫过泰妍的马丁靴,清冽的声音透过雨雾传得很远:“关于资源,”他举起手里的舞台动线图,指尖点在“伽倻琴与舞蹈衔接点”的标注上,“《Psycho》的创作邀约,是李秀满社长看了我给ITZY编的《DALLA DALLA》后发出的,那首歌没靠任何人,是我在弘大地下工作室啃了一个月泡面做出来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刚才撞他的记者,“至于环球音乐,他们的制作人听过我在2018年弘大音乐节的即兴伽倻琴演奏,那时候,没人知道我是泰妍的弟弟。”
记者群突然安静,只有相机的快门声还在响。金砚摘下眼镜,用羊绒围巾的边角擦拭镜片,冷白的侧脸在雨雾中透着种破碎的美感,湿润的碎发垂在眉前,却挡不住眼神里的坚定。泰妍站在他身侧,悄悄往他这边靠了靠,用肩膀抵住他的后背——这是姐弟俩的老习惯,小时候金砚被欺负,泰妍就会这样给他撑腰。粉丝群里突然爆发出欢呼,有人举着刚打印出来的《DALLA DALLA》制作花絮,上面是金砚在破旧工作室里调试设备的照片:“我们有证据!金砚制作人从来靠实力!”
“还有问题吗?”泰妍抬手看了眼手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金砚还要去环球音乐对接母带混音,耽误了进度,你们谁负责?”她护着金砚往车边退,路过那个戴鸭舌帽的记者时,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压低却清晰:“上次恶意爆料的公关公司已经被起诉了,我劝你掂量掂量,造谣的成本有多高。”记者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刚要上车,又有记者追上来:“金砚先生!您能现场展示伽倻琴技巧吗?不然很难服众!”这句话瞬间点燃了争议,有记者跟着起哄:“对!现场演奏啊!光说不练假把式!”泰妍刚要反驳,金砚却按住了她的手。他看向不远处的乐器行,雨棚下正摆着一把展示用的伽倻琴,琴身还沾着雨水。“可以。”他突然开口,牛仔外套的拉链被他拉到顶,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线。
泰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用实力打破质疑,才是最彻底的反击。她快步走到乐器行老板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老板立刻笑着点头,让人把伽倻琴搬到空地上。金砚走到琴前,手指轻轻拂过琴弦,雨水顺着琴身滑落,在地面晕开小水洼。他没有坐下,就站在雨雾中,左手按弦,右手拨动琴弦的瞬间,清冽的泛音突然炸开,像冰棱划破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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