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萨的尼古拉的尝试
《库萨的尼古拉全集》,威尼斯,1514年,3卷对开本。
其真实标题为“以下页面将展示:备受尊崇的库萨的尼古拉神父三卷着作的精准校勘本……”[44] 库萨的红衣主教于1464年逝世,是近代最早尝试化圆为方的人之一。他的化圆为方方法收录于第二卷,如今已晦涩难懂。
[48] 在那个年代,每位化圆为方研究者都会遇到一位几何学家对手,将其驳倒。雷吉奥蒙塔努斯[45]就扮演了驳倒这位红衣主教的角色。
亨利·科尼利厄斯·阿格里帕
《秘传哲学三书》,作者:亨利·科尼利厄斯·阿格里帕,里昂,1550年,8开本。
《论科学的不确定性与虚妄》,作者同上,科隆,1531年,8开本。
据我考证,这两部作品的初版均为1530年,但第一部早在1510年便已在筹备中[46]。在第二部作品中,阿格里帕对自己在第一部作品中耗费时间研究巫术表示懊悔;但他称,所有真正与恶魔打交道的人,都注定会与雅姆尼、马姆布雷斯及西门·马格斯一同坠入永恒之火。这实则意味着,他的秘传哲学并未真正涉及“黑”巫术,而仅局限于研究星辰、数字等的力量——事实也的确如此。阿格里帕逝世后问世的第四卷,真正涉及与邪灵打交道,无疑是伪作。要弄清阿格里帕在这一问题上的真实信仰,难度极大。
我提及他的着作,是因其堪称巫术论着的典型代表——在如今看来是悖论,但在他所处的时代,却与正统教义相去不远。若不是偶然发现了一些对当代读者而言更有趣的内容,我的评述本应到此为止。
由此谈及沃尔特·司各特
众所周知,沃尔特·司各特对一切与巫术相关的事物都充满好奇,并在作品中大量运用这类元素。但鲜为人知的是,他为求内容准确、还原真实,付出了多少心力。其作品中对巫术流程描述最详尽的片段,出自《古董商》中的杜斯特斯维夫一角。从流程描述的精准度不难看出,他并未将这位巫术行家塑造成纯粹的骗子,而是刻画成一个既暗中相信自己法术灵验,又意图借此行骗的人。这一巫术流程的素材源自阿格里帕的着作。以下先引用杜斯特斯维夫先生的台词:
“……我选一块银盘,要在月亮运行至第十五宫时进行——这一宫位于天秤座的头部。我在银盘的一面刻上‘Schedbarschemoth Scharta_ch_an’(‘ch’应为‘t’)——这指的是月亮之智的智性体——并将其形象画成一条长着火鸡头的飞蛇,没错。然后在这一面绘制月亮的魔方阵:一个九阶方阵,每边及对角线的数字之和均为九,总共八十一个数字[此处应为‘九’]……”
在《秘传哲学》第290页中,我们看到月亮第十五宫“始于天秤座头部”,且“利于发掘宝藏”——这正与寻找隐藏财宝的目的相符。第246页提到,与月亮相关的仪式必须使用银盘。第248页记载了代表智性体等的词语。但遗憾的是,由于一处数字排错行或一行文字错位(我查阅的所有版本均存在此问题),司各特记错了词语:他写下的是月亮之魔的魔性体,而非上述那段无意义的文字。正确的应为“Malcha betarsisim hed beruah schenhakim”。第253页有月亮的魔方阵,含八十一个数字,还有智性体的符号——司各特将其比作长着火鸡头的飞蛇[50]。他总得对此做些描述,但我敢以人格担保(这样也省了一张插图),那符号更像一条没有躯干、一长一短的腿,正跨过一个侧放的六栏门。那些曾认为司各特自编胡言乱语的人,今后该纠正看法了。至于皮奥尔芬等精灵,司各特无疑是从他在别处提及的作者——尼古拉·雷米[47]与彼得·蒂拉库斯——的着作中看来的,不过“Thyracus”应为“Thyr?us”(蒂雷乌斯)。
司各特作品中对预言的倾向十分明显,且这些预言总能应验。海德伪装身份时对蒂普苏丹大喊:“以正义换取情欲的君主必遭诅咒,他将在城门处死于异邦人的剑下。”后来,蒂普苏丹果然在塞林伽巴丹的一座城门处遇刺身亡[48]。
菲奈乌斯论化圆为方
《奥龙蒂乌斯·菲奈乌斯……论化圆为方》,巴黎,1544年,4开本。
奥龙蒂乌斯[49]的化圆为方方法晦涩难懂,最终却“作茧自缚”。他从前的学生约翰·比托[50]——我认为是首个计算诺亚方舟能否容纳所有动物及物资的人——彻底驳倒了他的理论[51]。奥龙蒂乌斯着述颇丰,于1555年逝世。与当时的惯例一样,这部着作前附有诸多赞美诗,其中一首尤为特别:是献给作者妻子的贺诗。如今法国人称这位作者为“奥朗斯·菲内”,但将拉丁名还原为俗名存在诸多争议。这比德·图《编年史》译者所用的“奥朗斯·菲内”更准确吗?又比早期作者所用的“奥朗斯·菲内”更准确吗?我无法理解为何德·维特先生[51]要被称作“韦达”,只因他的拉丁名是“Vieta”。“比托”的还原也很困难:如今“butor”既指一种鸟,也指笨蛋,且我们实在无法确定“Buteo”最初代表哪种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菲内夫人是丹尼斯·布朗什,因为“迪奥尼西娅·坎迪达”不可能有其他含义。愿她的亡灵能因于贝尔·叙萨纳乌斯为她赋予的名声而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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