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麟,你这马哪里来的?”
洛尔和贝看着骑着一匹黑色马匹,悠悠出现的余麟,眼里皆是出现疑惑。
“没什么,突然遇到了,硬是要跟着我,我就收下了。”余麟拍了拍黑马的脑袋,笑着回复。
好似真是那么一回事。
而黑马好似能听懂人话,眼里浮现一抹一闪而逝的不甘,又很快消失,乖顺的低下了头。
这黑马嘛。
当然就是该隐了。
该隐因为被流放,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伊甸园在哪里,余麟索性直接让他当自己的坐骑。
他什么时候离开,该隐什么时候就能恢复自由。
“这样吗?”
洛尔和贝将信将疑,好奇地凑上前,绕着这匹神骏的黑马打量。
它通体漆黑如墨,唯有四蹄仿佛踏着无形的阴影,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确实非同凡响。
洛尔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它油光水滑的鬃毛。
贝也带着几分好奇,抬手欲抚其背。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马身的刹那——
“哼!”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直接响彻在灵魂深处的冷哼骤然炸响!
阴冷、古老、带着浓郁死亡与诅咒气息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冲击波,以黑马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洛尔和贝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的恐惧感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他们!
不只是他们,这附近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额头渗出冷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再敢前进一寸,下一秒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匹马……究竟是什么怪物?!
就在两人脸色煞白,动弹不得之际——
“啪!”
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响起。
余麟随手在那黑马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装什么装?现在你是我的坐骑,态度放端正点。”
他转头对僵住的洛尔和贝笑了笑,示意道:
“没事了,来,随便摸。”
余麟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萦绕在洛尔和贝心头、几乎让他们窒息的死亡恐惧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而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那匹前一秒还高不可攀、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恐怖魔驹,此刻竟真的低下了它那高傲的头颅,变得异常温顺,甚至主动蹭了蹭他们尚且停留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手。
那模样,与方才那散发滔天凶威的存在简直判若两马!
刚才那令人心悸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他们的幻觉。
但洛尔和贝都非常人,他们清晰地知道,刚才那濒死的体验绝非虚假。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后怕:
“这马……实力远在我们之上!”
不过,转念一想,以余麟那深不可测、连拉麦都要跪伏的实力,收服这样一匹强大的坐骑,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两人迅速调整心态,将这份惊骇压了下去。
洛尔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呼……吓死我了。”
“余麟,你这马可真不简单,脾气还挺大。”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问道,“那我们今天去做什么?”
余麟随意道:“玩呗。”
“等拉麦来找我们汇报消息。”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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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麦几乎是倾巢而出,将自己所有能动用的手下都撒了出去,连他自己都亲自跑到城外,挨个搜寻那些零散的部落和更小的聚居点。
原本在被余麟以绝对实力威慑过后,他就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经过昨晚亲眼目睹先祖该隐那近乎仓惶的退避后,他心底的恐惧更是攀升到了顶点。
那可是他的先祖,一切罪恶的源头!连他都畏惧的存在,拉麦岂敢有半分轻慢?
然而,这么多天的奔波搜寻,换来的却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日头西斜,拉麦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返回以诺城。
一路上他提心吊胆,生怕撞见余麟,直到确认他不在附近,才长长松了口气。
回到那宏伟却冰冷的住所,他疲惫地瘫坐在宽大的石椅上,拿起水杯刚想喝口水润润干得冒烟的喉咙——
“大人!大人!”
一个手下连滚带爬、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噗——!”
拉麦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吓得一口水呛住,猛地咳嗽起来,顿时怒火中烧,将手中的水杯狠狠砸向来人:
“该死的东西!没看见我在喝水吗?!”
那手下不敢闪避,任由沉重的石杯砸在身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只是挤出一副谄媚到极点的笑容,连连躬身:
“是,是,小的该死!非常抱歉,扰了大人!”
拉麦用袖子擦了擦溅到下巴的水渍,阴沉着脸,语气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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